程处弼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打量着这个家伙,只是觉得眼熟。
好好想想,主要还是大唐王朝,历史名人太多也太杂,自己都还认不全。
李公公看到这个跟自家殿下十分不对付的程三郎一脸狐疑的打量着自己。
只能快步前行,来到了近前之后恭敬地一礼道。
“咱家见过程太常……”
程处弼勒住了座骑,有些歉然地朝着这位宦官一笑。
“你是谁?不好意思,我有点脸盲,觉得你有点眼熟,可想不起来你谁。”
听到了车外的交谈,正在喝着茶汤吹牛打屁的李恪与房俊都好奇地把脑袋给扭了过来。
“……”李公公听到这话,顿时心中一梗。罢罢罢,不管他是真认不识还是假认不识。
自己既然身负殿下的嘱托,就得继续进行下去。
李公公艰难地挤出了一丝笑意。
“咱家乃是魏王殿下身边的近宦。”
程处弼听得此言,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恍然大悟道。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难道觉得你眼熟,我去给魏王殿下治腚眼的时候咱们见过好几面,是吧?”
噗吡……房俊刚刚咽下去的茶水从鼻孔喷了出来。
旁边的李恪直接抱着肚子滚倒在马车里边,就像是一条正在努力在岸边烂泥里挣扎的鲶鱼。
“!!!”李公公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他甚至听到了不远处的左卫精锐手中的兵器因为失神而掉落的叮叮当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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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程处弼你个混蛋!你特娘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魏王殿下治过腚眼?!
看到李公公陡然面色涨紫,还有那两个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仿佛是吃了断肠草炖猪脚一般。
抱着肚皮在马车里边滚作一团。
旁边的一干亲随东歪西倒,还有已经抱着肚皮倒在地上,又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面对着周围那鸡飞狗跳,乱作一团的情景。
程处弼略微有那么一丝丝尴尬地摸了摸英挺的鼻梁。
自己真不是故意的,不过这话说出来李公公肯定不信。
罢罢罢,清者自清,爱咋咋。
“那个李公公对吧,不知李公公你过来寻程某所为何事?”
看到程处弼那张神情自若的厚脸皮,君辱臣死的李公公恨不得挥起王八拳蹿上去让程三郎血溅五步。
奈何,自己这小体格,莫说是打程三郎,怕是连他的座骑都打不过……
当听了李公公强忍着屈辱,低声下气地说出的要求。
程处弼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特娘的,千想万想,也没想到,米其林魏王李泰那个死胖子脸皮如此之厚。
老子的盐味道油炸知了猴你居然也敢惦记,实在是……
程处弼眼珠子一转,看了李公公一眼,对方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派人过来拿。
就笃定自己不敢翻脸,好歹是个王爷,自己也没理由直接拒绝。
万一那位米其林魏王为了一口吃的去找爸爸哭诉,以李叔叔的性子。
十有八九,肯定为了息事宁人,还是得让自己掏宝贝。
既然如此,还是给点吧……
程处弼跳下了坐骑,叫来了邓称心在他耳边一阵嘀咕。
邓称心心领神会地快步而去,不大会的功夫,就拿了一个油纸包。
程处弼拿手掂了掂,最多也就一斤的样子,回手就递给了李公公。
李公公接到了手中,打量着这个不大的油纸包。“就这?”
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怎么的,给了你你还嫌少?没好气地道。
“程某这里要供应太上皇还有晋阳公主殿下,所以所剩不多。”
“殿下若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程处弼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李公公实在是无言以对,只能朝着程处弼一礼之后快步而去。
揉着发硬的肚皮坐起了身来的李恪忍不住乐道。
“处弼兄,这下子,我那四弟可是恨你要恨进骨头里了。”
程处弼潇洒地一甩头。老子可是大佬爷们,取向很正常。
“让你四弟可劲的恨我吧,总比爱我强……”
李恪直接脑门砸在了车框上,疼得眼泪花都冒了出来,翘起手指头指着程三郎。
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澎湃的心情。
房俊抱着肚子趴在车里边,无力地呻吟道。“我实在笑不动了……饶了小弟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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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郡王贺逻鹘坐在自己的车驾里边,身边,是一位眉清目秀的突厥侍女,正在给他侍候茶点。
若是在往日,在府中的时候,怕是这个时候,他那干瘦的手已经搭到了侍女的腰上了。
可惜,他这一出伴天子御驾,前往九成宫,可是要干大事。
要干的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所以,哪怕女色,这几日他也很少去碰。
他的任务可不轻,就是每一次扎营之后,他都会先去给唐皇李世民请安。
以请安为名,确定唐皇在大营之中的位置,然后,让博古等几人设法出营去跟叔父结社率通禀。
只是,不知道为何,连续两天下来,由于柴大将军的严防死守,博古他们都没能把情报递出去。
而且这两天晚上,却都有队伍离开了大营,这让贺逻鹘很是心惊肉跳。
一直都在怀疑,会不会是叔父结社率的行踪,已经被唐皇查觉。
就在贺逻鹘阴沉着脸,看着跟前的茶点,却半点也无食欲的当口。
看到了已经成为自己忠心耿耿侍卫的博舍终于晃晃悠悠悄然回来。
看到了这位叔父的心腹,贺逻鹘不禁挑了挑眉。
博舍一边跟其他的侍卫交谈,一边冲着这边递过来一个眼神。
贺逻鹘心领神会地朝着那位侍女吩咐了句。
不大会的功夫,侍女离开了车驾,而博舍则来到了案几旁坐下。
目光慢不经心地打量着周围,小声地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