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杀气腾腾,刀剑出鞘的亲随与护卫们,就看到了程发与两位吴王府护卫快步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大家都不知道他们去干嘛,嗯,想来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派他们去处理。
一干人等继续杀气腾腾保持着警惕与戒备。
不远处那里那一片不小的竹林里边,程发与两位吴王殿下的护卫正在里边兢兢业业地找寻着竹鼠洞。
好在吴王殿下自打在泸州尝过竹鼠之后,明白了这里几乎到处都是这种美味。
这位无所事事的吴王殿下发起过好几次泸州城外的抓捕有害动物,保护竹林运动。
所以,手底下的护卫里边自然也有捕捉竹鼠的老手,跟程发打着配合,很快就确定了竹鼠的洞。
因为缺乏灌水的工具,只能采取烟熏法来抓捕,鼓捣了半天,一大窝竹鼠至少跑了三只。
可好歹逮着四只肥头大耳的货色,看着这些胖嘟嘟,顶着两颗发黄的门龄一脸蠢萌,不停挣扎的竹鼠。
程发恨不得亲上两口,总算是不用放自己的血去伪装刺杀现场。
一旁的一名吴王府护卫,犹自不甘心,总觉得四只太少,怕是弟兄们没好东西打牙祭。
“要不咱们再整点?”
另外一位老沉持沉的护卫忍不住瞪了一眼这位同伴喝道。
“整个屁,一会若是洛阳令又或者是郑家人到了,咱们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给竹鼠放血吧?”
“行了两位,咱们赶紧过去吧,交给三公子放血布置现场。”
程处拿着个皮囊,将这四只肥硕的竹鼠扔进去之后,提着皮囊就往回跑。
虽然这玩意牙很厉害,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它们是没有办法逃出生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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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匆匆地朝着马车所在狂奔而来,一干亲随护卫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回来得这么快。
甚是好奇他们到底去干了啥,就在程发穿过人墙往里挤的当口。
他手上那个不停鼓动的皮囊里边发出了熟悉的竹鼠叫唤声。
“!!!!!”附近但凡是听到了这竹鼠叫声的亲随护卫全都一脸懵逼地扭过了头来。
这前的气势和紧张的气氛瞬间就崩了,甚至有人直接就乐出了声来。
“程发兄弟,你这忙里偷闲也太给力了吧?”
“程老弟你怎么不多整点,这么点玩意,打牙祭都不够……”
程处弼同样也听到了那熟悉的竹声叫唤声,忍不住拉下了脸。
一把将程发手中的皮囊扯了过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混帐,也不知道把竹鼠敲晕。
这下可好,直接就漏了馅,幸好杂闲人等都被远远地排除在远处,不然,啧啧……
程处弼听到那些杀气不在的亲随护卫们嘻皮笑脸的叽叽歪歪,目光一扫,阴恻恻地道。
“敢有叽叽歪歪,坏了我与吴王殿下的大事,你们就等着挨收拾,还不给我打起精神,严肃点。”
“诺!”一干亲随护卫听到了程三郎那瘆人的威胁声,瞬间菊花一紧,齐刷刷地凛然遵命。
程处弼麻利地提溜起那竹鼠,然后开始给这玩意放血。
一只竹鼠血虽然不多,可四只竹鼠的血加起来量也不少。
李恪实在是有些受不了那浓烈的血腥味,就想要往外钻,程处弼赶紧拦住。
“贤弟,你再忍忍,莫要破出破绽了,回头为兄我亲自下厨,好好犒劳犒劳你。”
“唉……行吧,这些竹鼠还真肥,处弼兄,咱们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让他们先把毛给燎了吧。
烧皮的滋味,比烫皮的竹鼠更香。”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穷极无聊的吴王殿下,真有一种亲自动手让他重伤垂死的冲动。
“贤弟,咱能不能别闹,走心地按照计划搞事情行不行?”
“你要再这么继续搞下去,我干脆让人在这里支口锅给你行不行?”
看到处弼兄一脸暴躁,目露凶光的模样,李恪赶紧赔笑。
“就开个玩笑,玩笑而已,放心吧处弼兄,小弟我心里边有数。”
“一切都听处弼兄你的,定然不会误了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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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过了那五石散之后,今日斗志昂扬,跟那眉清目秀的小妾在榻上鼓捣了差不多柱香的功夫之后。
长期的不正经生活,导致身体早就已经被掏空的郑二老爷,软棉棉地瘫倒在凉榻上翻起了死鱼眼猛喘大气。
“老爷,老爷?”脸蛋红粉,媚眼如丝的小妾不乐意地扁了扁樱桃小嘴。
拿白莲花般的脚趾撩着这位二老爷,希望他能够再勇敢一点,持久一点。
“老爷我,我得缓缓,莫要吵……”
郑二老爷气喘吁吁地抹着汗水,唉……正所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就在他喘气的功夫,一位管事,陪着那位汗如雨下的郑三福,正跌跌撞撞地往里冲。
“二老爷,二老爷不好啦,二老爷……”
郑二老爷先是支愣起了耳朵,旋及一脸黑线地坐起了身来。
“二老爷我好得很,谁特娘的敢如此休辱于我?”
“是谁在外面大呼小叫,都不懂规矩吗?”
“二老爷,吴王殿下在郑家庄被贼子谋害,快要不行了……”
“呵……什么?!”
就听到了里边传来了扑通一声,伴着一声惨叫,然后就看到了表情痛苦的郑二老爷衣襟凌乱地打开了房门。
“你说谁快要不行了?!愣着作甚,说!”
方才郑二老爷正跟小妾正在干不正经事情,自然没有穿戴兜裆布。
又因为服食五石散,今日他穿的又是那种薄得不仅透光,几乎是完全透明的薄纱袍。
现在他双手拉门,没系腰带的薄纱袍就像是两道纱帘向两侧洞开,露出了很不体面的玩意来。
郑三福看着那很小的玩意,顿时脑子一乱,赶紧移开视线急切地解释了一遍。
当郑二老爷听闻吴王殿下居然在郑家庄被贼子谋刺,而现在,好几个郑家庄的人士当场被抓捕。
生生给吓得魂不附体,要不是双手扶着门框,怕是整个人都要摔倒在地。
半天老脸煞白的郑二老爷才哆嗦着嘴皮子道。“殿下他到底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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