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他们在下毒药害人,死了好多人……”
“我还看到有死人从搂上掉下来,摔得又活了过来,然后又死了……”
苏定方一脸黑线地看着这几个口不择言,甚至是有些胡言乱语的商旅。
但很快,其中一位商人说的一句话,让苏定方整个人都精神一振。
“……还有好多的吐蕃人,小人看到那些吐蕃人想往酒楼外面跑,结果刚跑出酒楼就全死了,好吓人啊。”
“什么?!吐蕃人!”苏定方眼角直接立了起来。
看到那几名骑马的商人齐刷刷的点着脑袋,苏定方整个人如同炸了毛的猛兽一般。
虽然不知道大唐这条主要的官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杀人劫财的黑店。
但是,一想到柴大将军反复的叮嘱与交待,苏定方毫不犹豫地抬手厉喝。
“全军,前进!快!”
下一刻,那几名商旅就看到了那过百的大唐精锐骑兵,犹如一道狂风一般席卷而去,不过一两息的功夫。
过百精骑都已经越过了他们,回首望去,只有那纷纷扬扬洒落的雪片,还有那隆隆的疾蹄之声,渐行渐远。
几位商旅面面相觑。
“要不,咱们跟着回去瞅瞅?”
“瞅啥?万一打杀起来怎么吧?”
“你怕个屁,咱们都有马,有事就赶紧打马跑就是了。
若是去了那些官兵已经镇压了那间黑店,咱们说不定还能够沾点功劳。”
“咦,你这话是有点道理。”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
很快,这数名骑马送贵重货物的商人顿时拔转了马头,朝着来路打马而去。
苏定方打马狂奔,好在从遇上了那些骑行商旅的位置,距离这间杀人劫财的酒楼已然不足两里之地。
快马疾驰下来很快就看到了那些十分醒目高大的酒楼,同样也看到了那些围拢在酒楼跟前的车马。
还有就是苏定方的眯眯眼里,也看到了陆续踉跄冲出来,然后摔倒在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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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刀!”苏定方头皮一炸,呛啷一声,腰畔的横刀出鞘。
下一瞬间,身后边的过百大唐精锐铁骑整齐划一地刀兵出鞘,声如龙吟。
这让才刚刚带着一脸得意之色,刚刚来到了酒楼门口,正要欣赏一下禄东赞父子社死场面的程三郎、李恪与李震三人齐齐一愣。
然后就看到了百余步外,疾驰而来的大唐精锐铁骑,还有他们高高扬起的横刀。
三只妖蛾子整齐划一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卧槽!这是咋了?
李恪小脸瞬间一白,下意识地扯了把身边的程三郎战战兢兢地道。
“处弼兄,他们该不会是我父皇帝派来杀人的吧?”
李恪的这话,顿时让脑洞极大的程三郎瞬间在脑海里边,脑补了一出悲怆而又令腐女们疯狂尖叫的耽美场面。
大唐皇帝陛下,此刻正表情十分复杂地双手紧握成拳,眼眶微微发红,嘴里边发出了痛苦的呢喃声。
“既然我得不到,那就毁了他。”
“因爱生恨?”程处弼的嘴里边下意识地蹦出了这个词来。
“???”李恪与李震一脸风中凌乱的看着满嘴胡说八道的程三郎。感觉自己就好像挨了雷劈似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脑子,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好在程三郎临危不乱,在第一时间就面露狰狞之色,划掌为刀,这么一斜砍。
“我的意思是,得不到这样的良才,那就毁掉他,如斩吐蕃国主一臂。”
“……处弼兄,请你正经一点。”李恪一脸黑线地摇了摇头赶紧快步上前,抬起了手拚命的摇晃。
一旁的李德、李敏等人也赶紧冲上前去摇头大喝。“来者何人,立刻止步,吴王殿下在此。”
“……收刀!”就算是他们不吼出声,已经看清楚了蹿到官道旁居然是吴王李恪的苏定方赶紧厉喝道。
然后就看到了李震,还有嬉皮笑脸地冲这边挥手的程三郎,这只熟到不能再熟悉的大唐妖蛾子之王。
苏定方忍不住一脸黑线地勒住了坐骑,抬眼看天,红了。
特娘的,老夫这是第几次被这货抢功劳了?
被抢了功劳的苏眯眯满脸不乐意地眯着两眼,露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打马迎前。
“末将见过吴王殿下,哟,程三郎还有李大郎也在啊,苏某听闻,这间黑店有人在给过往的宾客酒菜里边下毒,杀人劫财……”
“……”三位大唐才俊瞬间一脸黑线。
李恪这位一心抢功,结果方才还被迷昏的老百姓给怼了的吴王殿下直接就毛了。
“苏将军,你告诉小王,是谁特娘的胡说八道?”
“嗯,几位路过的客商,看到了那些商旅和吐蕃人纷纷倒地,又听到里边有人说饭菜里边下毒,就吓得跑了,正好遇上了苏某。”
“……处弼兄干的。”李恪不愧是喜欢插朋友两肋双刀的狐朋狗友,第一时间就把程三郎给推到了前边去。
程处弼忍不住瞪了一眼李恪这个混帐,每次有好处都喜欢冲第一,一旦有啥黑锅就想让自己来背。
不过面对着似笑非笑的苏眯眯,哦不……苏名将,程三郎赶紧解释道。
“苏将军莫要听殿下玩笑,我这不过是为了防止那些吐蕃使节团的人动兵刃,所以施了点小手段而已。”
“放心吧,短则半个时辱,长则一个半时辰,这些人就能够全部都苏醒过来。”
苏定方朝着那边看过去,顿时就乐了。
“哟,还真是开黑店的行径,先下蒙汗药,再把肥羊给捆起来,这手艺该不会是,嗯嗯,利索……”
程三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定方老哥,能不能别开玩笑,你这是要去哪?”
“呵呵,我奉柴大将军军令,特来寻吐蕃使节团,设法救下禄乐赞父子,结果,又被你小子抢了头功。”
听到了苏定方这话,三个年轻才俊差点就乐了,好在顾及这位苏名将的颜面,情绪都控制得不错。
“对了,禄东赞父子安在?”
“我想他们父子应该在车里。”李恪第一时间朝着那两辆马车蹿了过去,抬手掀开了其中一辆马车的车帘。
“好骚的臭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