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赤杰米和格加木?他们自然是已经被囚禁了起来。
只是先王怒急攻心之下就病倒了,所以一直还没确定该怎么处置此二人。”
“你可知道,那背叛的三部,在那程处弼的手段之下,变成了营救下象雄国主李迷夏的功臣。”
“而且我吐蕃两万精锐尽丧于象雄,那三部可谓是立功甚大。”
“至今,象雄国中,对于那三部的惩处,仍旧没有拿出一个恰当的章程。”
“你说,若是我吐蕃将此二人送还象雄,你觉得那位李迷夏会怎么做?”
听到了这话,心腹谋士巴禄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发黑。“好毒辣的手段……”
将那两人送还象雄,他们回到了部落,肯定不敢去见李迷夏,而李迷夏当初迫于形式。
只能先放下仇恨,可是随着仇人陆续归来,随着他重掌象雄国大权,会放过所有的仇人吗?
那是不可能的,肯定会动手动脚,如此一来,怕是象雄国想要来报复吐蕃,得先好好的内卷一场拚个你死我活。
琼波邦色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道。
“是啊,这手段之狠辣,令老夫都心生忌惮,难怪那噶尔东赞会败于其手。”
琼波邦色前行数步,突然冒出了一个疑问。
“巴?,你说说,倘若那松赞干布不死,唐国没有上高原,你觉得,国中的诸大氏族将会如何?”
巴?微愣,看了一眼琼波邦色,慎重地答道。
“先王有雄主之姿,对于收摄诸氏之权势的渴望,更甚于上一任赞普,倘若给先王足够的时间,怕是……”
“那你说,罢了……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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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一……有没有要的。”
“等下,小弟炸弹,顺子,嘿嘿嘿……”
房俊眉飞色舞地摊开双手,总算是报了一把仇,坐在这温暖的营帐里边。
进行着饭后的消遣,那就是斗地主,房俊一边洗牌一边问道。
“等咱们到了逻些城,吊唁了那位被处弼兄你气死的吐蕃赞普,咱们就要回察瓦绒城了是吧?”
“……我说贤弟你能不能一提到那松赞干布,总得加个前缀。”
程处弼忍不住瞪了一眼这家伙,没好气地叽歪了一句,这才道。
“吊唁完,自然就拍屁股走人,不然,咱们还能挨家挨户的去那些吐蕃重臣家里边吃吃喝喝套交情?”
“那根本就没什么意义。”
正在搓着手指头等待着摸牌的任雅相听到这话,不禁一乐。
“我说处弼老弟,我记得你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来都来了,总得干点啥。”
“难得这一回,咱们是老老实实来,老老实实回。”
程处弼刚不乐意地瞪起眼珠子,突然两眼一亮。
“程某一向……咦?也是啊,来都来了,不干点正经事,的确白跑一趟浪费咱们大伙的光阴。”
“……处弼兄你又想干啥?”房俊警惕地提醒这位不搞事情不舒服的妖蛾子之王道。至于程三郎烹饪的野猪,前些日子自己跟柴大将军一起吃着油炸知了猴的时候,柴大将军还提及过。
据说那滋味,远远不是普通猪肉能媲美的。
一思及此,苏定方也恨不得宰掉那两个突厥活口泄一泄心中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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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闻到柴大将军已然护送着陛下的御驾来到了九成宫门处。
长孙皇后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姿仪,撩起裙摆,快步地朝着大宝殿外疾步而去。
到得殿外,就看到了那辆缓缓行来的陛下的车驾,只是为何,那车驾上四帘低垂?
长孙皇后的脸色微微一白,好在,她看到了小兕子掀开了车帘,从里边探出了头来。
然后兴奋地朝着这边摆动着手臂,然后又回头朝着车中说着什么。
“怎么样,二郎呢?”李渊也匆匆地快步赶到了殿外的阶上朝着那边张望不已。
终究没有让长孙皇后与李渊揪心太久,御驾很快就驰到了大宝殿前,而那些左卫的精锐们已然退下。
这个时候,车帘这才被卷了起来。
长孙皇后目光呆滞地看着御驾之中,躺着的李恪,还有趴着的夫君。
看到了夫君有些不太好意思,甚至是臊眉搭眼地冲自己笑了笑。
李渊这直接不乐意了。“你们父子俩还一个趴着一个躺着,搞什么鬼?”
留了下来的柴绍快步上前小声地进言道。
“上皇,陛下和吴王殿下都受了伤,没办法……”
“受了伤,也没必要这样吧?”李渊又忍不住吐了句槽。
好在柴绍终于解释清楚,李恪受创的是大腿前侧,而陛下受伤的则是大腚。
“……”耳明目聪的长孙皇后差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又气又乐地打量着这对父子。
不想搭理他们,抬手将那小可爱李明达揽在了怀中。
看着闺女那张粉嫩可爱的小脸蛋,刚想要亲上一口,就感觉怀中一空。
“我的小兕子,可把爷爷担心坏了,你没事太好了,你有没有想爷爷啊?”
“……”长孙皇后心中一梗,只能勉强控制住情绪,上前关切地打量着夫君。
“夫君受苦了……”
“有劳观音婢你牵挂了。”李世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趴着的时候,娘子会站着跟自己说话。
李明达也狠狠地蹭了蹭李渊然后奶声奶气转过了脸来,朝着长孙皇后道。
“娘亲,我和爹爹遇上了坏人,幸好遇上了程三哥哥,程三哥哥救了我跟爹爹。”
“哈,老夫果然没有猜错,程三郎,你小子可以啊……”
听到了这话,李渊不禁双眉挑起,朝着程处弼赞许道。
长孙皇后看着那站在人群里边,笑容显得那样憨厚与实在的程三郎。
朝着他感激地微微颔首,又看了一眼还趴在车中的夫君和躺着的恪儿,强忍住笑意。
“好了,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赵将军,搀陛下入殿吧。”
闲杂人等都退下之后,大唐天子与吴王殿下二人都被搀进了大宝殿内。
然后,那张榻上,仍旧是父子俩各占一边,一个躺一个趴……
柴绍扫了一眼这对父子的奇形怪状,强忍着笑意告辞而去。
程处弼可不乐意走,能多欣赏两眼这对父子如此别扭的丑态,就是一种福报。不比上李叔叔坟头蹦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