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此刻正在府里边,陪着那日渐身子重的娘子李明达在府里边的花园里边绕着小圈圈。
如今越发显得珠圆玉润的李明达,手里边拿着一个大约不会超过一寸长短,小巧玲珑到极点的冰淇淋。
美滋滋地伸出了舌头抿了抿,然后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真好吃,谢谢程三哥哥,你真好。”李恪直接就乐了。
“处弼兄瞧你这话说的, 莫说是咱们弟兄,就算是你在长安随便逮个老百姓,谁不知道程大将军的恶威名。”
“对啊对啊,小弟也觉得,程叔叔跟处弼兄你一样,都是可止小儿夜啼的人物。”
程处弼的脸色渐渐地黑了下来,总觉得这两个小子欠揍。
“你们能不能正经一点,我问的是这个吗?”
“我问的是,你们想必都知道, 家父长于武事、军略,嗯,文艺方面,略微有那么一丝丝瑕疵。”
李恪与房俊对望了一眼,差点乐出声来。
还略微有那么一丝丝瑕疵,啧啧你咋不说你那个怕是十年领不到一年俸禄,
喜欢在朝堂之上舌战群儒外加动动动脚的厚脸皮亲爹是一位完美的圣人?
看到了这两位贤弟面现异色,程处弼没理会,毕竟现在是说正经事的时候,踹他们两脚也不太合适。
“但是,家父却懂得为了附合我娘亲喜欢的爱好。
不但会穿儒衫,练书法画山水,而且还会下围棋”
听阗处弼兄在这里扳着手指头细数着亲爹做过的这些事,直接让李恪与房俊夸张地瞪圆了眼珠子。。
感觉简直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般,这些行事,完全跟他们印象之中的程大将军完全不搭边。
程处弼一开始知晓亲爹居然还会画山水画的时候,当时真可谓是险些惊掉了下巴。
虽然亲爹画出来的山水画,远远比不过那些知名的不正经艺术家, 但是好歹可以过得去眼。
至于围棋这种既好光阴又磨人的棋类运动,老程家一二三四五六都畏之如虎。
可是亲爹却能够甘之如饴,陪着妻子经常下到半夜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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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原来程叔叔居然是这样的人。”
李恪牙疼般地吸了口气,满脸心悦诚服地朝着程处弼拱了拱手。
“看来程叔叔能够成为我大唐第一朝堂恶霸,靠的可不仅仅只是脸皮厚,更是依靠头脑的灵活。”
“废话,别扯这些没用的,俊哥儿你明白是什么意思没有?”
房俊挠了挠头,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懂了,我要跟程叔父一般,争取学好琴棋书画,回头拿来讨好妻子。”
“不不不,贤弟啊,我这只是给你举个例,聪明人擅长解决矛盾与纠纷,特别是家庭内部矛盾。”
“就像你为德兄,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人家照样家宅安宁,凭的是啥你知道吗?”
房俊把目光落到了那位听到了处弼兄提及自己,不禁有些得意地昂首挺胸,顾盼生威的为德兄身上。
“是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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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因为他脑子好使,当然,像你为德兄这样的不光得费心思,还得费腰,是吧贤弟。”
“当然处弼兄,这个费心思我懂,可费腰你啥意思?”
李恪下意识地一乐,点了点脑袋,旋及反应了过来,一脸黑线地瞪着这位满嘴胡说八道的兄台。
贤弟我的腰好得很,别看我肚皮有点大,连做七八十个俯卧撑都不带喘的知道不?
“玩笑话,好让气氛轻松一点,咱们继续说正经的。俊哥儿,你可有什么才艺?”
“才艺?”房俊有些愣神地看着处弼兄,差点就想问出耍石锁算不算才艺的变种。
看到这货那懵逼的表情,程处弼就知道这家伙肯定自己都是懵的。
“嗯,这样吧,我给俊哥儿你制上一张才艺表格,一会你来认真填写,我就大概心里边有谱了。”
喜欢凑热闹的李恪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好玩的事情,赶紧怂恿程三郎道。
“才艺表格,还有这玩意,处弼兄你多弄两张吧,小弟我也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种才艺。”
听到了李恪之言,程处弼呵呵一乐,也是,既然如此,妖蛾子三人组最好整整齐齐,干脆整三张。
程处弼开始画表格,然后开始将一项项他所能够想到的才艺写进表格里边。
比如跳舞,比如操琴、吹萧、弄笛、耍琵琶等等,以及搞艺术创作的绘作、写诗赋等等
看着处弼兄在那里奋笔疾书,李恪与房俊也都加入了进来。
也都在各种搞出一张表格,照着处弼兄列出的那些条条款款来打叉或者是画圈。
李恪这位浪荡皇子,果然是浑身才艺的主,什么操琴、吹萧、弄笛、耍琵琶都全划圆。
至于跳舞,他犹豫了半天,最终空起既没有画圈子也没有打叉。
毕竟跳舞他还真会跳,只是现如今肚皮有点大,扭起来着实不雅。
不过伸脖子看到了处弼兄在跳舞那一栏画圈之后,李恪不甘示弱地也画了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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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李恪与房俊越看,越发地觉得处弼兄写的项目越离谱。
这弹吉他是什么鬼,弹钢琴又是啥玩意,老子活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钢铁打造的琴。
最终李恪忍不住插了个嘴。“处弼兄,你这后边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摄影是什么意思?”
程处弼看到自己后边写的这些玩意,自己都乐了,赶紧一边划去一边解释道。
“哎呀不好意思,写嗨了,你们不用理会。”
“这弹吉他又是什么鬼玩意?”
程处弼一听到鬼玩意这三个字就不乐意了,毕竟好歹曾经是医学院尖叫重金属乐队的吉他手兼主唱。
怎么能够容许别人如此污辱自己曾经的爱好与施展自己才艺的好宝贝。
“这吉他吧,跟琵琶差不多,都属于是弹拔类乐器,而且这吉可不是什么鬼玩意。
要说起来,这就是年少青葱最绝妙的泡小姐姐神器。”
“呵呵”李恪与房俊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敷衍的麻木笑声。
“你们呵呵个屁,知道不知道,当年程某人算了,跟你们这帮子代沟太深的人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