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没有特效,布景又很简陋,所以黄依依就加快了节奏,演到中午时分,和尚屠杀了全村的人,只剩下两个孩子,被飘飘而落的御剑飞行的仙人救走,整个大戏也落下了帷幕,片尾曲奏起来,最后面对他们的幕布落下一道条幅,上书:本集完。
大家顿时不干了
“这就完了?”
“是啊,然后呢?”
“那两个孩子学武了吧?”
“不是武,是道法!”
“没有完!”
齐少岱开口道。
“明日还是这个时候开始,故事还很长,大家慢慢看!”
“那下午呢?不能演吗?”
大家还有些意犹未尽。
黄依依心一动,马上对齐少卿道。
“吩咐人去说,有画册,和故事一模一样,十两银子一本!”
齐少卿听到十两银子一本,身形晃了一下。
“……好,我这就去安排!”
很快大大家听到有《诛仙》同步的画册,立刻纷纷叫着要买,即使十两银子也只是惊叫,十两啊,你怎么不去抢!可是下一刻还是掏钱买了。
画册都是精装的,不过很薄,但看在精湛的画技,和新鲜的画法,更重要的是,和他们看到的真人一模一样,而且,里面画的斗法、下雨打雷可比台上演的精彩的多,顿时觉得十两花的值!
谁也没想到,整个上午,门票和买画册全加起来整整两千多两银子!
就是齐少卿他们听了也震惊住了,一个上午啊!然后齐刷刷地看向黄依依,黄依依还在想着辣眼睛的演出,见了随口就道。
“文化产业向来暴利,这算不得什么。”
“这还算不得什么!”齐少源跳过来,就要抓黄依依的手。
黄依依本能地躲开了,吓了一跳。
“干嘛呀!”
齐少源也不生气,双眼放光。
“小丫头你可太厉害了,你这赚钱的法子太厉害了啊!”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黄依依看看齐少卿和齐少岱,都掩不住的惊色,才觉得两千多两可能很多了。
“咱们先吃饭吧,吃饭完再说……”
“小丫头,这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着吃饭!”齐少源叫道,“你的心怎么这么大啊!”
黄依依无语。
“你不吃就算了!反正我得吃!”说完就往外走。
“我定了酒席过来了。”齐少卿道,“咱们开门红也该庆祝一下。”
黄依依点点头。
“确实该庆祝一下。”
心里却没什么兴致,效果和她想要的还是差的太远了些。
不过也只是黄依依一个人不开心,其他人都高兴的不得了,谁也没想到这样的新戏会这么受欢迎,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大家划拳行令好不兴奋。
黄依依和齐少卿三兄弟们在另一间屋吃着喝着,相对来说比较安静,只有齐少源一个人嚷嚷着,痛快,太痛快了!
这位公子哥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干这种正经事,结果就认可得这么彻底,心情可想而知了。
“小丫头,我从来都没这么痛快过!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花钱,从来没有赚过钱,还是赚这种光明正大的钱,你说这是为什么?”
其实说起来,齐少源是出力最多的,人是他选的,道具服饰是他置办的,排练的时候又是全程跟进,真是忙得昏天黑地。
以前他以为教孩子读书识字就很有趣了,可现在觉得,拍戏才最有意思,太好玩了!
黄依依看看他的醉态,平静地道。
“为什么?当然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了!少源公子有能力,只是需要个平台展现。”
齐少卿和齐少岱都同时看向黄依依,而齐少源呆了呆,竟然感动的不行,去抓黄依依的手,这次黄依依不好躲,只好任由他抓着。
“小丫头,你说的真好,谁说我齐少源蠢,那是他们有眼不识金镶玉!哈哈,小丫头,还是你有眼力,我真是佩服你了!来,咱们干一杯!”
黄依依端起茶盏和他对了一下。
“为少源公子这块金子的发光,干杯!”仰头喝了。
齐少源听了这话更是高兴地找不到北了,小丫头说的话怎么这么好听呢!一仰脖将酒喝了。
齐少岱伸过手将齐少源抓黄依依的那只手拿了过去,然后说道。
“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过?”
这里没有这个典故吗?黄依依不太清楚,只好简单讲解了一下。
“小姐很博学啊。”齐少岱唇角勾起,语气意味深长,“什么都懂,我很佩服。”
黄依依自然明白他的话,说了声谢谢,低头吃菜。
齐少卿觉得齐少岱话里有话,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开。
“我看,今日第一天就来了这么多人,以后可能人会越来越多,要不要扩充一下园子?”
黄依依摇头道。
“不要,我们限制人数。”
“限制人数?”齐少卿不解。
“为什么,小丫头,你傻了,哪有把钱往外推的道理!”齐少源道。
“我们的戏和别家不一样,这个不一样不但是形式不一样,还有质量也要是精品,而精品太容易看到就不值钱了,物以稀为贵,难得,这才是我们吸引人的地方。”
扩大园子,卖更多的票,看的人多了,知道怎么回事了,也就习以为常,自然也就不感兴趣了。
“我们是往一票难求、一票千金,难以一睹的方向发展。”黄依依看着这三人道,“不是往平民百姓中普及,这一点是我们戏园子立足的根本。”
黄依依不是看不起平民百姓,实在是因为这里和现代不一样,现代的百姓有能力茶余饭后花点钱娱乐娱乐,可这里的百姓温饱尚且达不到,哪来的钱去娱乐啊!
即使街对面那些戏园子的观众也是达到小康水平的小地主小商贾,真正的百姓是不会花钱看戏的,也没有那个钱。
“还有,我们限制了客人,那么这些客人就会去其他的戏园子,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招恨了。虽然我知道,你们不怕,可即为同行,同吃这碗饭,吃相也不能太难看了,是吧?”
这番话一出,齐少源也就罢了,他向来不耐烦想这些,齐少卿则悚然一惊,这么小的年纪竟然能想到这些?而齐少岱则是目光有些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