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
五郎简单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开口解释着。
“有两位是在战场上被那位大天狗亲手夺去神之眼,而另外两位则是被朋友带来的。”
“你也知道,我们前方的战火一直没有停止过,从九条阵屋到踏鞴砂,每天都有人在厮杀。”
“神之眼持有者在每个地方都算得上是大杀器,而我们之所以能在幕府军的围攻下支撑到现在也跟神之眼持有者有很大的关系。”
“因为那些幕府军他们不被允许拥有神之眼。”
说到这儿,五郎嗤笑了一声。
“嗤,所以就导致了他们那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家伙,在战场上往往被我们以少胜多。”
“而针对于这一点,九条裟罗那个家伙专门设立了多个陷阱,针对我们的神之眼持有者。”
“哎,真不知道那些幕府军的神之眼持有者在遭受了这种待遇的情况下,为什么还心甘情愿的效忠。”
“他们自然会有他们的看法,不过倒是你,你应该是土生土长的稻妻人吧?不,看你的模样,应该是稻妻的精怪之类的。”
苏安乐颇感兴趣的上下打量了几圈五郎,眼神着重的在他的耳朵和尾巴处停留了下。
“稻妻的精怪对雷电将军不应该都是很憧憬的吗?为什么我感觉你对她的态度并不是很好,为什么是这种态度?”
五郎被他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悄咪咪的说了一下尾巴之后解释了一句。
“作为一名妖怪,我承认雷电将军的强大,但这并不代表她所有的决策都是对的,锁国令眼狩令这一重又一重大山压在稻妻人身上,为这世间带来无尽的苦痛。”
“在这种情况下,我为何要憧憬?错了就是错了,不管你再强大,不管你拥有多么大的权势,在我眼里,只分对错。”
这个个子不高,职位不低的大将昂扬着脖子,那执拗的神情仿佛是在告诉世人,什么叫做不畏强权。
“好了,第一位就在前面,他叫早门沙叶,是鲱鱼村来的,哦,对了,他跟你的朋友好像是一起来投奔反抗军的。”
五郎一指前方,苏安乐的眼神顺势看去,很快,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一愣,没想到这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
他才在梦中看到的少年,现在竟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眼前。
“他的记忆缺失的很少,好像是因为他的神之眼不是自动凝成的,而是共鸣了一枚神之眼空壳,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走吧。”
五郎简单的解释了一句,随后快步向前向着正在操练士兵的早门打了个招呼。
“早门,有一位贵客想了解一下你的情况,现在方便吗?”
“嗯?贵客?”
早门闻声望来,脸上表情严肃。
“对,贵客。”
五郎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随后开始给早门介绍起苏安乐。
“这位是苏先生,他曾经在不久前亲自和雷电将军交手,现在是我们反抗军的供奉,那你们先聊着,我之后还有事情要安排。”
他简单介绍一番之后就想离开,苏安乐伸手把他拦住,开口问道。
“怎么就要走?之后还有三位呢?”
“那三位让早门带你去吧,我还要去操练士兵。身为大将,我可没有那么闲……”
五郎嘴角翘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幕府军的入侵日渐严重,他们支持的也很勉强,只能不断的提升自己,没有其他出路。
加上各种资源的限制,现在若不是有一方神秘势力在帮助他们,恐怕他们这些人早就不战自溃了。
“这样啊?行吧。”
听闻此言,苏安乐勉强点了点头,把头转过去,看向早门,任由五郎离开。
他面上在笑,率先伸出了手。
跟眼前这位已经不再是少年的男子打着招呼。
“我听哲平说过你,很高兴认识你。”
“哲平哥哥的朋友?和雷电将军交过手?”
早门一愣,他完全没有办法将这两个身份串联到一起。
他的哲平哥哥怎么可能会认识这么强大的人?
“二者没有什么必要的联系,不过是因为我跟你哥哥是朋友,实力稍微强大一些罢了。”
苏安乐自然明白他为什么发愣,摇了摇头,随便解释了一句之后,直奔主题。
“我听说你失去神之眼之后,记忆并没有失去多少对吗?”
面对他的问题,早门回头望了一眼自己正在操练的弟兄们,叹了口气。
“你先进屋等我会儿,我交代一声之后进屋跟你详谈。”
“行。”
苏安乐耸了耸肩,自无不可。
干脆利落的转头走向屋内。
早门并没有交代说进哪个房间细聊,他就随便选了一个。
之所以要这样问到每个人,而不去算是因为有那股意志的干扰,所有关于眼狩令的事情他都不敢确认真实性。
当事人的方位这些都还好。
只要是牵扯到具体的关于眼狩令的事情,都只能看到一片模糊还有一圈狰狞的雷环。
雷神警告。
实在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早门并没有让苏安乐等多久,很快,他就来到了屋内。
“喝茶。”
他提起茶壶给苏安乐倒上了一杯。
“多谢,不过我并不渴,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细说一下关于你神之眼的事情。”
苏安乐将斟满茶水的茶杯拿到自己面前,不过他并没有喝,而是直接开口问着。
开口的同时,他把胸前的锦囊拿出来,轻轻放到桌上。
锦囊已然开始发光。
这说明眼前这个人绝对跟神之眼有关系。
“这么急吗?好吧。”
早门刚刚端起茶杯,耳畔就响起了苏安乐的催促,他苦笑着放下,已经端起一半的茶杯,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先说一说,我是如何获得神之眼的吧。”
男人抬头,虽然年纪已经不能称之为少年,但是眼神还是一如他少年之时那般纯粹。
整理了下思绪,组织了下语言之后,他悠悠开口。
“我记得,那是三年前。”
“或许,我有更直观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