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医,“你忘了吗,薄爷每一次病发都是到第二天的早上精疲力竭才会自主清醒,那时我们都束手无策,只能等着薄爷恢复。”
“现在天还没亮薄爷就睡了,薄爷定然安然睡到明天,放心吧。”
药人的厉害之处他再一次见识到了。
林科送薄宴回房。
黎悄留在后面,俏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严肃到周围的气息有些许凝固,“白神医,薄宴刚刚喝了我的血就安静了。”
白神医恭恭敬敬地道,“您的血对薄爷是有用的,真的多亏了夫人。”
黎悄微微抬起手,她敛眉看着肌肤底下青色的血管,那些人研究了黎悄整整九年,现在这副身体可以说是一身宝。
黎悄手指往手腕处上的血管按,她能感受到血液在里面流动的声音。
黎悄抬起脸,一脸郑重,“白神医,我要治好薄宴,确保他不会再因病复发。”
她不想每个月都要让薄宴在绝望中挣扎一次。
他说他能习惯。
她却无法习惯他疼。
“白神医,你抽我的血。”
白神医摇头,“夫人,薄爷不会同意的。”
“不要让他知道用我的血当成药引就行,难道你想看他每个月受苦到最后痛苦死去?”
“当然不想!”
“那就抽,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白神医心里跃跃欲试,他之前就想研究药人的血,但怕薄爷噶了他。
现在机会不就在眼前么?
黎悄知道他怕担责,“如果薄宴知道此事,到时我护着你就是了,来抽吧。”
“夫人,我明白您的心情,我们都希望薄爷安全,多谢夫人的慷慨。”
黎悄一声轻笑,“你不用说谢,我是薄宴的妻子,这是我应该做的。”
白神医给黎悄抽了两百毫升的血出来。
黎悄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白神医立马扶住她,“夫人,您没事吧?”
黎悄微微拧眉,“我没事。”
“我送您回房。”
黎悄进到房间,身上外套一脱,爬上床就趴在薄宴的身上睡觉。
-
太阳高悬在天边。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
室内的豪华大床上,是紧密相贴的两个人。
薄宴手指细微动了动,黑眸划开一道冷厉的幽光。
眼前的环境让薄宴微愣。
他每次病发醒来都是躺在冰冷幽深的地下室,如今却是躺在床上。
身上还趴着一个安然睡着的女孩。
她的粉唇微微嘟着,睫毛又长又浓,精致得像个芭比娃娃,她肌肤白嫩胜雪,脸上没有一点瑕疵,细腻的皮肤衬出女孩的乖软美丽。
薄宴抬起手,慢慢描绘着她精致的眉目、挺翘小巧的琼鼻和诱人的唇。
这是第一次在病发之后,他醒来身边有人,而不是一地的孤垠。
那种痛苦的绝望好像只有他能懂。
而她的出现,在他黑暗的世界里注入了一道炙热耀眼的光芒。
原来黑暗的尽头是光!
薄宴眼眸火热,仿佛炙烤着在睡梦中的女孩。
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薄宴都记不起来了,这是这个病的后遗症。
可他能感觉到身上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就连半点疲惫感都没有。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是她!
薄宴看向怀中女孩,心中的震撼久久不息。
薄宴捕捉着黎悄绝美的容颜,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亲她、亲她。
薄宴薄唇一抿,一翻身将两人对调了个位置。
黎悄突然感到难以呼吸,她蓦的睁开眼。
冰冷死寂的狐狸眼在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俊颜时,顿时乖顺下来。
小手揪紧了他的衣服。
“哥哥~”
在黎悄开口的时机,薄宴趁虚而入。
许久过去——
黎悄红着眼睛担忧地看着男人,“老公,你真的没事了吗?”
“别担心,没事了。”薄宴顺着她的背脊,慢慢的调整着呼吸。
黎悄紧紧抱着他,像是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谁也没说话。
但气氛无比的美好。
直到黎悄肚子咕噜叫起来。
昨晚抽了血,睡了一觉才勉强恢复,又被他逮着折磨这么久,肚子早已饥肠辘辘。
黎悄舔唇,“饿了。”
薄宴单手搂着黎悄走向浴室。
遒劲的手臂力量强悍,是男人骨子里自带的高贵性感。
黎悄攀着他的手臂,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极大的安全感,她甘愿沦陷。
浴室里,两人对镜洗漱。
黎悄没舍得将目光从薄宴身上移开半分。
薄宴侧过头,“看什么?”
“哥哥,你昨晚真的吓到我了,下次不许瞒着我好不好?我会担心。”黎悄说着眼睛就红了,眼尾淡淡的绯红勾着薄宴的心弦。
“我这不是没事吗。”
薄宴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他天性冷淡,正是这种温柔让黎悄欲罢不能。
黎悄紧紧靠着他,“那我也担心,很担心。”
要不是她半夜突然醒来,薄宴只能一个人度过慢慢长夜,她都要心疼死。
那种孤立无援的滋味她最清楚不过了。
幸好,幸好她陪他走过来了。
薄宴看出她的委屈和害怕,可让她看到他的样子她应该会更害怕。
薄宴把人放到琉璃台上,两手撑在她身侧,俯身半抱着她,“别担心,真的没事,我一定会死在你后面。”
黎悄钻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不说有没有事,我都不要你一个人承受,你下次再背着我我真的会生气。”
黎悄高高翘着粉唇,孩子气的模样,表示自己的不满。
薄宴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我们先去吃早餐。”
黎悄挂在他身上被抱出去。
林科看着吃早餐又黏在一起的两个人。
果然,夫妻就是床头吵床尾和。
昨晚晚餐谁也不理谁,现在又互相投喂起来了。
这真的是他这个单身狗能看的吗?
恨不得自戳双目。
黎悄吃完仰着头,薄宴用纸巾帮她擦了擦嘴巴,“娇气。”
说她娇,他偏爱惯。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黎悄脸上扬着甜蜜的笑,“哥哥真好,我真的很幸福。”
薄宴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
黎悄抓住他的手,男人的手如同艺术品一般,每一根都修长匀称,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