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是什么？”
叶言一愣，他有些不敢置信，这竟然是从云隐宗大长老的口中说出来的话。
可见对方一副一脸严肃的模样，叶言又不认为对方是在开玩笑。
于是便在心底思考起来。
变异这个词一开始是来源于地球，或许这个世界的称呼与在地球的称呼是不同的。
想到这里，叶言也就不再追究这个话题，随便摆摆手，打了个掩护就跳过了这个话题。
“你知道以往这些黑妖都比较喜欢聚集在哪里吗？”
转移话题总就需要一个新的问题，而叶言提出的这个问题刚好是眼下最紧要的事。
果不其然，大长老闻言之后果然不再深究之前的问题，只见他先是沉思片刻，随后伸手一指远方，答道“在那片沼泽地的后方有一片黑森林，这森林越是往深处去里面就越是黑暗。”
“黑妖是喜暗的生物，也只有那片黑森林内部是终日没有阳光的，想来源头肯定是那里了。”
“言之有理！”
叶言立刻拍马屁，随后便应和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去看看。”
“一来咱们可以调查一下这些黑妖成长如此迅速的缘由，二来也可以保护一下深入那里的后起之秀。”
叶言称进入试炼之地的云隐宗弟子是后起之秀也算是变相地称赞了一下云隐宗的眼光，这令面前这位大长老心里美滋滋的。
不过他对叶言的身份和目的依旧是抱有一些怀疑，于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不知前辈来此究竟是为何？这试炼之地出了问题本是我云隐宗内部的事，何故劳烦您亲自来此呢？”
“这个……说来话长。”叶言闻言有些尴尬，先是含糊地打了个马虎眼，随后便洋装为难的样子默不作声。
原本叶言以为大长老看到自己为难会就此放弃，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异常地执着，大有一副不问出了缘由就不放弃的觉悟。
无奈。
叶言只得叹了口气，随后心中思绪一闪，淡笑道“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感知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让我感觉有些熟悉，是一种很久远的味道，想来这黑妖的源头应该就是那个……”
叶言说的很是含糊，这句话里也是有真有假。
真的是他确实在这试炼之地感知到了一股莫名的气息，这气息似乎已经与这试炼之地融为了一体，但在本质上似乎又与之不同，而且那股气息似乎一直在尝试着要冲破某种枷锁一般，尤其是从昨晚到今日，这股反抗的力量越发地强烈了。
似乎那股气息在不断变强，由于这股气息几乎是处于与这个试炼之地融为一体的状态，因此即便是云隐宗的大长老，这位仙尊级高手在此也没有察觉到。
但在叶言的感知下，这股气息却是尤为明显。
它的一举一动都在叶言的注视之下。
叶言不知道这股气息是什么，但能从其中感受到一股古老的气息。
说的太多，只会漏洞百出，与其自己去想一个完美回答，不如把问题扔回去，让这位大长老替自己去想一个能够令他接受的回答。
这是对付聪明人的技巧，叶言已经不是第一次用了，而且可以说是屡试不爽，从未失手过……
果不其然，正如叶言所预料的那般。
大长老在听了他的话后立即就陷入了沉思。
没错，他又开始脑补了……
其他的气息？
自己怎么没感觉到？
久远的味道？
还与黑妖有所联系？
莫非是人皇时代遗留下来的什么？
魔族？
不！不可能！
当初人皇以神威结合人族气运已经将所有的魔族尽数诛灭，不可能有幸存的。
那又会是什么呢？
莫非是魔族留下的什么东西？
看着大长老那副脑细胞即将燃烧殆尽的模样，叶言也没忍心打扰，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思考。
过了片刻，大长老似乎也没能想到什么合适的理由，但碍于面子，他最终还是强行说服了自己，令自己相信了叶言的话。
“嗯，我们先去黑森林那边看看吧。”大长老老脸一红也不好意思再多问了，当即一个闪身就朝着黑森林的方向飞去。
大长老是先出发的，可当他赶到的时候却发现叶言早已经等在了那里。
心中惊诧的同时也是拱了拱手，道“既然咱们目标相同，那么接下来肯定是要联手的，如此一来，彼此之间总是得有一个称呼，不知阁下尊名？”
“我姓叶，名言。”叶言见大长老还算客气，于是便报出了自己的名号。
闻言。
大长老也拱了拱手，笑着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在下姓石，名文渊，在宗门里，其他长老多称呼我为云霄子。”
“幸会！”叶言再次拱了拱手，记下了大长老的名字。
后者闻言也是立即抱拳回应。
两人客道了一番之后，便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面前的这片黑森林之上。
“看到了吗？”叶言目光平静地盯着面前这片黑森林，问道。
闻言，大长老点点头，目光也同样死死地锁定着相同的方向，答道“看到了。”
两人并不是在打迷语，此刻他们关注的并不只是这片黑森林，而是弥漫在这片黑森林之上的诡异黑雾。
这股黑雾已经与这片森林融为了一体，地面，树干上，树枝，树叶上，几乎到处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雾。
微风吹过树林，使这树叶沙沙作响，但看在叶言和石文渊的眼中就像是在呼吸一般。
此时此刻，整片森林在两人的眼中就像是一头有生命的庞然巨兽，正匍匐在这里等待着猎物的接近。
难怪那些深入这片森林的弟子都是有去无回，可以说，这片丛林本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正张开大网等着猎物到来呢。
不过作为狩猎者的同时也必须做好被狩猎的觉悟。
这陷阱中如果只是落入了些蝼蚁那还好说，可若是进入了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存在，那他们彼此的身份就需要互换一下了。
恰逢此刻，就是这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