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溪警惕的看着他,通过今晚这些事,顾浅溪深刻的认识到,同他做交易,自己绝对是被他吞的连渣都不剩的那个人!
“看来你还是不乖!”苏承墨看着她的神情,冷哼一声说着。WWW.ZHUAJI.ORG“你觉得,你有选择的权利吗?”
顾浅溪一怔,心尖发凉,“你想做什么?”
苏承墨忽然莫名其的开口,“那架f717的直升机是诱饵,市值5000万,目的保全我们所在的飞机,并且引出他们留在这里后手的那批人。后面这架f707的直升机也是诱饵,市值6000万,可以引出潜藏在这批人背后的势力。”
听见价格,顾浅溪是直接无语了,没见过可以土豪到这种地步的,诱饵都是这么大手笔!“你怎么知道他们这批人有会驾驶飞机的?”
“名单!”苏承墨难得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四给的死刑犯名单中,有一名曾经是机长。”
顾浅溪吃惊的瞪圆了眼,“你是说这批人都是死刑犯掉包出来的?”
“不是全部,但数量也不少。”
顾浅溪脸色煞白,这批人背后的势力究竟有多大!弄一个死刑犯或许还能理解一下,但是如果这么大批死刑犯被掉包了出来,光是想想,顾浅溪都觉得头皮发麻。为什么,这批人会盯准了顾家?
苏承墨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双眼定定的看着她。“我也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咬着你们顾家不放。”
顾浅溪深呼吸好几口,才勉强镇定下来。“就算你查到有一个曾经是机长,那怎么能准确他们在这批人当中?”
“新闻。”
顾浅溪吃惊到不能再吃惊了,难道苏承墨故意放出那篇新闻,就是为了让敌人知道他们是有直升机的?所以派一个对直升机非常了解的人过来,进行袭击?因为要知道,直升机虽然飞行较一般飞机要慢,但是他在飞行的过程中是很难被击中的。而且他们的作战只有一次机会,一击不中的话,他们很有可能全军覆没还无法完成任务。
看见顾浅溪了然的表情,苏承墨就明白她反应过来了,嘴角噙了一丝笃定的笑意。“而且,f707直升机中有老四特意安装的监控,比飞行参数记录仪要更加精准和无法让他们销毁。”
“你说这些,是想表明什么?”
“表明这批人背后的势力,是你目前再怎么蹦跶都无法触及的。要想查明你父亲因为什么而死,当年是不是冤假错案,无论是你还是楚昊焱,都没有这个能耐。”苏承墨说这话时,眼眸微眯,身上有一股无形的自信,和一种像是什么都运筹帷幄的底气。
他看着顾浅溪慢慢开口,“更何况,楚家现在的状况足够让他忙活好一阵子。你选择他作为合作伙伴,很明显失策了。”
顾浅溪心头一跳,苏承墨逼的更近了,火光中映衬的他双目灼灼,“你现在没有选择,要想查明背后的这些事,你只能跟我交易!”
顾浅溪素手悄然紧握,看着苏承墨的脸,心里直发寒。她跟楚昊焱的交易,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而他又究竟知道了多少?顾浅溪心神不定,“那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苏承墨忽然勾起唇角,笑意未达眼底。他伸出食指,指在顾浅溪心脏的位置,“你的人,还有,你的心!”
“砰!”顾浅溪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像是听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不可自抑的笑出了声。“苏承墨,这些不都是你之前弃如敝履的东西吗?”
苏承墨眼神微黯,抓着她的手紧抿着唇。顾浅溪笑着笑着眼眶泛红,咬牙切齿,“你兜了一大圈子,跟我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直说就好。像刚才这种笑话,还是免开尊口比较好!”
苏承墨的怒气被瞬间点燃,狠狠拽着顾浅溪的手往旁边走去。顾浅溪本就折腾了一晚,腿上没有力气,被他拉着跌跌撞撞的几次差点摔在地上。到了一个隐秘处,苏承墨才松开她的手,把她抵在柱子上,发狠的吻了上来。啃咬在她的唇上,刚才那刺耳的笑声仿佛还回荡在他脑海里,苏承墨不由加重了几分力道。
顾浅溪死命捶着他的胸,想推开他,却完全撼动不了一分。索性也发狠的就着他的唇咬了起来,苏承墨一吃痛,嗤了一声松开她,双手紧捏着她的肩膀。顾浅溪倔强的抬起头,唇瓣上一片猩红。
苏承墨微褐色的眸色深沉了几分,语气带了几分怒意,眼神定定的停留在她的脸上,“三年!陪我三年,我替你查出背后的真相!”
顾浅溪身体一滞,抬起眸子警惕的看着他,“这三年需要我做什么!”
“乖乖的就好!”苏承墨说着,将她一把搂进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嗅着她的发香,“我会找人研究你母亲身上的病毒。”
无论这句话是不是诱饵,也无论苏承墨究竟要做什么,单这一句,击溃了她所有心防,“好!”
顾浅溪不知道这一场交易会给她带来什么,也不知道狡诈如苏承墨,城府深沉如他究竟要的是什么。但是她,确实如苏承墨所说,别无选择!无论是苏承墨今晚所展示出来的能力,亦或是他所掌握的情报,还是母亲的病,这些每一个都能直中靶心,让顾浅溪不得不妥协。
然而像苏承墨所说的那句“你的人,还有你的心”,则被顾浅溪自动忽略屏蔽掉了。
忙活了一晚,这次已经没有飞机再飞回去了。要回去,得坐五六个小时的车程才行。本来就折腾了一晚上,顾浅溪坐在车上再也扛不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睡着了,司徒安然才饶有兴致的从后视镜里打量着苏承墨的脸色,和顾浅溪那红肿的唇瓣。这车里太安静了,安静到司徒安然觉得不找一些事做就会浑身不舒服。“老大,我教你的方法管用吗?”
王胖子有些愣神,“你教老大什么方法了?”
司徒安然刚操控完车子完成一个很漂亮的漂移摆尾,正洋洋自得,就被苏承墨在后面踹了一脚座位。“开稳点。”
司徒安然有些无语的瞅了眼在后面睡得不怎么安稳的顾浅溪,叹了口气,“还能教什么,不过就是教老大怎么获得女人的欢心呗。顾小妞不是说对老大没有丝毫男女之情嘛,那我不就教老大怎么让顾小妞再把这男女之情给燃烧起来。”
王胖子愣了愣,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随后也学着苏承墨的模样,踹了他的座位一脚。“你小心弄巧成拙!”
司徒安然不屑的嗤了一声,“你以为我是你啊?凭我这一身经验,会弄巧成拙?开的什么国际玩笑!”
王胖子被这句话噎的不行,恨恨的用拐杖又敲了几下他的座位,“就你种马,行了吧?”
“谢谢!”
司徒安然倒不客气,直接把这句话当成了赞赏在听,王胖子索性闭了嘴没搭理他。苏承墨一直揽着顾浅溪的肩膀,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睡梦中,顾浅溪依然蹙紧着眉头,昏暗的车内灯光下,她的脸似乎又清瘦了几分。苏承墨抱着她的手紧了几分,“只有三年时间。”
“嘎?”司徒安然没反应过来。
“我跟她的交易。”
司徒安然差点一脑门撞在方向盘上,“老大,我不是教你怎么讨女孩欢心吗?你怎么跟她做起交易来了?”
苏承墨没说话,眼睛看向外面疾驰而过的景象,陷入了沉思。他不说话,司徒安然无聊的想跟王胖子说话,偏巧王胖子也在沉思,郁闷的司徒安然只能强撑着眼皮,开了车载电台,算缓解一下自己的疲劳。
自从这一晚与苏承墨达成了交易后,顾浅溪就感觉他似乎变了,但是她又说不上来哪里变了。只是现在他要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偶尔也会告诉她,还主动给顾浅溪找了几个专家,让他们来研究顾浅溪从那铁箱子里带出来的三样东西。
而到了晚上,苏承墨就跟化身为狼一样,每天晚上顾浅溪都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第二天下床双腿都是发软的。
“喂,小溪?”
顾浅溪幡然回过神,有点茫然的看着田伯。田伯正坐在任安素的床边说这话,看见顾浅溪抬头看他,不由担忧的问候道。“小溪,你是不是最近几天累到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你看你今天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这苹果我来削吧,不然你等会儿割到手。”
顾浅溪笑着摇头,看来她刚才想事情又想出神了。顾浅溪扯唇一笑,“没事的,我来吧。”
说着三两下利落的把苹果削好,拿给母亲。现在任安素每天都会清醒一段时间,清醒的时候很正常,无论对人还是对顾浅溪的年龄都不会再混淆了。但是她对父亲落马被关进监狱并且自杀的事情,以及后面这三年发生的种种事情都不记得了。每当她发现自己的右小腿没了之后,都会陷入癫狂状态。
顾浅溪怕镇静剂打多了对她身体不好,所以在她昏睡的时候又找医院配了个假肢,给她装上了。她清醒的时候都是穿着衣裤的,只要不让她想起要下床,基本上还是没什么大碍。
而跟母亲的状态不同的是,王叔的情况每况愈下。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智商已经与三岁小孩差不多,忘记了自己会走路。手里只要逮着什么东西都会往嘴里塞,不管那东西能吃或者不能吃。
离王叔出事已经快半个月了,他身体里的迷药已经通过新陈代谢排泄挥发出去了。但从医生那里得知的消息,他身上的病毒繁衍速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计。病毒对大脑的危害越多,王叔的神经中枢就会受到严重影响。
任安素看着旁边正在摆着积木的王叔,叹了口气,“哎,老天真是作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会得了这么个怪病呢?”
顾浅溪对母亲的说辞是王叔染了一种很稀奇的病,才会变成现在这样。顾浅溪看见王叔这样,心里也挺难受的,“田伯,王叔他家里人有没有问起王叔啊?”
田伯倒了一杯温水给任安素喝着,一边长叹了口气,“前两天老王的老婆问起来了,我按照小溪你说的跟她说了。她知道老王被聘到国外去了还很高兴,请了左邻右舍吃了个饭。”
“她没要求要见王叔一面?”
“那倒没有,应该也知道在国外很难回来见一面吧。但是她倒问起过,为什么老王现在都不给家里打个电话。还有几天就是国庆了,他三儿子要从学校回来,她说想让儿子跟老王打个电话。”
顾浅溪蹙紧眉头有点犯难,这个事有点棘手。任安素忽然拉过顾浅溪的手,放在手心里拍了拍,“让老顾给他夫人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就好了。田伯,为什么我住院这么多天,老顾都没来看过我呢?”
顾浅溪脸色微变,扯动唇角给了个很灿烂的笑容,黏着往任安素的怀里靠了靠。“妈,你又忘了,爸爸不是半个月前才被派到外省去出差了吗?”
“出差了吗?”任安素疑惑的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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