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还可以这样的时候,顾浅溪微微有些诧异。WWW.ZHUAJI.ORG
苏承墨看着她瞪圆眼睛的时候,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在诱惑他,俯身亲了下去。等他餍足的松开后,不期然的看见了怀里某人一脸控诉的表情,苏承墨微微挑眉,装的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看他的东西。
顾浅溪无语的离他远了点,继续摆弄自己手上的枪。她的想法很简单,经历过那个从来都宠溺的拍她脑袋跟她说话的田祥之后,顾浅溪越发觉得这件事没她之前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些事怎么看都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是父亲很早以前就告诉她的。所以越是现在这种看起来有人保护的时候,她越是要让自己的羽翼也丰满起来,保护自己的同时,也可以让那个保护她的人不那么累。
但是光摆弄枪,不去实战也没用啊。顾浅溪也只能拿着它举了举,试着长期举着它保持一个动作,锻炼一下臂力。等手酸的开始发抖的时候,又放下来,周而复始。
苏承墨抬眼看了她一眼,像是终于大发善心的开口,“想学枪,先把枪的拆装学好。”
顾浅溪瞥过眼看着他,只见他把她手里的枪拿过去,然后迅速将他拆成一点点的零件,又将它重新装上。两个时间加起来才三分钟多钟,看的顾浅溪叹为观止。
苏承墨便勾唇一笑,“想学?”
这笑容有点悬乎,顾浅溪脑袋里警铃大作,警觉的看着他。苏承墨便挑了挑眉,微微侧过脸。这动作……好明显,也好孩子气!
顾浅溪有些无语的看着他,想了想,咬牙打算在脸颊印上一吻就走的。可谁知苏承墨在她快要靠近的那一刻,侧过脸,将自己的唇对准了她的嘴。顾浅溪在后座,被他接二连三的袭击,已经非常不高兴了。睁着眼睛瞪他,苏承墨这才拿着零件,一点点的教她怎么装。
当然,苏爷教东西,从来不是男女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那种。将顾浅溪搂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手把手的教,说话时一边含着她的耳垂,一边说。
但顾浅溪确实真的想学这个,任由他含,心思全不在他身上。苏爷含了半天,转移了战场到她的脖子,等埋头辛苦半天都没见怀里的人儿有什么反应。微微抬眸一看,只见她正专心致志的试着装枪。一边摸索一边装着,倒是有几分记性,已经掌握了一点技巧。
聪明是聪明,可是他现在要的是她聪明吗?苏承墨眸色暗沉了几分,在她脖子上稍重的咬了一口。
结果顾浅溪还是没搭理他,有些不满的耸了耸肩膀,然后将他的手拿开,抱着那一堆零件所在车座的一边兀自捣鼓起来。这把苏承墨气的不轻,紧绷着张脸坐在一旁。
也没心思办公了,将电脑关机放在了一旁,合上眼假寐。过了一会,见那边的人压根没有惹怒他的觉悟,怒气又多了几分,重重的咳了咳。顾浅溪抬头了,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要喝水吗?”
苏承墨紧绷张脸,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顾浅溪自讨了没趣,又继续捣鼓去了。
苏承墨等了半天,只等到那边传来装枪的声音,气的不由瞪大眼坐了起来。伸手把她放在旁边的零件拿了一个过来,可是顾浅溪压根还没装到这一步,他拿了等于没拿。本来他还以为顾浅溪装到这一步了,会看到,但是让他气结的是,顾浅溪竟然在少了一个零件的前提下,装好了!
至少外表看起来,它就是装好了!
顾浅溪还乐滋滋的兀自笑弯了眼,拿着试了试,但是一动就听见里面有声音。因为没装弹匣也不怕打出子弹,扣动扳机的时候发现扣不动,顾浅溪疑惑的在那眨眼睛。苏承墨气结的同时又有些好笑,她那蒲扇似又长又浓密的睫毛,在她下眼睑留下一个扇形的阴影。
顾浅溪搞不定了,又不知道哪一步错了,不由求助似得抬起了眼。那乌溜溜的眼珠子,和那微拧起来的眉毛,苏承墨竟然觉得该死的诱惑。心,又开始加速的跳动了几分。
苏承墨略微有些烦躁的躺下,直接无视了她的求助。肯定是车内的灯光太昏暗了,才会给他造成这种错觉,苏承墨看着那车顶上的暖黄车灯,琢磨着明天就让司徒安然给换了。
顾浅溪又自个把枪给拆了,数了数零件,54个零件现在只有53个。顾浅溪哪里看得出少了啥,又俯身在座位下找了又找,最后看见苏承墨旁边的那个零件,眼睛一亮。伸手就去拿,苏承墨虽然没看她,却对她的行动了如指掌,直接抓住了她伸来的手。
苏承墨紧绷张脸,冷冰冰的看着她,“干嘛?”
顾浅溪有些委屈,“有个零件掉在你旁边了。”
苏承墨不爽的加重了几分语气,“只是为了零件?”
顾浅溪反问,“不然咧?”
苏承墨气结了,脸色黑的跟包青天差不多了。他一松开顾浅溪的手,顾浅溪就连忙拿了零件又缩回去。数了数,54个零件,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又嗨皮的拆装起来。
这把苏承墨气的肺都快炸了,踹了一脚司徒安然的座椅。司徒安然正开着车呢,通过后视镜看他一眼,“怎么了,老大?”
“你干嘛拿枪给她?”苏承墨语气凉飕飕的,冻的司徒安然差点把刹车当油门踩了。虽然看不到他们在后面发生了什么,可是他坐在前面每句话都听得到啊!明明是苏承墨提议教顾浅溪拆装的,现在人捣鼓拆装没搭理他,他跑来怪司徒安然拿枪给她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躺着也中枪?司徒安然摸了摸鼻子,最近肯定是出研究院太久了,不然以往这黑锅肯定是王胖子背,压根轮不到他。
在车上无聊的几个小时路程里,她倒也不算太无聊。等下车的时候,她已经可以自己组装完成了,算起来应该算进步不慢的吧?把手枪放好,抬头就看见黑沉张脸的苏承墨,浑身气息冰冷的冻人三尺都有余。
顾浅溪有些疑惑的拉了拉司徒安然的衣服,“他怎么了?”
司徒安然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这得问你。”
呃……怎么现在连司徒安然都语气不对了?顾浅溪蹙眉回忆了一下,她应该没做错什么啊。
从他们下了飞机之后到景岩,也算是开了有四五个小时的车,司徒安然有点累的伸了个大懒腰。袁清安排的人早就等在了约定的地点,看到他们纷纷上来迎接。看他们站着整一排的壮硕大汉,看见苏承墨齐齐弓腰,大喊一声,“苏老大、司徒老大好!”
顾浅溪被他们吓一跳,要不是来之前,袁清跟她说了一下情况。知道在那边迎接的是菜头曾经的一个退伍兄弟,现在在那边开了一家金融公司(其实就是借高利贷的),否则顾浅溪会更以为他们不是来迎接的,而是黑舍会团伙来觐见老大的!
司徒安然灿烂的笑着扶起了最前面这个人,“你们谁是袁清说的那个……铁龙啊?”
被他扶起来的这人连忙笑道,“就是我,老大好!”
司徒安然对自己三人介绍了一下,铁龙又连忙弓身,只是这次的称呼改成了三个。“苏老大好、司徒老大好、嫂子好。”
这两声老大叫完,又叫一声嫂子的……好歧义。
司徒安然好笑的道,“可别乱叫,这是我们老大的女人,跟我可没关系,”
铁龙闹了个笑话,一个粗狂大汉也脸红了起来。苏承墨扫视了一圈,视线停在他的身上,语气淡漠的道。“绑架的地点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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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不知道是不是苏承墨气场太强了,铁龙说话没之前那么流利,“苏老大,我这……就带你去。”
景岩镇,说是说镇,但是街道很宽,建设的也不像一个镇子。路上好多随处可见的ktv、足浴、酒店,也有好几栋高楼大厦,就路上看着没什么人。铁龙带着他们走了几个小巷子,等出了后,就有一排低矮的土砖房。铁龙一边走一边介绍,“前面那有两个地下赌场,他们就把人关在那赌场后面的,一小排废弃厂房里。”
地下赌场?顾浅溪随处望了一眼,就看见几个比较普通的房子。而且这后面还有两个大鱼塘,怎么看都像是赌场的入口吧。
铁龙似乎看出了顾浅溪的疑惑,连忙解释说,“地下赌场的入口都比较隐蔽,而且经常有人来查,这儿说是入口,其实就是它很多后门中的一个而已。前段时间突袭检查,赌徒就从这边逃出来。眼看逃不掉了,有个人脱掉皮衣把钱往皮衣里面一包,跳到池塘里用块大石头把皮衣压着,自己浮了上来,跟条子(警察)走了。”
“条子在他身上也搜不到钱和身份证,把他放了。等他回来的时候,那石块没压好,那皮衣里包好的钱全部浮上来了,昨天还有不少村民在这打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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