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处理了一些其他的事后,顾浅溪回到了房间里,有点身心俱疲。本书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机小说网。但是现在等待她的,还有最艰难的一关……跟上级汇报今晚的事。
绿儿说的没错,凶鸦毕竟是三颗星成员,而且还是第一军团的人。她身为一个后备军团的人去动他,确实是有点不自量力,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顾浅溪长叹一口气,拿过电脑去到内间联系上级去了。等她将所有的汇报都汇报完毕,该听的训话也听完后,拿着电脑近乎累趴的回道房间,惊愕的察觉到房间里还有人。苏承墨此刻正躺在她的大床上,曦儿就挨着他的身子睡着。两人不知道等了多久,此刻似乎正睡得很香,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两人睡觉的动作,惊人的相似!
苏承墨喜欢侧着身子睡,将曦儿搂在怀里,那个动作就好像是曦儿还小的时候,抱住婴儿的姿势。也是苏承墨最开始,跟顾浅溪学过的姿势。曦儿则两只手也搭在他的身上,跟他的动作差不多,只是手没那么长罢了。再说两人的表情,苏承墨睡觉时,很安静祥和,唇角喜欢微微上扬。
曦儿的睡相也很安静祥和,唇角微微上扬,两人就连弧度都像极了。
顾浅溪看着他们两的睡相,站在床边有点懵。一种陌生的感情迅速的划过她的心尖,这感觉很奇妙,顾浅溪呆愣的看着两人的睡姿看了很久,有一种血脉相连的亲密感。仿佛也感染到两人的安静祥和,顾浅溪刚才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曦儿睡着不安的动了下,撑开苏承墨的胸膛,侧过了身子。苏承墨也神同步的,侧过了身子。两人都把一只手臂压着,另一只手夸张的伸长着。顾浅溪看着看着,目光不经意的柔软了好几分,心好像被什么戳动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也不知道望了多久,门外绿儿敲响了门,说事情办理妥当了。这道敲门声把苏承墨惊醒了过来,睁着眼坐了起来,曦儿则迷茫的睡眼惺忪,睡不够的将自己的脑袋钻进了苏承墨的怀里,又呼呼的睡了过去。
苏承墨自然而然的拍着他的脑袋,将他的耳朵捂住。然后才抬头看向顾浅溪,压低了嗓音问道,“忙完了?”
顾浅溪心里有些复杂的看着他,他对曦儿的照顾表现的越自然,越浑然如天成,顾浅溪就会不经意的想起他这三年或许也过不好的画面,心就有些微酸。“嗯,忙完了。”
“饿了吗?你今天应该还没吃吧?”
“嗯。”
“走吧!”苏承墨说着,将曦儿轻手轻脚的抱在了怀里。大大的风衣撑开,让他呆在自己的大衣里面。这大衣一撑开,顾浅溪眼尖的看见大衣里,好像特意设置了个内袋。因为有着奇异的内袋,曦儿能很好的躺在上面,一手无意识的揪着苏承墨的衣服,一手抱着他,继续沉沉的睡着。
顾浅溪眸光微闪,目光在他衣服上扫了一眼。这衣服……好像见他穿了好几次了。
苏承墨注意到她的视线,瞬间明白她的想法,声音低低的开口。“曦儿小时候喜欢钻进我怀里睡觉,所以这衣服是让秋妈特意定制的,方便他睡觉。”
“曦儿不会掉下来么?”
“小时候不重,还不会。现在大了,就不方便了,得用手托着。这大衣,只是为他防寒用的。”苏承墨淡淡的说着,但是顾浅溪眼前却浮现了一个向来大男子主义的苏承墨,一手抱着曦儿一手喂奶,还要手忙脚乱去忙活曦儿的纸尿裤时的慌乱场景。心湖,微漾。
苏承墨看了她一眼,顿了顿后开口,“你要听么?”
顾浅溪认真的点头,苏承墨便拉着她往门外走了几步,“等到了车上再跟你说,老四做了饭菜在别墅等着,再不去都该凉了。”
曦儿一开始只说了让她过去别墅一趟,没说司徒安然特意准备了食材等她。这么一忙活下来,顾浅溪瞅了眼手表,已经都快晚上十一点了,真有饭菜,那肯定早就凉了。有些歉意的点头,乔装了下,打开门。跟他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门,只是苏承墨走的正门,她继续跳的窗户,伪装着出的大堂。
到了车上后,暖气一开,顾浅溪坐在后排,接过曦儿抱在怀里,让他半躺在后座椅上。车里留了灯光,暖黄的,有点温暖的感觉。苏承墨一边开着车子,一边零碎的说着一些话,“曦儿认味道,跟老三一样。我衣服常换洗,他就会睡得不习惯,闻不到自己的口水味,就睡得不安稳,会在怀里乱动。”
“他喜欢吃完东西,就往我身上爬。喜欢我穿白色的衬衣,看见上面全是自己印下的油印子就会乐呵一天……”
听着他说了几句曦儿的过往,顾浅溪摸着曦儿头发的手,轻柔一点再轻柔一点。看着苏承墨的侧面,那被暖黄的灯光照射的仿佛暖容了一点,他的下巴已经有了胡茬,他没有搭理。
从耳朵下面开始留了一点胡茬,要是这些胡茬长出来,估计就能成个络腮胡子了。有了胡茬的掩饰,倒让他的轮廓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刚毅,没有那么让人不好亲近的感觉了。
他说话也变得稳健了不少,喉结一动一动的,语速不快不慢,给人感觉很沉稳。
他的变化很大,不再有深度洁癖了,不会那么严谨到变态般的要求自己的穿着,之前的自恋自大,似乎也没在他身上体现太多。他……真的变了很多,成熟了。
而他的变化……是从三年前开始的?还是因为带了曦儿三年,自己潜移默化中慢慢改变的?
顾浅溪摸着曦儿的头,鼻尖微酸,迫的顾浅溪连忙挪开自己的视线,看向别处。别墅很快到了,客厅里的灯光还亮着,顾浅溪温柔的将曦儿抱在怀里,往客厅走去。
王胖子还在里面,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在他面前,放着一盘盘做好的珍馐,有些还透着热气,好像是被人热了又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