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也是现在这些内阁们唯一能做的事了。
有聪明的人忽然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别看周喻好像即位的时间不是很长,但就是借着和瓦剌开战的机会莫名其妙的就把整个北方的军事权利给捏在了手中。
一次莫名其妙的北行,一场莫名其妙的胜利,收服了于谦也收服了北地的将领,一场大胜更是让他在军中的声望达到了巅峰,而重用那些战死勋爵的后代提拔新的勋爵,就简简单单的把军权给抓在了手里其他人想要插手都做不到。
整个大明北方完全落在了皇帝的掌控中,而东南沿海正在平叛还把于谦和襄王给派了过去,这一过去也代表着朝廷的影响力将会再次回归,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那边也根本挣脱不了皇帝的掌控。
接下来就是江南,这也先像是和大明皇帝安排好的一样竟然绕路朝着那边进军,正好给了周喻机会将江南富庶之地的卫所兵员全部集结,现在这大军就准备让江南的豪族养着不然这大军既然能北上那自然也能顺着南下。
然后就有人忍不住差点喊出一声卧槽,这才多久就以三地之军相互成为犄角然后把整个大明都给按住了,换做是谁那不都得猖狂一下?
这还是军事上,要知道周喻之前还有一个骚操作,那就是让所有的大臣写名单,这名单如今可还在周喻的手里,真要看谁不爽了这名单随时都能成为任何人的催命符,大臣们能不怕?
而且还有十万新军镇守,全都是能够以一当十的新军虽然只有十万人,但也可以当做百万人从而席卷天下了。
文臣都说不能马上治天下但他们绝对不会告诉皇帝不在马上那就连天下都不可能是你的。
实际上从宣宗之后文官集团一直在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分散皇权掌握的军权,文官集团一直用着休养生息来阻止军权的进一步扩张阻止了军队的进一步发展,仔细分析一下就能发现也就是从叩门大君即位后边军卫所逐渐开始颓败的。
当然这里面的原因很多,有很大部分原因还是连连的征战带来的结果,但作为一个幼年皇帝他手里有个屁的军权,还不是大臣太后说什么算什么。
客观来说,堡宗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但除开土木堡和夺门两大变之外又还有什么能让人骂上千年的事情呢。
堡宗有一点起码是有眼光的那就是对下西洋的态度,至少在这家伙在位时下西洋是没被废掉的只是规模渐小罢了,总览整个正统时期大明一直忙着北征南征下西洋再加上平叛,虽然第一次御驾亲征就没了但也说明这家伙的好战程度。
而景泰登基以后下西洋才被真正意义上的彻底废除,而这个时候正好就是福建叛乱被平定这里面要是没点事都说不过去。
若是叩门大君真做到了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那这家伙绝对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战神,那师出未捷身先死这句话也一样可用在他身上了,这大明后面所有的皇帝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在他的光环下瑟瑟发抖励精图治以彻底将瓦剌灭国为目标,整个大明王朝说不定还会焕发第二春。
这是可能,毕竟朱祁镇在历史上没死,在周喻这里也没死。
虽然大明朝廷嚷嚷着朱祁镇死了,可死没死他们自己是知道的瓦剌也是了解的,所以瓦剌才会觉得这里面还有和谈的可能,也先也是这么觉得的。
但是也先恐怕是想错了,周喻一开始就想要把他给弄死连带着叩门大君一起弄死,所以堡宗之死必须要算在他头上,以汉人的作风来看大胜值得记录但失败和仇恨才更应大书特书,谁能弄死也先那可是滔天的功绩,是能够传承一辈子死后名声永流传的大功劳啊。
众位内阁朝臣这商量那商量的好像就察觉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东西。
“诸位,我说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别说了,刚才我已经在想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动,家里的晚辈也有擅长舞刀弄枪的,这和瓦剌也打了几十年想不到还能亲眼见证瓦剌灭亡归附于我大明的一天。”
“嘶,有辱斯文,简直有辱斯文!我羞于与尔等为伍。”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孙子从小就熟读兵法,你给我说这种话信不信老子揍你?”
御书房里乱糟糟的吵了好久,但也还是在晚饭来临之前给周喻递上了一个完美的答卷。
内阁拟旨周喻检查司礼监盖章,这可是一份有着最完整流程的圣旨,这份圣旨已经不止是代表周喻这个皇帝个人的意思,而是整个大明帝国集体的意志。
圣旨的内容也很不复杂,大意是先皇死了这么久也该入土为安才对,但因为土木堡失败死无全尸所以只能以衣冠冢意思意思,而且作为差点亡国的昏君没有资格进入皇陵所以另寻他地在皇陵边上入土。
现在的皇上仁慈,想着既是衣冠冢便安排了一些泥人陪葬,顺道一并废除的殉葬。
第二就是常德谋反,因为证据不足暂时将常德关押于天牢之中着令两个驸马调查,皇上仁慈不希望让失态扩大,如今予以七日之限给所有人一个机会,自己写份奏折来请罪,不写的人死了活该。
调查一事只是个过场,常德最后就算不被斩首也一定会被贬为庶民家产全部充入国库。
周喻在内阁大臣们写折子的时候则是在另一个地方召见了瓦剌的使团代表。
见到正副使两人周喻也没有和他们浪费时间,直接就给他们提了自己的要求。
“停战可以但今后必须年年上供,朕也愿意和瓦剌更亲近亲近,你们可选身份尊贵容貌美丽之女送入朕的宫中,不过有一件事你们必须记住,我大明的先皇死于土木堡一战也先手中,这也先是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死的。”
“只要也先一死,互市之事都是小事,朕还可以答应尔等在长城之外新建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