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搬到这里的消息,也没有告诉其他人。他认识的兄弟朋友,也下落不明。按理来说,不该有人知道他在这里。
“没有,”对方很干脆,魏父起了话头,他就走了。
阮牧想不到是谁,只能说:“我知道了。”
魏熙看了他一眼,才转移了话题,“除此之外,没有遇到其他事情吧?”
魏父摇头。
然后,魏父魏母他们收拾郁司言他们带回来的物资,三小只缠着郁司言嘀咕着什么。阮牧和魏熙在一旁回忆此次副本中是否有遗漏的问题,一时之间氛围倒是不错。
但,回来的第三天,他们又在三长一短的敲门声中,收到了一个礼包。
“这什么意思?”
礼包不大,也就脑袋大小。被包装的倒是完好,看不透里面会是什么东西。
魏熙道:“肯定是和NPC有关。”
三长一短的敲门声,在他们看来,就是NPC的代言了。
将魏父魏母他们劝回去,郁司言本想主动打开礼包,却被阮牧截了胡。她看向阮牧,后者一本正经的说:“你总得留给我们一点表现的机会。”
魏熙笑嘻嘻的耸肩,郁司言不置可否。
阮牧谨慎的打开礼包,可礼包里面又是一个礼包,让人无语。提着心,再拆了外面的礼包,出现的是一个玻璃箱。
玻璃箱里面装着好些个小纸条,也不知道这些小纸条是做什么的。玻璃箱的上方有一条缝,如果摇晃的话大概一次能弄出来一个小纸条。
阮牧敲了敲玻璃箱,侧头问郁司言,“这东西,能弄碎吗?”
“我试试。”
不仅是郁司言尝试了,魏熙也尝试了,没有敲碎这个玻璃箱。常规手段,和非常规手段都尝试过了,没有用。
魏熙嘀咕,“看上去是玻璃,怎么科学和非科学的手段都弄不碎,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材质。”
玻璃箱弄不碎,那就只能摇小纸条了。
阮牧先摇,不出半分钟,就掉出了一张小纸条。
——恭喜你,获得抽卡优惠券一张【杂·抽卡优惠券:十抽送一卡,童叟无欺】
“倒是适合你,”郁司言看了眼说了一句,又好奇,“一人一张吗?”
魏熙已经开始上手摇了。果然,他也掉出一张。
——恭喜你,获得体术拳一张
【杂·体术拳:似是有些残缺的体术拳
等级:中级
注:一次性消耗卡牌,能领悟多少全靠个人的缘法】
本来得到这张卡牌,魏熙本来超兴奋的。结果最后一句,让他泄气,“我觉得自己没有多少体术天赋。”
阮牧安慰他,“你自学成才,虽不成体系,但独具自己的风格。你要相信,你可以的。”
——恭喜你,获得鸭的羽毛
【杂·鸭的羽毛:鸭是个奇特的NPC,明明拥有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之力,却杀不死人
效果:使用此羽毛,获得NPC鸭十分之一的力量,持续1分钟(可以杀死人)
等级:高级
注:一次性消耗品,谨慎使用】
看着这个介绍,郁司言眉头一皱,“鸭杀不死人?”
阮牧:“李泽辰。”
“对啊,李泽辰难道不是鸭杀死的?”魏熙疑惑。
郁司言将鸭的羽毛收起来,“这个道具的提示,很有意思。”
“什么意思?”魏熙没有理解,阮牧却理解了,“我们在异空间没有得到任何有关游戏突变的信息。本来以为NPC与……是一伙的,但现在看来,或许不是。”
魏熙:“嗯?”
“鸭的实力不弱,却杀不死玩家。那么死了的李泽辰是谁杀的?”见魏熙实在是一头雾水,阮牧抽丝剥茧的分析。
“啊,我知道了!”魏熙拍手,“是规则!”
“但规则又是谁制定的呢?”郁司言的发问震耳欲聋,魏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们是怀疑……操纵规则的人,才是这一切的幕后之人?”
阮牧点头,又改正他话中的主语,“不一定是人,”但也不一定不是人。
“总而言之,这也是一个重要的消息,”见魏熙一脸纠结,郁司言动手又摇了摇玻璃箱,出不来任何一个小纸条。她怀疑,“NPC看来也不是一波的。”
有人给他们送信,有人要置他们于死地。
阮牧目光幽深,“就是不知道失踪的人,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魏熙不插话,他跟不上两人的思路了。
——
【匹配游戏中】
【游戏匹配成功】
【本局游戏为初级塔防——新嫁娘,总共有七名玩家参与,无限时】
【玩家之间属于友方,不可攻击,不可剔除】
【通关限制:每位玩家每天只能使用两张卡牌,请玩家谨慎选择】
【通关条件:
必做任务一:找到真正的新嫁娘(01)
选做任务一:阻止真正的婚嫁(01)】
【失败条件:死亡或者攻防结束之前未完成必做任务】
【通关之后才能离开本局游戏】
【特别提醒:玩家若是死亡,则失去玩家身份】
【每一局攻防开始前玩家都有三次抽卡机会,是否使用】
看清任务,郁司言并没有因为任务数量的稀少而松懈,反倒是提起了心。
真正的。
这个形容词放在这里,很微妙。
收敛了眼中的情绪,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处境。
古香古色的房间,她躺在一张精致漂亮的拔步床。摸了摸身上的衣服,一身薄荷绿长裙。
她刚坐起来,外面就有响动。
“三小姐醒了吗?”
“奴婢这就去看看。”
一对一达之间,进来一个小丫头,绕过画屏,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三小姐,见还没有醒,呼吸都放轻了些许。
“三小姐还未醒。”
“那就罢了。”
另一个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房间门的被关上,一切又都归于平静。
躺在床上的郁司言坐起来,脑中空白一片,无从得知她这个‘三姑娘’是怎么回事。她在四周转了转,才发现这个屋子虽然看似精致,但无处不透露着仓促与空档。
就好像,除了那张拔步床,什么都是新添的。
就是衣服,也只有两三件。
她摸了摸身上的长裙。是纱裙,很飘,也很仙。材质她不太懂,但也知道这衣服不便宜。
铜镜模糊的只能看清楚人的轮廓,再想仔细瞅瞅,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借助了一个道具。
锋利的刀剑。
一看,就可以确定这还真是自己的身体。再次感叹幕后之人的强大,她更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