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城,有这么三家,可想城内普通人的日子。
她又问:“昨晚郁家宴席,这两家来人了吗?”
“没有,”回答的是阮牧,他还道:“巧合的是,今天,第五家族,有个少年也要成年了。”
那位增少爷也是今天成年,第五家族也有一位少爷,倒是巧了。
“那边总没有喜事吧?”郁司言问,魏熙回答,“没有。所以我们的任务,就在增家。”可,增家那位少爷成亲并不是需要一个新嫁娘,而是需要一个纯净之血的出处。
阮牧猜测,“郁家的事情比较复杂。你现在的这个身份,听说是郁二夫人和郁二爷的嫡幼女。可惜自小就丢了,也是前天机缘巧合才找回来。在你回来之前,是有个代替你身份的小姐的。”
“那位小姐又是谁?”郁家的丫鬟奴仆一个个嘴硬的很,郁司言明显是被抛弃的,所以就算是打听消息,也什么都打听不到。
“这就是问题所在,”阮牧目光幽深,“没有人见过那位小姐,但那位小姐的八字与你这个身份的八字是一样的。”
闻言,郁司言想到了一个人。
她看向阮牧,说:“时少丽,在郁家被叫做表小姐。而且奇异的是,二夫人不想她与我多接触。”
时少丽是玩家的事情,二夫人肯定不知道。郁司言是玩家的事情,二夫人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舍弃嫡幼女,保护的又是谁?
魏熙咂舌,“该不会真是时少丽的那个表小姐身份吧?”那岂不是,新嫁娘不是郁司言,就是时少丽。
“谁知道呢,这件事情没有明面上这么简单,”郁司言在想晚上的事情。增家的吉时,是晚上的。
阮牧付了钱,看向郁司言,“今天别回郁家,和我们去其他两家转转。”还有三个玩家,没有冒头呢。
如果猜测的不错,这两家,能找到另外三个玩家。
“行,”郁司言想想觉得也是。她不回去,另一个新嫁娘会不会出来呢。
结果天黑之后,他们还没有找到另外三个玩家,而郁家那边,却传出了噩耗。
“郁家的男人,死绝了!”
来往的普通马赛克NPC们,一个个慌慌张张的。有的是害怕的只往家里赶,有的则是好奇心茂盛,想要去郁家看看热闹。
一时之间,刚才还井然有序的街道就乱了起来。
听到这个消息,郁司言等人面面相觑。魏熙还问:“你出来的时候,郁家没出事吧?”
郁司言摇头,“我见到了郁大爷,”对方对她横眉冷嗤的,好像她是郁家的罪人一样。对于这样脑回路不清楚的,她一般都不理会。
“天还没有黑,那就是白天下的手,”魏熙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他坐不住了,建议道:“去趟郁家一探究竟。”
反正有郁司言这个郁家人在,他们也能光明正大的进去。
“还没有到时间,”阮牧突然说了一句。
郁司言挑眉,“你是说……吉时?”
先不说郁家的男人是怎么死,只说增家的事情,也是个麻烦。
想着这是,魏熙一脸郁闷,“这也是正事。”不能因为郁家的人,将郁司言给搭进去。
郁司言先转移了话题,“商家人不见客,第五家族却开门待客。可惜,昨天郁家的事情,让平衡的湖水起了波澜,所以第五家族今天只有送礼的,不见上门的。”
两人说这话,突然魏熙愕然道:“你们看!”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不知何时,郁家的方向,已然凝聚了一片猩红色的雾气。
“这是什么?”
三个人都是门外汉,不懂这玩意儿。
阮牧目光一闪,刚要说什么,就听见突兀响起的唢呐声。只是一瞬,他下意识的将郁司言挡在身后。
对面的那条街道,增家的人出现了。
八抬大轿,白红交加,像是喜事,又像是丧事,让人看着不舒服。
郁司言往前看只能看到阮牧的后脑勺,低头又看着被他抓在手中的手,她想起了之前时少丽说的话,心起波澜。
不过,耳边的唢呐声逐渐远去,她收敛了杂念,侧头看向那边的街头。
增家的人,抬着八抬大轿去了郁家的方向。
见增家的人似乎没有发现他们,魏熙提起的心才放下来,他问一脸寒芒的阮牧,“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不等阮牧回答,郁司言却道:“去第五家。”
增家不能去,郁家不能回,商家拒绝见客,那就只剩下第五家族了。
“正好,我们也带了礼物,”阮牧顺势同意。
然后,三人就拐道去了第五家。半道上,发现附近的家家户户几乎都关进了门户。街道上,几乎一个人影都没有。
而从这个方向,能看到郁家那个方向的猩红色的云雾越来越浓郁。
阮牧他们猜测不出那东西是什么,也不知道此刻郁家是个什么情况,更不知道增家的人上门会是个什么情况。
现下,他们可算是到了第五家族了。
“几位来了,我们家老爷已经等着了。”不是马赛克的第五家管家一见到三人,一点都不诧异。
阮牧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跟上去。
既然人家已经料准了,那他们不去看看,岂不是辜负了这一份美意。
跟在管家之后,七拐八拐,就到了会客的大厅。这里无人,连伺候的丫鬟都不见。那管家客气的说,“请稍等,我去去就来。”
他走了,这个大厅,除了他们三个,就没有其余人了。
魏熙的心又提起来了,“这怎么说?”那管家不是说他们家老爷已经等着了嘛,怎么这会又是这么个情况。
“等,”阮牧等得住。他的目光始终注意着郁家的那边,那片不详的红色云雾,久久不散,也不知道增家的人碰到了会怎么解决。
而郁司言则是打量着院子中的树木。
不是槐树,也不是柳树,却是榕树。榕树不多,个头几乎一样,但方位倒是自有一番规则。
不懂这行的,看不出来,只是听过的郁司言,只能粗略的看出,这几棵树,摆的是阵法。
阮牧收回目光,见郁司言盯着几棵树转圈,目光一转,问:“榕树……可有问题?”
“常说柳树和槐树最阴,其实榕树和桑树也是如此,”郁司言摘了一片榕树叶,那树叶冰寒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