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的必杀条件就是血液。当然,也和血液的量有关。
阮牧就说:“先记着这一点。我们目前尽量不要在用餐时间外与NPC有任何冲突,等收集到更多的线索确定完成的必杀规则再说。”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闲谈中,他们离开了住宿的地方。
一层的欧式建筑,就是建筑的长度很夸张。
十几个房间,都在一楼。这还不包括大大的客厅以及餐厅和其他空房间。只一边的走廊长度就足有五十米。站在门外,看着这样细长条的建筑,谁都不太习惯。
等出了这个院子,他们才发现自己大惊小怪了。
这里的建筑,竟然都是这种不规则的细长条一层欧式建筑。最短的建筑,起码都有五十米。
如此奇葩的建筑横七竖八的摆放着,以至于好好的街道也变得横七竖八。
“……马赛克又出现了。”
出了院子,就遇到了在路上来来往往的七八个NPC。可这些NPC,和人类体型一样,只不过他们的面部都是马赛克。比较好接受的一点就是他们的身材总算是正常了点,没有住宿地方的NPC身材那么夸张。
丁向科:“马赛克都是不关键的吗?我们确定不问一问?”
他们是侦探,来处理小镇上的凶案的。能让NPC说出全镇集资请的侦探,那大概其他NPC也是知道详情的。问一问,就算是不重要,也可以试试。如此,那就试试吧。
NPC1号:“你说什么?镇上的凶案啊,就在李二他们一家。一家老小,前前后后没有六天,六口人就都死了。死的太惨了,真的是太惨了。我真担心,接下来我也会遭遇那可怕的一切。”
NPC2号:“嗐,别提了。我就觉得凶手还在镇子上,不仅是李二一家,张大一家也不是这样吗?前前后后都死了那么多人了,也不知道镇长请来的侦探靠谱吗!”
NPC3号:“我家有好吃的,你们要去我家吗?对了,我家小孩这几天怪怪的,问他怎么了也不说,但总是躲起来偷偷的笑。”
一连问了一路,只有三个马赛克的NPC会说话。而且,说的话还很机械重复。问的多了,人家还不理你了。
魏熙感叹了一句:“张大李二,受害人的名字可真是敷衍。”对于他的吐槽,几人笑而不语,郑英东看向其他人提议道:“我们兵分两路,先去这两家看看情况。”
五个人一块儿行动,是安全,但也太耽误工夫了。
“行,那咱三一组,他们两个一组,”魏熙拒绝当电灯泡,嫌弃的先郁司言他们一步决定了分组。
被嫌弃的两人对视一眼,阮牧说:“那你们小心点,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
就这样,五个人分成两组,去找张大李二他们的家。
“咯咯——”
郁司言两人一路打听,可算是找到了张大的家,可还没有进去呢,死寂一般的屋子内传来了孩童时隐时现清脆的笑声。
两人对视一眼,推开了院门。
这个院子和他们住宿的院子没有不同,只房屋长度稍短一点。房屋外面四周围着一圈长着不知名的树。树叶繁茂,花期鼎盛,漂亮是漂亮,可极其遮挡视线。
推开房屋紧闭的门,里面很黑。都是因为外面一圈的树挡住了正当红的太阳,阴冷而又森然。
“咯咯——”
小孩的笑声又出现了,可却无法判断它是从哪里发出的。好似,整个屋子的各个空间都同时有了那笑声一样。
阮牧轻声说:“小心点。”
屋子里有潮湿的腐臭味,还有浓郁的化不开的血腥味。之前他们没有问出张二他们一家的受害时间,可如此浓郁新鲜的血腥味,能让他们知道张二一家也是近日被杀害的。
郁司言点头。在墙壁上找到了开关,可摁下去,灯并没有亮起来。小孩的笑声以及若有若无的回荡声,无不诉说着这里的恐怖。
可无论是郁司言还是阮牧,两人一个比一个冷静。前者是想着怎么找到这个调皮的小孩将它揍一顿,后者是想着他身体大概修复了有五分之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杀戮之都才能彻底修复好他的身体。
哦,还有一点。
自从上次召唤了杀戮之都的怪物和时少丽对抗之后,他对杀戮之都的掌控就更熟稔了。换句话说,这东西也是有熟练度的。
郁司言拿着发光的长枪当做火把,指着左边的走廊说:“我走这边,”阮牧就从善如流的说:“那我走右边。”
两人一左一右。左边的一把黑炎长枪,右边的直接是一个悬浮的灯笼花,散发着微弱的黄色光芒。那灯笼花的茎叶只有半截,可那扭曲缠绕的姿态,好似它的下半截在另一个看不见的空间。
左边,第一个房间的门虚掩着。比起大厅中浓郁的血腥味,这个房间门口闻起来倒是干净的很。
用长枪推开虚掩的门,门内的布置很简单。
单人床,衣柜以及一个独立的卫生间。格局与她现在住的那个房间差不多,连新旧也是如此。
比较新奇的是唯一的窗户,从里面锁着。而外面,爬满了茂盛的枝叶,很完美的遮挡住了外面正烈的阳光。
干净的床铺,没有一点灰尘。不过郁司言还是仔细的将整个房间搜过了一遍,连墙缝都没有放过。然后,她找到了一团团起来的头发。
那头发沾染着干涸的血迹,还有些许头皮血沫,怪恶心人的。
她面不改色的直接撕了床单一角,将这玩意儿打包了。然后,这个房间没有其他发现了。
在之后,她搜刮了后续的房间,直至倒数第二个房间时,她站在门外就听到了诡异的木板咯吱声。
静默阴冷的空间,似乎一下子变得更恐怖了。
郁司言倾耳听了一会儿。她可以确定,房间内的那玩意儿是故意发出声音的。最初的声音可能是在最远处,可现在,那玩意儿与她仅仅只有一门之隔。
长枪有规律在地板上敲击着。地板本都是木制的,一有动静就咯吱咯吱的响。她人为制造的声音,可比房间内那声音规律的多了。
然后,房间内一静。似乎那玩意儿也没有料到外面的人不仅没有被它吓到,还有心情与它杠上。
她杠上了,正好它也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