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个青年,后面一男一女的两个七八岁的熊孩子。看那两个熊孩子鬼鬼祟祟的样子,明显不安好心。
他刚要说什么,就见郁司言从藏身的地方摸过去,目标正是那三个人所在的地方。他一愣,忙跟上去。
“动手!”距离拉近,郁司言低声喊了一声。
走在最前面的阮牧猛地回头,就朝着两个熊孩子藏身的地方摸去。与此同时,郁司言拦住了两个熊孩子的后路。
“啊!!!你放开我!”
小女孩发出的尖叫,直击灵魂,让人都差点忍不住跟着尖叫起来。
后面的郁司言目光一凌,身影一闪,小女孩的身体瘫软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另一个小男孩,从始至终都是懵的。直至小男孩晕倒,阮牧他们包围过来,他才恍然:“你骗我们!”
神色阴沉,真的不像是一个小孩子的表情。
李天宇不清楚此间有什么猫腻,只是看向郁司言,问:“你打算用他们做诱饵?”
他神色温吞,明显是不赞同的。
郁司言轻笑:“你还真以为他们是小孩子?”她看向阮牧,后者说:“他们的手段,可一点都不小孩子。”
自从上次分开之后,阮牧寻找卡牌的道路就越来越难了。不仅是NPC不愿意给他任务了,还有他待在蘑菇屋林中,时刻都有生命危险。
不是走着走着地面上就出现了一个大坑,坑底是尖锐的木刺。就是走着走着,身上突然着火了。
要么,就直接是从四面八方飞来的各种古古怪怪的利器,就往他身上砸。以至于,他现在白天几乎都在外面活动,不在NPC们的蘑菇屋林中现身。只有晚上,才回来休息。
索性,休息的蘑菇屋,是一片安全区。没有他的允许,就是NPC也进不来。
李天宇不言,反正他看到的是两个小孩子。即使他们是NPC,也不能掩盖这个事实。
郁司言看了他一眼。
本来吧,最初还对他尊重女性的行为而加了印象分。现在看着他仅仅以表象,就固执己见,她索性就放弃了招呼他加入队伍的想法。
他们的队伍,实力可以不强,但智商绝对不能掉线。
她招呼阮牧,说:“将他们捆起来,我有大用。”
小男孩叫嚣着:“你们敢?你们这些外来者,是不能伤害我们的!你们快点现在就放了我们,跪下求饶自断一臂,我们或许还会原谅你们!”
“要不然,我们的家人定然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跪下求饶?还要自断一臂?
郁司言都想问了。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脸,觉得他们会低头?
阮牧摇头。对于敢杀NPC的人,这样的话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两个熊孩子,还昏迷了一个。另一个,就算是再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被捆住的命运。
他嘴上喊着狠话,还夹杂着一些不符合年龄的污言秽语。阮牧嫌烦,直接扯了他的衣服,堵上了他的嘴。
李天宇抿着唇,只看着郁司言说:“你走吧,我的任务不需要你了。”
郁司言:“?!”
看来,非常没有自知之明的也不仅是这个小NPC。她一脸无言,没有理会李天宇,拖着那个小女孩,又对阮牧说:“我们去那边。”
她要试探的是蘑菇屋,和任务已经干系不大了。
见两人粗暴的拖着NPC要离开,李天宇拦在他们的前面,面色紧绷的说:“郁小姐,他们只是个小孩子。即使是得罪过你们,也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吧。”
郁司言吐出一口气,对上李天宇的目光,只觉得头疼。
她之前还没有发现,对方竟然是个烂好人。
阮牧不愿郁司言被污蔑,他对李天宇说:“你的孩子定位真是广。两个成年人,也能被看成是孩子,厉害。”
“嗯?”李天宇不信他的话,对他的第一印象就很差,只固执的看向郁司言,继续劝说:“郁小姐,即便是为了活着,做人的底线也是不能丢的。”
上纲上线到做人的底线,本来是想着绕开的郁司言冷笑一声,说:“我的底线丢不丢,就不牢你费心了。”
李天宇还想说什么,她真的是恼了,直接对阮牧说:“将他扔下去。”
这个他,指的是阮牧手中的那个眼睛轱辘转的小孩。
阮牧对郁司言的话,从始至终就没有拒绝的。顺着她指着的地方,扛起那小孩,就扔了下去。
动作之麻利,李天宇连阻拦的话都没有说话口,阮牧手中的那小孩,就朝着下面的盆地飞下去了。
他神色一僵,愕然的看向郁司言,难以置信。
阮牧对他看着郁司言的那表情很不喜,直接挡在了两人中间,挡住了他的目光。
郁司言只觉得自己走眼了。
此刻李天宇看着她的目光,只表现了一个想法——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恶毒的郁司言,上前几步,盯着下面被扔下去的小孩。盆地中,野生蘑菇屋的反应,与‘郁司言’闯入的时候是有不同的。
本该躁动的蘑菇屋,安安静静的驻守在原地。可小孩四周的几个蘑菇屋,头顶离开了。黑杂七杂八的孢子,飘出来,密密麻麻的朝着小孩的身体包围过去。
一直笃定自己不会出事的小孩面色大变,嘴里被塞着布团,激烈的挣扎。可他四周,都是蘑菇屋和孢子,他避无可避。
呜咽的惨叫以及恐慌的叫声,并没有让郁司言两人心软。
李天悦忍不住色变,指着郁司言,说:“你疯了?”亏他之前还以为,她是个好人。
郁司言伸手指着来路,客气的说:“路在那边,慢走不送。”
“你……”她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更是让李天宇心惊。看看她,又看看在下面挣扎小孩动静越来越小,他虚晃一招,将早就被扔在地上的小女孩一把抢过,转身就跑。
突如其来的抢人行为,让郁司言无言以对。阮牧想了想,没有追上去,只说:“怎么回事?”
郁司言三言两语,将之前的事情说了,还附带自己的看法:“我就想试试,这些野生的蘑菇屋,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阮牧凝眉。
下面的小孩,终于不挣扎了。
然后,蘑菇屋的孢子如来时一样,退散了。紧接着,露出来的小孩一脸安详。可胸部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