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媞带人把郑家围起来的时候,大半个中央星都惊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想造反呢,然而,陶媞一张嘴就是:“把我们家的孩子交出来!”
孩子?
什么孩子?
郑家的人都懵了,再一问,什么,郑家有人用私生女换了你们家刚出生的婚生女?
哪个玩意儿这么缺德?!
郑家人骂骂咧咧的,郑家主则眼眸闪了闪,“陶雁飞上将,你说话要有证据,平白无故的,总不好污蔑人。”
“证据?”陶媞冷笑,“没证据你以为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趁我现在还愿意好好说话,赶紧把孩子交出来!不然,我轰了你们家!”
陶鸿羽从身后走了过来,他放下手里拎着的保育箱,心平气和地看向某人,“郑徇,你的女儿还给你,麻烦把我的女儿也还来。”
郑徇?
众人纷纷朝郑徇看去,郑徇不慌不忙,他身旁的妻子面色则是呈现了几分古怪。
“那不是我女儿。”郑徇好声好气地解释道,“你们也知道,我和老头子关系不好,结个婚不容易,我怕他算计我,破坏我婚姻,所以,刚结婚我就和妻子去了基因冷冻库。”
众人被这话里传达出来的意思惊呆了,是他们想的那样吗?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郑徇大方地承认说:“没错,那之后我就结扎了,我不可能让别的女人怀孕,所以,你说的这孩子不可能是我女儿。”
陶鸿羽愣了,他皱着眉头,问道:“花相榕不是你的情妇?”
郑徇挑眉,“我没有情妇,女人多了是非就多,我和我妈以前也没少受情妇的气,我怎么可能让我的妻子和孩子也受这种气?”
陶鸿羽微眯起眼,像是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先前的调查结果就是郑徇和花相榕勾搭成奸,可现在要按照郑徇说的话,那么……
陶鸿羽眼眸沉了沉,他不动声色地朝身后的下属看去,下属秒懂,悄然离去。
与此同时,花语浓则回了娘家。
见她脸色难看,花母和花大哥很担心,可不等他们开口,就听见花语浓问起了老头子。
花母眼皮跳了跳,“在书房,怎么了这是?”
花语浓没有回答,直奔书房,花母和花大哥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花语浓径直推开书房的门,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问道:“花相榕勾搭的那个野男人是谁?”
花父不悦,“你的教养呢?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花语浓不予理会,只盯着花父,自顾自地说道:“花相榕用她生的野种,换走了我和鸿羽的亲生女儿,这事你知道吗?”
花父微张了张嘴,眼神在最初显出几分迷茫,而后,在花语浓面无表情的期待中,艰难地开口问道:“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花语浓眼底不由显出几分讽刺,她嗤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她就知道,不该对花父抱有一点点的希望。
花母听见他们的对话,抓着女儿的胳膊,急切地问道:“什么叫花相榕用她生的野种换了你的宝贝女儿?”
“就是你听到的这个意思。”花语浓的语气很平和,可了解她的都知道,越是平和,就越恨,她看向花母,眼中有怜悯,也有难以言喻的心疼,“妈妈,这就是你想要的婚姻吗?”
“这么多年,你从婚姻里得到了什么呢?一个不知所谓的私生女?一个自以为是的丈夫?”
花母嗫嚅着嘴,眼里的光明明灭灭的,但花语浓慢慢挣开了她的手。
这时候,花父吞吞吐吐地告诉道:“是郑涛。”
郑涛?
没记错的话,郑家的家主貌似就叫郑涛?
花语浓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去,花父有些恼羞成怒了,“看什么,当我不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吗?可她非要这么做,我能怎么办?”
“我也没亏待她啊,谁知道她眼皮子就这么浅,郑涛年纪大得都能给她当爸了!”
花语浓讽刺地微勾了勾唇,“不奇怪,女肖母,基因这玩意儿,是挺奇妙的。”
花父知道她是在讽刺花相榕私生女的身份,可实际上,他很是头疼地解释道:“相榕不是我的私生女,这点我强调过很多次了,我跟她妈妈只是朋友。”
“是啊,朋友,差点就躺在一个被窝里的朋友。”花语浓毫不犹豫地扎着花父的心,花父下意识地朝花母看去,花母抿着唇,没有多余的表情。
花父捏了捏鼻梁,试图解释道:“我只是看她可怜才把她接到我们家照顾的。”
“她可怜?她哪里可怜了?”花语浓不敢置信,“从小到大,她要什么有什么,就算没有,也能从我这儿抢走,我才觉得我可怜好吗?有爸跟没爸一个样。”
“堂堂花家大小姐,日子过得比她一个孤儿还不如。”
花语浓恨恨地盯着花父,“你才是那个始作俑者,如果不是你,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你最好祈祷我的女儿能安然无恙地找回来,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一个母亲的报复心是可怕的,花语浓是,花语浓的母亲,也是。
花母面无表情地看着花父,眼底悄然酝酿起一股风暴,花父不由得一阵心慌,喃喃地说道:“相榕真不是我的私生女,我解释过的,你要是不信,我……”
“我信,”花母打断了他的话,可花父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见花母声音凉凉地说,“你把她带进这个家的第一天,我就给你们做了亲子鉴定,我不相信你,可我相信鉴定。”
花父屏住了呼吸,花母从来没跟他说过亲子鉴定的事。
可花母放的雷不止如此,“我是故意把她养成那副眼高手低的性子的。”
“你可能没注意,可你在感情上,对她确实比对语浓好一万倍,语浓心里不忿,我作为语浓的母亲,我心里难道就好受了?我跟你提过,可你说什么,让我多担待?”
“可笑,我为什么要对一个情敌的女儿多担待?!”
“是我给她灌输了一种‘年纪大的男人比较会疼人’的观念,也是我让人时不时地在她耳边提及你对她的好,扭曲她的思想。”
“我以为她会想办法爬上你的床,没想到,倒是爬上了郑涛的床。”
至于之后的事就更出乎她的意料了,花相榕竟然胆大包天到换孩子,可想而知,要是这事没被发现,她可能会把花相榕的孩子当心尖上的宝,这还得了?!
花父只觉得好像从来没认识过妻子一般,他张了张嘴,有心想说什么,可花母扔下一句“事情了结就离婚”,干脆利落地走了。
花大哥站在原地,看看错愕的父亲,又望望已经离去的母亲的背影,只觉得受到了无比巨大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