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妈妈打电话过来说小安两天两夜没回来了,也联系不上她。”
贺乔宴神色一凛,拿出手机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话后,说道:“小安在今天凌晨被人绑走了。”
秦以悦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自从亚京的事出现之后,我就安排了个人在小安外出的时候跟着她,那个人昨晚也失踪了。”
“是不是爷爷他们做的?”
贺乔宴翻了翻手机,尔后把手机递到秦以悦面前让她看。
秦以悦接过手机,发现是一条长微博,写的是有关贺家的东西。
秦以悦一目十行地扫完之后,脸色大变,“微博是小安发的?”
贺乔宴点了点头。
秦以悦:“小安是为了亚京才这么做的。”
“我去联系大哥和爷爷他们。”贺乔宴脸色有些难看的出了房间。
秦以悦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她对贺家的所作所为越来越有不寒而栗的感觉了,他们真的以为强大到可以挑战法律的地步了?
先是亚京,再是小安。
这两个看似跟贺家没有任何联系的人就算都出事了,也不会有人会把他们的事跟贺家联系到一起。
而作为贺乔宴的妻子,她就算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也会顾及贺乔宴的感受不会轻易将这件事泄露出去。
贺乔宴打了两个电话之后,说道:“人在城郊宁放的别墅里。”
“这件事跟宁放有什么关系?”秦以悦不解。
“我先过去把人带回来,你在家等消息。”
“我也一起去吧。”
“小宝和郁郁快醒了。”
秦以悦听出贺乔宴语气里的拒绝,也不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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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乔宴驱车到了宁放别墅的院子外,那里已经有几个黑衣人在等着了。
黑衣人见他下车,恭敬道:“贺先生,里面请。”
贺乔宴径直进入别墅,别墅那里坐了一个美艳异常的女人。
那女人笑道:“贺先生还真是博爱,随随便便绑了个人,就能把你给请来了。”
“黎小姐,别来无恙。”贺乔宴站到她面前三米开外的位置就不再向前。
黎曼美眸上挑,“我这么不入贺先生的眼吗?还是我身上的味道让贺先生不舒服了?”
“是啊。”
黎曼没想到贺乔宴会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看来你是不想要那个小姑娘活命了。”
“她对我影响不大。”贺乔宴声音淡淡地说道。
他当年心甘情愿地被周敏设计过,不代表随便来一个女人,随便绑架一个人就能来要挟他。
黎曼要是想这么做就大错特错了。
黎曼被他的不按牌理出牌弄得一愣,有几分狼狈,正要说什么挽回一点面子时,却听贺乔宴说道:“这段时间我妻子公司的合同连连被退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吧?还有贺家所谓的丑闻,也少不了黎小姐的参与。”
“我没有。”
“黎曼,我从来没有把你这么蠢的女人放在眼里,你知道为什么吗?”
黎曼被他的话说得眼睛都气红了,“贺乔宴,你别欺人太甚。”
贺乔宴不为所动,“你太过显山露水,是豪门生存的大忌,更是商界的短板。你就算没经商的头脑,只要你比现在稍微会做人,依你所在的位置也会小有所乘,但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只印证了两个字——失败!你在绑架别人之后,又迫不及待地在我面前炫耀,是想让我不知道这些事是你做的吗?”
贺乔宴的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警笛的声音。
黎曼脸色大变,“你,你居然叫了警察?!”
“你先使用不正当手段做恶性竞争,又涉嫌绑架,不应该承担你该承担的责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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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一身狼狈的小安满是歉疚地看着贺乔宴,“贺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抹给你添麻烦的。”
“你想为亚京报仇?”
“他还那么年轻,不应该死了。”
贺乔宴:“亚京的事确实让人惋惜,但牵涉到我的家人了,我不会让你这么做。”
“你不是跟贺家断绝关系了吗?为什么还要帮他们?”
贺乔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爸妈跟你吵了一架后,发与有人要害他们,你会怎么做?”
“我肯定把那些人打一顿。”小安毫不犹豫地说道。
“我跟你的想法一样。我可以生气、恨他们,但绝对不允许有人威胁或准备陷害他们。”
小安哑然,“那亚京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他就活该被车撞死吗?”
“撞他的人已经在牢里了。”
“你……”小安气结。
“走吧。我送你回家,你爸妈很着急。”
小安闷闷地坐上车,在贺乔宴上车后扭过脸不去看贺乔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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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悦在贺乔宴送小安回家后就接到了贺乔宴的电话,紧绷的一颗心渐渐放了下来。
小安的事情解决了,但长微博的事在网上却愈演愈烈。
最初出现的那条长微博艾特的那几个微博大v都对那条长微博进行了分析,要是微博不限制一四百十个字一条的话,那些大v能写得比原文还长。
也有微博大v专门发长微博专门批判贺家当年做的事,并且把那个因为不公平合约而自杀的员工的事详细地说了出来。
网络的力量是强大的,在那名自杀员工的名字曝出来后的两个小时内,网友把那位员工的家属也挖了出来,媒体记者第一时间赶到那位员工家属的家里进行采访。
秦以悦在娱乐圈里待了几年,自然知道不可能是网友扒出来的,这一切都是有人在刻意推波助澜,把事情推向更难以解决的境地。
以前的公司合同比现在苛刻,那是时代的产物,而非贺家单独提出来的。当时几乎所有的大型公司的合约都是如此,其他员工都没有自杀和闹事,就那名员工死了,那并不能代表贺家当年的合同剥夺了员工的自助行为能力。
毕竟如果那名员工不想签合约,贺家也不可能按着他的手逼他签。
那位员工只是一名普通的挖掘机工人,不是稀有工种,也不是不可替代的。
在这种情况下,那位员工的悲剧只可能是他本人的悲剧,而并非在贺家的权势下产生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