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谢殂渊做的事情在当晚,就被玄四墨垣报告给了卿沫。
而此时的卿沫已经带着慕君年和竹渊悄然离开了龙渊城。
按照原书里的剧情,四皇子冥王很快将在雁南归遇袭。
卿沫有些不放心,按照原着里,所有的问题都是从冥王在雁南归遇袭后开始的。
剧情的力量那么强大,虽然对卿沫没有用处,要是别人不同呢?
她不敢赌,也不想赌。
按照原着里,这个冥王人还不错,就是死的有些可惜。
那不妨救上一救。
越能给男女主添堵,她越快乐。
卿沫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人还真有意思,可查到此人的身份?”
“擢日国平南王。”
“他和柳家有仇?”
墨垣摇摇头,“平南王这些年一直很低调,属下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查到的他,但从一些蛛丝马迹上看,他好像是故意让属下查到他的。”
“按照信息来看,平南王和柳府从未交集,倒像是有给主子出气的成分在。”
如果双方没仇,那么这一系列的举措,倒像是有意给人出气的感觉。
给谁出气?
当然是给他们主子。
“主子杀人他递刀,主子下毒他埋尸。”
慕君年微微皱眉,问出了很关键的一点,“有没有查查平南王这人,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墨垣想了想,“要是说有什么异常之处,那他也姓谢,算不算?”
“谢虽然是一个大姓,但在梵古国很少有这样的姓氏,谢是擢日国的国姓。”
卿沫纤细的手指点了点下颚,眉目流转间,淡淡的道,“你们的意思是,他是我娘亲那边的人?”
卿沫从原主的记忆里扒拉了一下,却是没什么关于谢语鸢身世的记忆。
“慕叔,你对娘亲的身世知道多少?”
慕君年微微摇头,眼里闪过一抹哀伤,“不知。她从未提起过。”
这时墨垣突然想起一个关键的信息,他略略思索了一番后道,“属下曾查平南王这人的时候,查到过擢日国的一个密辛,当年擢日国爆发动乱,动乱后他们的长公主不见了。”
竹渊看向卿沫,“主子,难道当年的老主人就是擢日国的长公主?”
“你和老主人长的非常相似,那么如果那平南王和老主人长的也非常相似的话,那么一切就说的通了,说明他早就认出了小主子。”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那柳府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柳鸿霄那人看着平时只会吃喝玩乐,其实城府很深,那纨绔只是他的保护色,他比他大哥这人难缠。”
“就怕如今柳府发生这般大的动荡,他把一切的错误都算在主子的头上。”
卿沫只是笑了笑,“怕什么,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只要他们不怕死,尽管放马过来。”
竹渊和墨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股豪情,他们相信今后跟着主子,一定能闯出一番天地的。
卿沫是秘密出来的,所以带的人不多。
就在离雁南归不到百里的地方,卿沫遭遇到了第一次刺杀。
林间的微风,清凉而舒爽,裹挟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直接钻入马车里卿沫的鼻尖。
卿沫淡淡扶额,话音如潺潺流水般从她的口中道出,“都跟了一路了,出来吧!不会打算让我把你抓出来吧!”
林间寂静无声……唯有远处的树木上偶尔传来的鸟鸣声,还有远处不知名小动物的叫声。
“不出来啊……”
卿沫动了动身体,起身掀开车帘,一步跨出站在车辕上,一身黑色衣裳在风中咧咧飞扬,清冷的容颜,一双美目散发着寒光。
慕君年和墨垣随护左右,竹渊隐在暗处。
“……不出来啊……那就不用出来了……”
卿沫语气一下子变得阴森,仿佛一块千年寒冰,一字一句都充斥着浓的化不开的寒意。
同时,袖筒里一支袖箭朝着某处一点,一支羽箭带着不可匹敌之势,“咻”一下,快如闪电般飞射而出。
袖箭像是长了眼睛般射向茂密的树冠。
慕君年和墨垣,互成犄角般守护在卿沫周围,周身的肃杀之意,卷起地上枯黄的树叶,咧咧寒风呼啸。
卿沫呢喃道,“来了。”
只见一道身影倏的从树上窜下,仿佛像一只窜天猴,灵活的在树丛间穿插,凌空一翻从树丛间落下,稳稳的站在地上。
是一个身材纤长的年轻男子,一身黑衣,一头墨发不系不绾,古井无波的双目中是目空一切的淡然。
在看似平静的眼皮下暗藏着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神,配在一张冷酷的容颜上,更显气势逼人。
从被发现到被迫从树上下来露面,不显一丝慌张,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闻名不如见面,卿沫姑娘久仰!”
男子的嗓音并不如他外表看上去的冷酷,反而有股温润在其中,很大的反差。
一边说,一边在打量。
显然并不想就这样和卿沫对上。
或者说在见面后发现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还有一种解释就是,他在等人!
开玩笑,刚刚这女人凌空一箭,要不是他反应快,早已成为树上的一坨烂肉,拔都拔不下来的那种。
男子虽然面无表情的,可心理的活动可谓是丰富的很。
卿沫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也不知道咋回事,她突然能听到人的心声了,时灵时不灵的。
连一一都没法解释。
可看着如此反萌差的杀手,卿沫冷冷一笑,“你再敢动一下,老娘现在就把你大卸八块,保证你同伴都认不出的那种。”
声音冰冷,犹如一汪寒潭,“簌簌”冒着寒气。
男子神情一滞,脚步也一顿。
不过,转瞬,那张冰山脸上,勉强露出一抹尬笑,犹如那棺材里爬出来的千年僵尸般,咧嘴一笑。
卿沫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哪个神人派一个如此不聪明的人来刺杀?
闹着玩呢?还是玩呢?
杀手不要钱啊!
妈妈逼的,卿沫火了,管你三七二十一,从空间里掏出一把微小型的消音枪,还没有她手掌大。
只听细微的“噗”一声,男子的额头上多了一个血洞。
卿沫吹了吹冒烟的消音枪,“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