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朝堂也是格外热闹的一天。
昨晚皇帝和徐将军还有苍何,三人在御书房谈了一晚上。
对外说的不醉不归,其实真正的只是聊着眼前四国的局势和格局。
还有如何从眼前的困局中跳出来。
苍何的被囚,就能看出他们的野心。
十几年过去了,那份野心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熄灭,只会越来越膨胀。
那么,最近的事件中,又有没有他们的身影呢?
皇帝看着玉案上的那壶酒,嘴唇紧闭,犹如一条即将爆发的火山口。
他呼吸急促,略带喘息,似乎在努力压抑内心的暴怒。
幸好,皇帝的身边有卿沫留下的一块玉佩,只要有毒靠近,就能分辨出来。
出了上次小太监藏毒事件后,皇帝的神经也时刻绷紧着。
这不,当人把这壶酒送进来的时候,那大老远,玉佩就开始警示了,黑的都发亮了,他焉不知这是剧毒啊?
要毒杀谁呢?
还是要把他们三人都毒杀了?
这样朝堂上一下子失去了皇帝和大将军,那么整个朝堂将重新洗牌,能者居之。
呵呵,真是打的好算盘。
卿沫说过,会让他们撕下一块肉,那就绝对会让他们知道何为痛。
城门口,玉虚子被闹哄哄的声音给吵醒,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眸,映入眼帘的是乌泱泱的人头,和人们的指点谩骂。
他一脸懵逼,不知今夕是何夕。
突然,一阵风吹过,小鸟在风中放飞自我。
小鸟:我的欢快你不懂,很快我就欢快不起来了。
卿沫:你在内涵谁?是在说我要噶鸟吗?
玉虚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和他的小心肝一起被吊在城墙上。
赤裸裸的身躯,不仅迎来微风的肆虐,还要经受百姓和路人的指责。
“真是有伤风化,呸!”
“这女的怎么这么眼熟,啊……那不是……”
人群里显然已经有人认出了云夫人。
突然,上空响起两人调情的话语,两人像是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被人围观。
云夫人刚醒来,习惯使然,在玉虚子的身上蹭了蹭,嘴里嘟囔道,“爷……”
紧接着耳边就响起了调笑声。
等她看清眼前两人的处境,“啊……”一声晕了过去。
云府的事迹被传成了无数个版本。
皇城司都尉秦兆阳得到命令,把城门上的两人带回去,只能苦哈哈的来到城门口,看着两人的模样,也不免有些倒胃口。
“把人弄下来。”
“是。”
很快,两人被用布草草一裹了事,带到了金銮殿。
昏迷的云玖,被人粗暴的用水泼醒,也带到了金銮殿。
金銮殿上,皇帝一身龙袍坐在高位上面,他那威严肃杀的神情,让四周的群臣吓得噤若寒蝉。
众人看着前方多出来的一道身穿蟒袍的身影,只敢悄悄打量上两眼,而不敢有任何的议论。
今天的朝堂,注定血雨腥风。
玉虚子和姜一瑶被带到大殿上,两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喊道,“臣妇,草民,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们此时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带到金銮殿,还没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
只是心中不断的在后悔,要是两人再小心一点就好了。
心中也是有些埋怨的,陛下也真是的,管天管地还管到大臣的后院去了?
皇帝静静的端坐着,漆黑不见底的黑眸,如一汪深水直淹没的人无处喘息。
许久,轻呲一声,“万岁万岁万万岁?”
“未必吧!你们云家巴不得朕早点死,然后给你们腾位置呢!”
皇帝一把把玉案上的酒壶砸了过去,酒水洒了一地,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
“怎么样,朕没喝,你们是不是特别的失望啊?”
瓷器的破碎声和呲啦声交织在一起,让你不寒而栗。
姜一瑶一脸懵逼,但还是不断的请罪,“臣妇触怒龙颜,罪该万死!”
玉虚子眼眸眯了眯,看着大殿中间那冒着‘呲啦’声的酒,若有所思。
被打入冷宫的贵妃,衣衫褴褛,容颜憔悴,在陈公公的带领下,走进了金銮殿。
看到高坐上的皇帝,她的眼底露出一抹复杂,更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当看到跪坐在地上的云夫人和玉虚子时,眼里露出浓浓的不可置信。
两人那衣衫不整的模样,她又怎会不明白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这时候也不是质问的好时候。
很快,嘴角带着一丝血迹,被水泼醒的云玖也被带到了大殿上。
卿沫表示,一家人就该齐齐整整。
皇帝一声暴喝,“来吧,谁来告诉朕,这里是什么?”震得在座的文武百官都不禁一惊。
皇帝怒气正盛,一双虎目划过几人的面上,犀利的眼神像是刀锋一般带着森森寒意。
帝王一怒,浮尸百万。
大臣一个个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低垂着头颅,生怕龙颜震怒下,摸了老虎须。
“既然没人说,那就由我告诉众位大臣吧!”卿沫清冷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一句一句传入众人的耳中。
“这种毒叫玉葵莲,无色无味,它本身没有毒,但遇酒就会变成剧毒,中毒者即刻身亡。”
“有人想要试试吗?”
卿沫清凌凌的眼神划过云玖一家的脸上,慢条斯理的捡起地上的一个破碎瓷片,里面还有几滴晶莹剔透的小酒滴。
小酒滴在瓷片上滚了滚,仿佛是那瓷娃娃,无声的说道,“来呀,吃我呀……”
“哪位先来呢?”
云曼薏看着越来越近的瓷片,差点吓得魂飞天外,像一团烂泥软瘫在地上,色厉内荏的喊道,“苏卿沫,我是贵妃,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卿沫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冷笑一声道,“没文化可以学,长的丑可以整,你心眼坏,真的没法治。”
“你说是不是啊,玉虚子。”
她的手中突然多出来一把锋利的小刀,眼也不抬,一甩而出,直指玉虚子的第三条腿,“你说……噶蛋还是噶腰子,还是喝下这你亲手调制的玉、葵、莲……”
分离之差的距离,小刀颤颤巍巍的刺入花岗岩的地面上,一道缝隙直接裂至他的第三条腿下面。
“天都亮了,你怎么还不灰飞烟灭?”
“要我送你一程?”
“我说过,不要动我身边的人,不然后果你们承受不起,你们看,你们还是不信,居然动我三个爹,那我不得给你来个终极套餐。”
卿沫双眼环伺众人,幽幽说道,“虽然有些血腥,但唯有血的教训才能让人记住。”
“第一刀,噶蛋。”
伴随着一道凄厉的喊叫声,“啊……”玉虚子的两颗蛋‘啪’的一声掉在云玖的眼前。
他的身子晃了晃,眼睛一翻,还没等他晕呢,卿沫的一根银针直接没入他的穴道,他瞬间仿佛吃了伟哥一般坚挺着。
“第二刀,噶腰子。”
一声更比一声凄厉的喊叫声,在众人的耳边响起,卿沫阴恻恻的说道,“你有如此遭遇,你应该感谢你的好徒弟,曾经的贵妃娘娘,你说呢!”
手术刀,在玉虚子的身上划出一道月牙形的伤口,一个鲜活的腰子被拿了出来,放到云玖的面前,“大人,美吗?”
“第三刀,手筋脚筋飞飞飞……”
随着四刀下去,玉虚子软趴趴的倒在地上,再也没有曾经的意气风发。
卿沫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打开盖子,邪魅一笑,“这是好东西,好好享受。”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云玖,仿佛在说,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