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鸿霄一路小心翼翼的来到指定地点,看了看周围确定安全后,站在阴影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面馒头啃了起来。
很快,一道漆黑的身影在他的身后显现。
柳鸿霄像只受惊的兔子,一下子跳了起来。
在看到来人后,稍稍松了口气,不满的道,“你这神出鬼没的,把我可吓死了。”
“快点的吧,要是被人发现了就麻烦了。”
他没有武功,不敢走的太远,生怕遇上危险,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好不容易远离了龙渊城,他当然想要活着走到苦寒之地。
或许也不用走到那里,就能搞到他们想要的情报,他自然就可以去过逍遥的日子了。
那样岂不快哉?
来人看了看柳鸿霄急切的模样,从袖筒里掏出一包东西递了过去。
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桌面一样沙哑,“把这东西放到她的吃食里,主人不希望她再活着。”
这人知道的东西太多,活着的变数太大,会对主人的计划造成一定的影响。
柳鸿霄一点也不意外这人会过河拆桥,在这些人的眼里,人命又算得上什么呢?
为了他们心中的大业,他们可以抛弃任何东西。
不动声色的挑挑眉,伸手接过那小小的,但是能要人命的油纸包,“行,我知道了,告诉你们主人,让他放心。”
“那……我要的人呢?”
黑衣人微微一怔,这才说道,“没保住,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死了。”
“他被那娘们的人灌了最厉害的毒药,没用了。”
不管大的小的,只要那药一入喉,就都废了,没有解药。
躲在暗处偷听的卿沫有些意外的挑挑眉,柳鸿霄很在意苏咏曼的死活?
这倒让她有些意外。
难道这两人是真爱?
这算什么?
乱伦?
玩的这么花?
还是这人……
卿沫仔细的把原书里的情节回想了一下。
原书里,苏咏曼最后登上了后位,那时候她肚子里也有了孩子,那原书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否是权凌风的?
他们助权凌风登上那个位置,到底是想要权凌风坐,还是为了那孩子?
这时候,卿沫倒有些倾向后者了。
那这柳鸿霄的身份就有些微妙了。
黑衣人审视的目光划过柳鸿霄那双阴鸷的眼眸,半试探半调侃的说道,“动心了?”
柳鸿霄微微一滞,明明心痛的像在滴血,可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只是眼底深处划过一抹杀意,“哪有?毕竟她跟我一场,我总得知道她的去处。”
黑衣人拍拍他的肩膀,眼底划过一抹幽光,“只要你跟着主人好好干,何患无妻?”
只要帮助主子完成了他的大业,到时候封侯拜相还不是手到擒来?
到了那时候,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行,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让人发现就不好了。”柳鸿霄拢了拢身上的衣裳,跳过了这个话题。
他的事,还轮不到这人来指手画脚。
黑衣人点点头,也不多说,只要他不破坏主子的行动,他可以睁一眼闭一眼。
“行。”
看两人聊的差不多,也听不到别的情报了,卿沫从暗处走出来,一把粉末撒下去,两人瞬间晕倒在地上。
“大半夜不睡觉,学人做贼,那就让你们尝尝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
箫冷无语望天,主子就是这么的干脆利落。
可是主人啊,这是两个大男人啊!
你让我一人扛两人,你是有多看得起我啊!
还没等箫冷抗议呢,卿沫动了动嘴巴,一声犹如虫鸣般的声音发出。
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玄三十八见过主子。”
“嗯,扛走。”
“是。”
玄三十八拎起地上的黑衣人,又看了看箫冷,仿佛在说,嗨大兄弟,你在看什么呢?
大半夜的不走吗?
箫冷嘴角微微抽搐,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认命的扛起地上的柳鸿霄,几个纵跃间,几人消失在林中。
那边的黑衣面具人还不知道被偷家了,正悠哉悠哉的等着人给他送情报呢!
此时的卿沫,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黑衣人的老巢,那一座亮闪闪的黄金屋。
卿沫满意的看着这座黄金打造的屋子,真是一个二逼啊。
还想要来给她点教训。
这不,一颗真言丹下去,黑衣手下把什么秘密都吐出来了。
只是没有说出他们主人的身份。
因为这人很鸡贼,每次见面都带着一个面具,而他们都被他用毒药控制了,所以根本不可能背叛他,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只是出了卿沫这个另类,他的秘密被曝光的底儿掉。
“这得多少黄金啊,这二逼留着黄金不好吗?为什么非要造一座屋子呢?”
“不行,我得把他这屋子给融了带走,然后再送他一场绚烂的烟花。”
卿沫呼唤空间中的一一,“一一宝贝,这黄金能带走吗?”
空间里的一一晃了晃头上的小啾啾,看了一眼那黄金屋,【主人,很简单的,这密室看着是在地下,其实它是单独存在的,主人只要像收取物品一样,就能把它收走了。】
【到时候一一自然能把它融化成一块块金子。】
【主人,我们发财啦!】
财迷的一一,在空间里开心的转圈圈。
连熊大都感受到它的欢乐,在空间里开心的撒欢。
自从进了空间后,熊大的智商越来越高了,它能听懂卿沫和一一的交流,一人一动物一器灵之间,也越来越有默契。
“好,我先让他们上去,我再把这金山给收了。这人真是好人啊!不仅给我送人头,还给我送金子,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他呢?”
“要不我多给他送几具尸体,感谢他的慷慨之恩?”
“吼吼……”熊大激动的回应着。
仿佛在说,这主意好,让他打我们的主意,弄死他。
噶蛋噶腰子也得给安排上。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卿沫朝着箫冷挥挥手道,“你们先上去,我在这里干点别的事,到时候送你们点好东西。”
箫冷看了眼卿沫,点点头退了出去。
他已经习惯了她的神神秘秘,问就是不知道,反正不要问,她那些手段连他都怵。
他感觉当初答应的五年,太草率了,他有种直觉,五年会变成无数个五年。
正让他一语成谶。
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