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沫望着冲天的火光,听着耳边传来凄惨的哀嚎声。
淡漠的眼神既像清晨弥漫在翠林子中的乳白雾水般迷离。
又像是午夜染血凄厉的樱花一般充满邪气,模糊而悠远中却携带着冰冷的刀锋掠过脖颈的惊险与压抑。
这些都是他们应得的。
原书里,原主死的不惨吗?
不,很惨,到死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冥王死的不惨吗?
不,很惨,保家卫国,最终死于自己人之手,毒发身亡,忠于他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皇帝、皇后,死的不惨吗?
不,很惨,剥夺生机痛苦而死。
那些忠烈不惨吗?
不,很惨,哪个不是死的惨烈?
那如今,这些人的下场,只不过是收一点点利息,她又何须动容呢?
敌人下场越惨,她才越高兴。
她会一点一点收回他们的所有,让他们尝尝他们前世所受的苦。
两道漆黑的身影,两两相望,隔着一座城门,却仿佛隔着鸿沟天堑。
卿沫目光中寒意逼人,澄如秋水,寒似玄冰。
她手中的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剑,足以让所有人寒毛直竖,而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她动了动唇,嘴角扬起一抹如刀锋般的冰冷弧度,轻声呢喃道,“收点利息,别生气,老的快。”
神他妈的老的快,他再老也是男神。
呸呸呸,他不老!
黑衣人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只是被面具挡住了那风华。
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那就拭目以待。”
他对她越来越好奇了。
舌尖慢慢舔过牙齿,漾出一抹嗜血笑意。
他有些期待有一日把她抓起来,然后囚禁起来会是怎般滋味?
他变态的期待着。
卿沫:你大爷,还囚禁?她妈的,到时候我送你一个囚禁,在送你十条八条毒蛇,陪你玩囚禁play。
黑衣面具人:你礼貌吗?
当晨曦划破了天际,日出像一瓶七彩的染料,就如同糖果雨一般,渲染了刚睡醒的天。
郊外的小院,被熊熊大火燃烧过后,那些被燃烧的木头和石块在烈火中渐渐融化,露出了坑坑洼洼的地面。
院子外、院子里,留下几具烧焦变形的尸体。
黑衣面具人,一步一步走向那废墟,漆黑的眼眸看着废墟中的那深坑,眼底闪着明明灭灭的光。
他准备了许久的一切,在这场爆炸中,灰飞烟灭。
这又怎能不让他怒火中烧。
一个小小的女子,让他吃亏至此,是他小看她了。
“传信回去,派人出使梵古国,两国乃友谊之邦,联姻是最好的选择。”
他倒要看看,梵古国皇帝会派哪个人和亲。
他倒要看看,她又如何应对!
“是。”
卿沫这时候还不知道,这人不要脸的又开始打歪主意了。
要是卿沫知道,肯定呸他一脸。
还和亲,和你妹,送你一枚炮弹和亲还差不多。
城门一开,她就带着箫冷和玄三十八回去了。
刚到霓裳屋门口,就看见绮罗焦急的等在门口。
看到卿沫的那一刻,眼眶红红的走上前,焦急的说道,“主子,南宫少爷失踪了,生死未卜。”
“啥玩意?”一晚没睡的卿沫,瞬间又支棱了起来。
本想好好补个觉的,奈何狗日的居然不让她睡,那她正好又可以好好收些利息了。
爆头需要的不是勇气,更不是技术,他妈的是愤怒。
敢动她的人,这些人活的不耐烦了。
南宫亦霖的本事她是清楚的,这些人能让他折了,看来也是颇费一番周折的。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受得住她的怒火。
权凌轩匆匆赶来,看到完好无损的卿沫这才稍稍松口气。
昨晚收到消息的那一刻,他就紧张的一夜未眠。
虽然知道她的厉害,但还是忍不住会担心。
如今看到安好的她,一颗心才算放下。
有些疲惫的卿沫,看到权凌轩的那一刻,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拉了拉他的衣袖,撒娇道,“你怎么来啦!”
他静静地看着她,温柔地笑着,如墨般的头发柔软地披下来遮住他完美的面容。
他微微笑着,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洋溢着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想你了,便来看看你!”
卿沫不自觉地将脸贴近他的胸口,她感觉那一刻,在凌冽的寒风中似乎拥抱了太阳。
“我也想你。南宫出事了,我要离开一趟,你要好好的。”
他温柔得不像话,眼神清亮,嘴角噙笑,“好,我会一直在这等你!”
只要你回来,我就在。
有你的地方,才是我心的港湾。
“嗯。”卿沫的声音嗡嗡的从他的胸前传来,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充电完成。
卿沫带着箫冷和绮罗再次出发,权凌轩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直至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这才转身离去。
断坡崖。
刀削般的悬崖拔地而起,上顶云天,危峰兀立,令人望而生畏。
远远地望去,那悬崖是那么高,那么陡,好像是被人用巨斧劈峭过似的。
旁边一侧是万丈深渊,一眼望不见底,在这片荒山废岭之中,南宫亦霖仿佛沧海一粟,若小小的一点尘埃。
他的脸上无悲无喜,只是心中划过一个浅浅的念头,他死了,姐姐会伤心吗?
云痕双手被废,嘴角一抹鲜血蜿蜒。
他‘呼次呼次’的喘着粗气,一双铜铃般的眼眸瞪的大大的,两只鼻孔一翕一张,额上的青筋一条条浮出来。
“你们放开他,放开他。”
“主子,你走啊,走啊……”
都说男儿眼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的眼角蕴染上一抹雾气。
主子要不是为了他,也不至于……
卿沫姑娘,你在哪啊?
“啊……”一声悲愤中含着不甘的凄厉喊叫声从他的嘴中发出。
卿沫带着人一路赶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云痕的惨叫。
卿沫收了脚上的风火轮,嘴角微微上翘,透露出一丝冷漠的笑容,令人望而生畏。
她从空间里掏出一把霰弹枪,‘嘭’的一声,一枪把钳制住南宫亦霖的人给一枪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