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沫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也算是把谢语鸢当年的事情给调查了个大概。
很多事情太遥远,一时间也很难调查清楚。
还是婴儿的谢语鸢,得到擢日国国寺寒山寺住持的批语,此女天生凤命,金鳞不是池中物,得她者可得天下。
当时的擢日国群雄割据、四分五裂。
而谢家的呼声最高,谢语鸢的出生更为谢家带来了荣耀。
经过几年的内斗,谢家在擢日国的地位越发的稳固,但谢语鸢在某一日却失踪了。
这让皇室心急如焚,却也让其他国家之人看到了希望。
寒山寺一丁大师的批语从未出错过,那么就看谁能得到此女了。
小谢语鸢一天天长大,擢日国始终没有放弃寻找。
直到翟耀他们这一代,四国人才辈出,个个都是野心家。
谢语鸢这张脸就是最好的标记,和当初擢日国的皇后几乎一模一样。
一次偶然的机会,翟耀见到了谢语鸢,自然也知道了她就是传说中得她者可得天下之人。
慢慢靠近,慢慢吸引。
然而那时候的谢语鸢一心扑在了龙门上,只想为天下苍生谋福祉,自然对谈情说爱没有兴趣。
拒绝了翟耀的追求,也注定了她被设计牺牲的后来。
卿沫经过情报分析,当时的谢语鸢还只是谢语鸢,她本身有能力格局大,但武力值不高。
被设计后,后世的谢语鸢才穿越过来,但那时很多事情已经注定了,想要改变也难如登天。
逝者已逝,很多事情也没法追根究底,更不知当时她的想法,和为什么愿意被困在国公府。
因为你不是她,又怎知她做选择时,不是心甘情愿呢?
只是卿沫想到那个一手创造了龙门的原主母亲,不免觉得惋惜。
卿沫的言语中没有质问,只是平铺直述,谢殂渊却在其中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嘲讽。
嘲讽他们的无能,更嘲讽他们的不尽心。
逝者已逝,再寻找有什么意义呢?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
“我……”谢殂渊有些语塞,上辈人的恩怨,他无法评判,但他是真心的,他的父皇也是真心的。
不然他这么多年也不会一直在四国中游走了。
“战王爷,我这人有仇就报,绝不隔夜。你当年设计了她,如今我送你一份回礼,很公平!”
“山高水长,咱走着瞧。”
翟耀看着一地的尸体,笑容越发的阴鸠,仿佛浑身散发着一股不祥之气,“咯咯咯……好,咱走着瞧。”
猩红的舌尖舔过白皙的牙齿,邪魅猖獗,“得不到她,那本王就选择你!”
卿沫也不恼,眼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摇摇头,邪魅一笑,“你……不行,太老,我看不上。”
势均力敌的两人,像是草原上的狮子,那眼神恨不能从对方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落歌心中一紧,在心里不断呐喊道,“不行,王妃娘娘是他们冥王府的,别人不要来沾边。”
“这人还真是死不要逼脸,都这么老了,还打他们王妃娘娘的主意。”
可能他的眼神太过直白,翟耀冷不丁眼神扫视而过,落歌嘴角扯了扯,悠悠然的扬起一抹弧度,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卿沫道,“一一。”
空间里的一一连忙把飞行器开来。
看着突然出现的飞行器,翟耀的眼底闪着明明灭灭的光,对卿沫的好奇和势在必得又多了一层。
“咱们走。”
“小郡主。”莫言忍不住喊道。
听到喊叫的卿沫微微转身,歪了歪脑袋,幽幽一笑,“怎么,想要搭便车?”
莫言看了看手上的谢殂渊,厚着脸皮道,“是的,您看主子受伤了,能不能?小郡主放心,属下懂规矩,会付您车钱的。”
卿沫嘴角微微上扬,嫣然一笑,“上道。”
“竹渊,接客。”
听闻这话的竹渊差点一个趔趄摔倒,抗议道,“主子……”
谢殂渊也是被雷的目瞪口呆,他这是哪门子客?
嫖客?
客人?
还是客服?
卿沫嘿嘿一笑,“口误,口误,小渊子,小歌子,来,上酸菜!”
竹渊和落歌对视一眼,主子比较逗比,能怎办?
配合呗!
两人高声喊道,“哎,来嘞。”
“客官里面请。”
谢殂渊带着剩下的几个护卫,颤颤巍巍的走向飞行器,他们还有命能回去吗?
这怕不是黑店吧!
刚到舱门口,绮罗高喊一声,“客官,欢迎光临!”
“我们的位置,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不讲价不还价,讲价还价欺骗大。”
“不要998 ,不要888 ,我们只要588。”
“客观请买票上车,找零请当面点清。”
“我们有零食、饮品、盒饭,有需要的可吆喝一声,很高兴为您服务。”
莫言嘴角微微抽搐,谢殂渊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讲话了,挥挥手就进去了,留下莫言局促的站在那里,一边从身上掏银票,一边不停的往外看,他们还有命活着的吧?
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银票,终于付完了车票,这才走向位置。
直到真正坐下来的那一刻,柔软的位置,舒服的椅背,莫言的心里冒出一句话,还真不赖,物超所值!
翟耀看着眼前的飞行器,邪魅一笑,阴柔而诡异,恬淡而魔性的神态,有着一种诡谲的威力。
“沫儿,本王能有幸搭个便车吗?”
卿沫嘴角微扬,一抹突然呈现的笑容,就犹如在黄泉彼岸盛开的曼珠沙华,妖冶而魅惑,让人既害怕,又忍不住沉迷进去,久久不能自拔。
“战王殿下应该不差钱吧!只要付得起银子,本郡主也不会赶客。”
翟耀的嘴角勾着一抹明艳的笑容,“自然。”
“桓衡。”
“是。”宇文桓衡赶紧从怀里掏出银子,递了过去。
卿沫摆摆手,坏坏一笑,“战王爷非比常人,这价钱和服务费嘛,自然也非比寻常,你说呢?”
翟耀噗呲一下笑出声音来,嘴角噙着一抹复杂的笑容,她和她真的不同,很不同。
“要是本王不愿意呢?”
卿沫粲然一笑,“瞧您说的,买卖讲究的你情我愿,咱不做那牛不喝水强按头的不要脸行为。”
仿佛在说,你要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