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阳追到石城墙上时,铜棺已逃到悬崖外三十多米处,正与小强和灵棺战在一起。
法力较量带来的爆轰声,响彻云霄。腾起的青烟,将那片区域刚笼罩起来,又被山风吹得四散,随后又被新的青烟所笼罩。
与铜棺的黑色法力相比,小强的阴气和灵棺的煞气,显得有些弱,未到其近前,就被黑色法力完全摧毁,所以小强和灵棺始终处于下风。
拦截失败!
银色刀芒也好,银符也罢,都能攻击到三十多米外,但很容易被铜棺避开,最后只能白白损耗。罗天阳见状,干脆招回小强和灵棺,不愿无谓损耗自己资源。
铜棺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在空中用各种姿势翻滚,还大声嘲笑道:“罗天阳,有种就来大战一个回合啊,哈哈哈……”
这个时候,罗天阳心情反倒平静下来,天残刀自然下垂,淡然地望着铜棺,淡淡嘲讽道:“逃跑的,不是我吧。”
“哈哈哈……”小强和灵棺顿时暴笑。
铜棺却是一点都没恼怒,依然哈哈大笑道:“罗天阳,可你追不到我呀。”
“我不跟懦夫理论!”罗天阳讥讽一声,不再理会铜棺讥讽,扭头望向北面的胡山,见那里很正常,女飞尸没有出现的迹象,心中更是大定。
女飞尸可是可以力敌三个,再加上铜棺,那几乎是要被追杀的下场。不过幸好,这种顶尖的鬼邪,似乎都有变态的自尊心,很少看到它们有联手,除非有巫灵教那等撮合能力,但事实上他们也以失败而告终,毕竟这等鬼邪不是他们所能摆布的。
铜棺自个在那里表演许久,而罗天阳三个只是瞧着它,像是在看耍猴戏,连跟它斗嘴都没有。最后,它索然无趣地停了下来,巨大的棺身忽地一摆,往宾馆方向飞去,并大笑道:“你们这帮垃圾,本尊不陪你们玩啦。”
见它没有回胡山古墓,罗天阳心中陡地升起一份忧虑,急忙挥手喊道:“跟上!”脚点在石城墙上,快速往前冲去。
小强和灵棺俩更灵活,身形一晃就飘起,稍稍落后铜棺数米,在石城墙上空急飞,做好拦截铜棺的准备。
铜棺一边大声嘲笑,一边往前急飞,越过胡山屯,越过宾馆,最后方向猛然一转,拐向宾馆后的那片田地。
在速度上,罗天阳落后不少,小强和灵棺两个倒是拦截到了,可在铜棺的猛烈攻击之下,最后只得被迫往后退。
铜棺呵呵笑着,显得非常轻松,在一顿讥讽过后,见罗天阳出了胡山屯,它才倒退着往后飞。
不用罗天阳吩咐,小强和灵棺俩立马追过去,可在铜棺的阻击之下,始终落在它身后十多米,无法将它缠住。
最后,铜棺来到那口池塘上空停下,冲远处追过来的罗天阳,大声嘲讽道:“罗天阳,区区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就将你耍得团团转,看来你的名头,也是言过其实啊!”
追是肯定追不上的,那就干脆让它跑好了!
罗天阳不再无谓地浪费灵力,在石子路上快速奔跑着,并嘻笑道:“来,来,来,先大战个三百回合,再来谈名头的事!”
“哼,你个没用的东西,还大战三百回合呢!等本尊恢复了法力,再来找你算账。”铜棺冷声讥讽着,棺身开始旋转起来。
见它还在那耍把戏,罗天阳连跑都跑了,只是迈开大步,朝池塘那边走去,心里则在想,这家伙跑到池塘这里来作啥,难道这里有玄机?
铜棺越转越快,最后只能看到一团金光,然后往池塘中央旋转下去,并传来它的大笑声:“罗天阳,要是水性尚可的话,不妨下来玩水,哈哈哈……”
铜棺沉塘!
罗天阳闻言顿时一惊,有心前往阻拦,只是现在离池塘那还有一百来米,一时也追之不及。而小强和灵棺倒是在池塘边展开攻击,可一道道阴煞之气,一击到那团金光外围,皆是轰地一爆,一点都没起什么作用。
在旋转将近半分钟后,那团金光落入水中,带动池塘水往下急速旋转,形成一个漏斗状。
罗天阳飘到池塘边,挥起天残刀一阵疾劈,一道道银色刀芒斩向那漏斗,随即轰轰地发起爆响。
漏斗倒是被斩毁了,不少池塘水腾起又落下,可铜棺却深入池塘,只能看到一缕金光,待在水底不动。
在岸上不怕它,但下水对罗天阳来说,战力将大幅削弱,自然不会傻得下去送死。
小强和灵棺分站在罗天阳两旁,怒目注视着水底下那缕金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显然都气愤得很。
铜棺如此作为,摆明就是在挑衅,但三个都是无可奈何,不是水鬼谁敢下去与之对战?
罗天阳一脸的平静,待小强俩怒火消下来,方才问道:“灵棺,你能下水吗?”除了水鬼之类,其它鬼邪也很难在水下生存,对铜棺下水,他心中有很大疑问,因此问同为邪灵的灵棺。
“主人,我下不了水!”灵棺回答得详细,“至于铜棺为何能下水,或许跟它是邪器有关吧。”
小强接口道:“避水诀之类的。”
罗天阳没有马上开口,眯着眼想了一会,方才说道:“可能跟棺内的法阵有关,也可能它只是用法力包裹住自己而已,不是真正的下水。”
“老大,我们就守到天亮,让它无处可跑!”小强出了个非常无赖的主意,不过似乎很有效。
罗天阳刚要开口赞同,却听得灵棺异议道:“主人,我能化身为婴孩,同为邪灵的铜棺自然也可以。这口池塘中的水,应该来自地下河,那它就能逃到地下河里,再找其它出路离开。”
“嗯,有道理。”罗天阳皱着眉头,略略想了下,随即点头道,“不过,我们还是守到天亮,至少不让它从这里逃走。”
嘴里这么想,可他心里则有许多担忧,既然铜棺的撤离早有预谋,那它逃进池塘里,绝不可能是心血来潮,极大可能是其计划的一部分。
那么,就有了一个严峻的新问题,它为什么要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