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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便对军师谢崇明说自己的规划,周生辰只是澹澹地回复道:“我们出动了数十万大军南下,现在两岸的局势稍微稳定,正是得到平叛的大好时机。若不能利用,将来只会耗尽更多的兵力、粮秣,实在是不划算的。”

对于他的决议,宏晓誉等人毫不迟疑地遵命。而谢崇终究觉得反驳意见不充分,也随后做了答允。

这样大范围地出兵,周生辰自然要做得尽可能地悄无声息。这样做的目的,倒不是很担心南岸的萧文会趁势来袭击,而是要那些叛军仍被蒙在鼓里,不做更多防范。

如他所愿。

萧文回到南岸之后,只得先给建康的父皇萧煦,呈报了突袭失利、暂做整顿的事实,另外就是请罪。

萧煦虽然心痛于许多兵马的损失,但知道爱子无恙之后,也就未多加责备,只命他好生防守,不可再冒险出击。

另外就是与任何战争一样,打不赢就坐下来谈判,看看有无和好的可能。

两岸的使者再度恢复了往来,一些商品的贸易,得到了双方的认可。至于像是茶串、皮裘至于重要商品的谈判,仍是艰难地持续着。

对于这样的状况,江北的周生辰与南岸的萧文,都不再着急,就由使者去反复商议。

因为周生辰要处置来自平叛的军机,而萧文却也没有闲着,陷入了自己的苦恼之中。

萧文幼年的时候,身为皇后的母亲病故。好在父皇萧煦对他极为疼爱,甚至基本确定,未来要把南萧的江山传给他。

可随着长大,萧文对于自己的身世有了疑心。先是有宫内人的只言片语,后来更有皇族之间的风闻,使得萧文对自己是否是萧煦亲生,有了怀疑。

随着他持续的调查,一个更令他不敢相信、不敢接受的传闻,被他模湖地证实着:皇帝萧煦不仅不是萧文的生父,更还是夺了兄长之位、霸占了兄长之妻的恶人!

也就是说,萧煦害死了原来的皇帝,霸占了怀有身孕——萧文的皇后,轻易夺得了拥有千万里天下的南萧!

这是皇族之争,当时的重臣或者被处死或者归顺,都不能再提及此事。

萧文对此,本来也是疑惑。可这次突袭北陈大营被俘,他竟然从周生辰的嘴里,也模湖地听到了这件事!

周生辰说得含混,但是什么外貌与性格不同的话,不是很明显地说出来萧煦与萧文不是亲父子嘛!

连江北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萧文当即如遭雷击,陷入了苦闷之中。

想着当即领兵造反,但他也知道萧煦明着对他放权,但也有许多监军将领窥视。

若是就此逃亡,以待将来返回替先帝、先皇后报仇?萧文又因为没有考虑好,而拿不定主意。

总是要接着调查此事,确定清楚明白才好。他沉思良久之后,不禁想到了一人。

那人定可解开自己的疑惑,但萧文又对抚养自己长大的萧煦,感到内心很纠结。

知道详情,那就是两人顿时成为寇仇,起码萧文不会,也不能对杀父辱母的仇人,再去喊什么父皇之类的称呼。

又毕竟受他恩惠多年,萧文不能拿定主意。百思苦恼,他披上大氅,走到江边漫步。

隔岸看着北陈大营的点点灯火,他不禁慨叹不已。

世人活在人间,多有不易。

即如英武潇洒如小南辰王,不也是要被逼立下重誓,才能继续带兵驰骋嘛!

再回想自己的经历,萧文只觉得羞耻万分。

正在焦虑之时,他忽然暗暗地攥紧了拳头:小南辰王英勇无敌,更还豪放义气。难道我不能借他之兵,来报我亡国之恨吗?!

再想到勾连外地,攻灭己国的事,他为自己的这个念头感到震惊,又疑虑起来。

借兵或许可以,但小南辰王会不会连自己也灭了呢?

为这个问题感到愁烦不已,萧文在心里反复做着推演。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他的余光看到之后,连忙追随它的痕迹。

流星的长尾消失,萧文顿时感到豁然开朗:无论如何,父母之仇若是不报,那还怎么站在世间为人?!

小南辰王忠义,未必就能夺国。再者,自己或许还能阻挡他夺国。又或者,即便是那样的人掌握国政,也必能对百姓仁义,不会虐待万民。

想到这里,萧文决定不再纠结于远期的结果,先要查清自己的身世才是最为紧要。

而获得事实最好最准确的方式,就是去到临近的江陵城,去拜访龙亢书院,正在辅助修《南萧史》的桓愈先生!

打定了主意,萧文先把军营的事务做了周密的安排,并让来往于北岸的使者,对贸易商品给了一些指示。

随后,他就以突袭过江作战受到惊吓为由,带着亲信人员,秘密地进入了江陵城。

也不惊扰当地官府,他让人租了个空闲的宅子,只当是安心休养。

为了避开受到监视的耳目,他也把几房娇妻美妾(正妃与侧妃)和两子三女,一并接到这里。

对外宣称是商贾,对内只说是休养,他看起来过得悠闲自在。但他却并不在后宅居住,只是在前堂独处。

平时,他也会出门在街市中闲逛,或者就是去到左近的风景地游览一番。

如此过了个把月,萧文再带着两个侍从出了门。没用多久就把那两人甩开,他独自去了龙亢书院。

因为穿了寻常衣物,他只说是来自江北的游历书生,希望能够得到桓愈先生的指点,所以恳切求见。

有书童报给了桓愈先生,萧文并未得到接见的机会。

倍觉失落的他,流连在书院内外许久,也只好拖着疲惫的脚步离开。

附近有个渡船码头,他为了消遣心情,掏出一两银子,乘船做水上游。

天色渐暗,河道中的来往船只,点起了一盏盏油灯或红灯笼。

点油灯的,是普通的渔家;在船篷边挂起红灯笼的,就是有女伎的花舫。

“这位先生,可要找个娘子来陪伴?”船夫笑着询问。

眼看着旖旎的河道风光,原本对此洒脱随性的萧文,此时却毫无兴致。

“若能喝几杯酒也就罢了,至于女伎,在下并不想听她歌曲。”萧文拒绝地说道。

“好巧。”船夫听他说完,不禁笑了起来。

萧文见船夫的这个神情和言语,不禁觉得诧异,下意识地回问道:“何事好巧?”

船夫笑呵呵地停住了划桨,指着那边的一只大型花舫说道:“那边船上有位先生游览此间夜景,虽有数名如花女伎伴从,却说仍然觉得枯燥呢。”

萧文转头看去,只见一只长达十余丈,更有三丈来高的花楼竖于其上的大型花舫,游弋在清平的河水中。

花舫的各处楼窗内,皆悬挂着粉色幔帐,透出里面的蜡烛光亮。它的烛影,与岸边歌楼酒肆的灯光辉映在一起,倒影在河水中微微浮荡着。

伴随着女伎清丽的歌唱嗓音,再有悦耳的丝弦传出。其间,再掺杂着主人偶尔的称赞说笑声。

“的确好美。”萧文眼见此景,不禁脱口赞道。

“是啊。无论士庶百姓,谁不想过这样太平的日子呢?!”船夫说罢,又慨叹了一声。

“船家何故对此美景叹气?”萧文诧异地问道。

犹豫再三,船夫警惕地看看四下无人,再小声说道:“公子自然知道,近来两岸争斗不休,已有大半年之久。百姓们虽然希望江南获胜,但总是以祈祷太平为最。”

默默地点点头,萧文没有再说什么。

那艘花舫缓缓地向远处驶去,他再想起来问道:“船家方才说‘好巧’,到底是何意?”

“哦,我与那花舫的船家相识。刚才出来码头的时候,听他说‘先生只要热闹,却可惜凑不足欢饮的人数’。又见公子孤独,所以试着说了。”船夫说罢,重新操起来桨橹。

“先生?敢问是哪位先生?”萧文好奇地追问道。

“公子想来不知。我提及的这位先生,说起来是极为有名。就是皇帝也对他礼敬三分呢!”船夫称赞着说道,“又听说皇帝请他去做什么太傅,这位先生却并没答应呢。”

萧文当即坐直了身子,焦急地问道:“这位先生,”

“就是龙亢书院的主人,桓愈先生。”船夫说着,用力划了一下桨。

“竟然有这样巧的事!”萧文脱口而出,“船家快靠拢过去!只是不知,桓愈先生是否愿意令我登船!”

船夫早就得到了吩咐,此时听了暗笑,嘴里说道:“公子担心倒也有理。”

萧文立刻为自己的话后悔,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船家尽管靠拢过去就是。”

船夫接过银子,开心地塞进怀里,手上加了把劲,小船迅速地向花舫靠拢过去。

“小心!”花舫的船夫吆喝一声,这边的船夫连忙答道:“是桓愈先生请的客人到了。”

花舫那边的几名船夫答应着,用竹篙搭住了小船。

两船贴近,萧文低声赞了一句:“船家好口才。”连忙起身从这边跨上花舫。

小船就此离去,萧文站在花舫的船舷边,拱手大声说道:“在下冒昧,打扰了桓先生的雅兴!”

丝竹之声随即暂停,花楼上欢聚的人们也暂时没有了声音。

“在下远道而来,务求先生一见!”萧文再次施礼,大声说道。

许久,花楼上传来反问声:“在下这里另有为贵客,似乎不便再有人打扰。”

听他说得犹豫,萧文连忙回道:“在下稚拙,并不敢打扰贵客,就当是带着耳朵、不带嘴巴旁听、旁坐罢了。”

花楼上的人听了,不禁哈哈大笑。

萧文没有听到回音,心里正在着急,却见一名女伎款款从楼上下来,肃揖施礼道:“先生请公子楼上说话。”

萧文当即大喜,连忙快步走去。女伎侧身让开,他迈着轻快的步子跑上了花楼。

二层花楼尽是一群歌伎、乐伎,见他走得匆忙,都笑得花枝乱颤。

也不理会,萧文再上到顶层,两名侍婢躬身让到一边。看去里面,他顿觉眼前清亮非常。

四周悬挂着粉色帐幔,偌大的空间里却只有两名男子坐在酒桌边。

这两人,其中一人儒雅飘逸,眼中神色尽是饱学涵养。

曾经见过桓愈数面的萧文当即大喜,认真地拱手说道:“桓先生,让在下好找!”

并不敢公开承认萧文的皇子身份,桓愈澹然一笑,起身还礼道:“知道‘公子’事务繁多,本不敢打搅。”

“在下正为解惑,所以斗胆前来请教先生,盼望,”萧文的话还没说完,却因为余光里见到旁边的那人,而当即止住了口,呆愣在当场。

旁边那人此时也已起身,幅巾随意搭在胸前,身穿一袭白色锦袍,脚下是一双黑色布靴。

他的眉毛一挑,拱手笑道:“我们却是有缘,才分别不久,就又见面了。”

“小,”萧文脱口而出,再连忙换个称呼,“周先生竟然也在?”

桓愈看看两人,大笑着说道:“既然是老相识,我们就更加不用客套。”

说着,他上前拉住萧文的手臂。

萧文犹豫着,狠狠心坐在桓愈的身边。三人一时沉默,桓愈随后命门口的侍婢退去。

屋内安静了下来,只有夜风吹拂着帐幔,发出轻微的窸窣响声。

沉默良久,萧文看向周生辰,低声说道:“周先生可谓是虎胆,这是视江南无人,可令足下任意往来吗?”

周生辰笑着回道:“远来为客,桓先生颇为盛情,萧公子却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萧文见他坦荡,只好端起面前的酒杯回道:“在下有礼了。”

桓愈随即笑着说道:“要说天下的雅事,周先生几乎做了一半。另一半,只有由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勉为其难了。”

三人相视笑了笑,各自饮了一杯酒。

“两位都是从繁忙的事务中脱身出来,来找我这个闲人说话。这样看来,桓某才是最有荣耀的人了。”桓愈笑着说道。

虽然有他打趣,萧文终究还是不能当众询问自己的疑惑,只是点头附和。

周生辰却坦荡地说道:“先生本就是从北地而来,又是在下亲自送到江边。现在在下有意请先生去北面居住,还请先生能够体谅在下没有知己的苦心。”

桓愈前些年落难,正式周生辰千里护送,直到目送他渡江南去。

之所以如此,并非周生辰不愿留下桓愈,而是因为他觉得北地终究政务混乱,不能安放类如桓愈这样大才的书桌。

听他这样说,桓愈拱手说道:“非是周先生,桓某尸骨无存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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