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克萨克王眼中满是不甘,恨恨的瞪着回到他身边的那名神箭手一眼,别过头去。
然而,
正当所有人,都讨论着刚刚精彩的比赛时,洛冰鸾突然浑身一寒,猛然转头,就见一支三棱白羽箭划过空气,不知从何处冒出,以迅雷之势向洛冰鸾袭来。
看到箭矢的同时,洛冰鸾瞬间发现,箭头指着的,是洛冰鸾身后居中而坐的老玄。
不及细想,高声大喝:“护驾!!”
下一秒,一个高大的身影便挡在了洛冰鸾的身前,堪堪挡住羽箭!
挡在洛冰鸾面前的天青啸,眸子里没有一丝犹豫,反而平静的看着洛冰鸾,好似只是为洛冰鸾挡风遮雨。平日里俊秀的面庞,此刻却显得分外刚毅果决。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天青啸,洛冰鸾才发觉,他身形如此高大。
一抹阳光般绚烂的笑容绽放在天青啸的脸上,更衬得整个人似玉山将倾。
“九弟!”
不知谁高喝一声,下一秒,天青啸的笑容依旧,身形却委顿好似被抽去了骨架,向洛冰鸾的怀里倾倒。
“喂!”洛冰鸾忙扶住他,一支三棱白羽箭射中他的后背直没入他的左胸,一缕殷红渗出,将浅红色的长袍瞬时染成血色。
洛冰鸾忙运指如风,飞快的几下封住天青啸伤口附近的穴位,以求减少出血。顾不上理会其他,抬头大声吼着:“快!去叫秋菊、冬梅,天青啸,天青啸受伤了!”
护在洛冰鸾身前的白虎闻言快步向后帐奔去,远处的青龙持刀快步过来护在洛冰鸾身前。
洛冰鸾看着天青啸逐渐苍白的脸颊,心头一紧。抬头正要再催,一支羽箭飞驰而来,直取洛冰鸾的头颅。
洛冰鸾双手扶着天青啸,来不及动手,一时呆住,眼看着箭头逼近。就听叮当一声,箭头在距离五米处被青龙挡下。
“保护皇上!”
“护驾!”
……
一时间,四周高喊护驾的声音不断,场面一时混乱起来。
御前侍卫们将老玄环环围住。
雷炎鸣带领着步枪营护在大帐四周,大皇子调派人手稳定着局面。
时间不大,白虎妞便带着秋菊和冬梅便神色匆匆的分开人群,进了大帐。
进了大帐,冬梅上下打量着洛冰鸾,待确定洛冰鸾无事后,才长出了口气,“听白虎妞说有人受伤,我还以为又是您呢。”
洛冰鸾顾不上搭理她的话,看着怀里眉头皱着的天青啸,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看看天青啸的伤势。”
冬梅上前仔细检察着天青啸的伤口,之前轻松的神态变得凝重起来。
“秋菊,这下有些麻烦了。”冬梅也不回头,直接唤秋菊一起过来,“箭矢伤口极深,伤到了肺叶,幸好小姐及时封穴减少了失血量,九爷身子骨也强健,暂时不会有性命之虞。不过,必须马上手术。”
“嗯!”秋菊也点头认同,同时转身对洛冰鸾道:“小姐,我们需要离开这里……”
秋菊一边说一边用眼睛望了望老玄。见状,洛冰鸾也回望着老玄,“皇上……”
“你带人护着她们和天青啸从后帐撤出。”老玄沉吟了两秒后对侯在一旁的呼延彪道。
“是!”呼延彪点头应下。
“让九爷含在口中,我要将箭尾钳掉,可能会触动伤口。”冬梅取出一段短木,递给洛冰鸾道。
洛冰鸾点头接过,放入天青啸口中。
天青啸此刻的嘴唇已因为失血变得很是苍白。
可能洛冰鸾的目光太过悲伤,天青啸见状,不禁挣扎着朝洛冰鸾勉力一笑,嘴里的短木掉了下来。
结果,就在这个瞬间,冬梅手中的钳子夹住了那只羽箭。
“嗯!”天青啸不由一声闷哼,
“别咬到舌头,痛就咬我!”洛冰鸾见状,忙将自己的胳膊伸了过去。
天青啸摇摇头,强忍着痛,紧紧的抿着唇,背后冬梅迅速麻利的钳去箭尾,之旁的秋菊忙紧急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小心的将天青啸平移到担架上。
看着呼延彪领着秋菊、冬梅和天青啸从后帐撤出,洛冰鸾才回过神打量着眼前的局势。
此时,
环绕老玄身边的御前侍卫已经退到两边,一众皇子、大臣、各部落的首领也都站起望着场中。
只见大皇子天青仁带着人与雷炎鸣的步枪营已经完全控制了场内局势。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被雷炎鸣押着送到帐前。
“跪下!”到了帐前,雷炎鸣照着那男子腿弯处就是一脚。
“你受何人指使?竟敢来行刺朕!”老玄盯着那男子道。
那男子仰着头,微微侧着脑袋,斜睨着老玄道:“既然被擒住,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老玄闻言,眼中不由弥漫出一丝戾气。
正沉默着,就看一名御前侍卫从帐外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折子,径直递到了老玄的桌案上。
这时,不知何时进来的玄武,出现在了洛冰鸾身后小声说道:“此人只是斯克萨克王帐下的马夫,射箭的人不是他。”
“好一招移花接木啊!”洛冰鸾打量着跪着的男子的身形,瞟了对面沉默站立的斯克萨克王一眼,看着青龙从地毯中捡起的三棱白羽箭,不由的冷笑。
“啪!”
就见老玄猛的一拍御案,怒道:“大胆逆贼,竟然为了蒙王行刺朕!”
眼神转向斯克萨克王,“斯克萨克王,他是你的马夫,你不认得?你的随从里竟有如此逆贼,你作何解释?!”
斯克萨克身子一颤,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老玄叩首道:“微臣实在不知这逆贼是如何混入队伍的,微臣束下不力难辞其咎,甘愿受罚,请皇上降罪!”
语气恭敬,诚惶诚恐。
跪在斯克萨克王身后的那名刺客怒目圆睁,狠狠的啐了一口,“无耻之徒!甘愿作天青的走狗,背叛蒙王,我呸!”
老玄双眼微眯,雷炎鸣从怀里掏出一团布一样的东西,塞进那人嘴里,不在让他说话。
斯克萨克王身子伏的更低,额头已经触到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