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战车之上终于安静了,孟秋晕厥过去,陷入了昏迷,昏迷中依旧在声讨着冯柏林,骂骂咧咧呵斥个不停,时而,痛的呻吟出声,脸皮痉挛在一起打着寒颤。
战车上,冯柏林迎风而立,背对着孟秋。
“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我。”冯柏林的口中嘀咕,眼中流露出来了除去冰冷之外的一丝柔和光芒,她本来不想重惩孟秋的,可孟秋太可恶了,让她忍不住狠狠教训了一顿。
“小爷要揍烂你的屁股,揍烂,一定要揍烂。”昏迷中,孟秋如此出声,发下宏愿。
冯柏林转过身,眼中的柔和光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意。
可看着孟秋痛苦的神色和抽搐的面孔,她心中一软,打消了大发雌威的想法,其实,冯柏林还是很善良的,她呵斥道:“都晕死过去了,还不给我安稳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的小孟子啊,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如此不知好歹,用居心叵测的目光打量冷美人的屁股,不让人以为你是流氓才怪呢,你这是罪有应得啊。”吞雷兽窝在孟秋的怀中,没有要露头的迹象,它在冯柏林的手中只有吃亏的份儿,所以,老实的当起了缩头乌龟。
一日后,青铜战车飞掠在一片荒原之上。
孟秋悠悠醒来,醒来的刹那,他感觉到浑身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一般很是虚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小爷要揍烂你的屁股。”孟秋狠狠的想着,他的目光自然,再也不敢随便乱看了,就算是半点异样的情绪,也是不敢流露,一切不满藏在了心底。
“你终于醒了,还有一日就到万剑宗了,这是两瓶灵药药液,对你的皮外伤有着天大的帮助,尽量让伤势快点儿恢复过来吧,否则进了万剑宗无法完成考核的话,你可就倒霉了,到时候恐怕只能当个扫地的外门弟子了。”冯柏林冰冷的声音响起,两瓶精华充沛的药液随手抛出,朝着孟秋落去。
“揍了我一顿,你以为给我一点儿好处,我就能打消揍你屁股的宏愿了吗?休想。”孟秋在心中这样想着,他没有半点的犹豫,一股脑吞服下去了两瓶药液。
不得不说,这药液特别的不凡,瞬间,一股舒服的暖流就在孟秋的体内流荡开来。
尤其是孟秋遭受重创的屁股,第一时间得到了最快的治疗。
“还有多久才能到底万剑宗啊?”孟秋关切的询问。
“还有一日。”冯柏林冷声说道。
“好狠的心,我竟然昏迷了一天。”孟秋在心中这般低呼,他表面上神色自然,再次询问道:“对于万剑宗,我一点儿也不了解,师姐帮我解释一下吧?”
“万剑宗,乃是尧南十八银之一,所谓十八银就是十八个银级势力,而尧南则是尧州的南部,尧州乃是一个圣地,它的四周遍布着无数的银级势力,尧州就像是一座圣山,分部在尧州四面八方的所有势力,对于尧州宛如神明一般恭敬。”
“尧州境内,有土著势力和被强大的来自于玄域的势力所控制的各方势力。”
“尧州是个很特殊的地方,这里汇聚着整个玄域有头有脸的所有势力。”
“不管是上到神秘的九门,还是玄域内的一些不朽家族和宗门,都在尧州内有着一定的力量。”
“尧州的特殊,是由于玄域的特殊才造成的。”
“玄域,只有玄象境的武者才能在其中存在,但凡出生在玄域内的人,一旦到达修炼年纪,他们就会在强者的护送下,来到尧州的四方历练,因此,尧州这才成为各方势力盘踞之地,势力之复杂程度,超出想象。”
“尧州十八银这样的银级势力,全部受尧州内土著势力的直接奴役和管辖。”
“这是铁的规矩,就算是玄域内的一些超强势力,也无法取代尧州内土著势力的领导权,并不是这些超强的势力实力不行,而是存在着协议,没有人敢违规做事。”
“尧南十八银之间,强弱不同,纷争不休。”
“银级势力当中,就算实力再雄厚,也没有资格跻身于尧州。”
“像我万剑宗,治下直接统领着像天澜大陆这样的铜级势力不下于百个。”
冯柏林侃侃而谈,将关于玄域、尧州以及尧南十八银,还有其他的一些消息,详详细细给孟秋做了一个解释。
孟秋听的有点发愣,他这才大概的明白,玄域究竟是如何的大。
如果天澜大陆蚂蚁般大小的话,那么万剑宗就是巨象。
万剑宗在尧州的面前,同样小的跟只蚂蚁一样,就像是尧州这座圣山下面的一颗小石头。
尧州,放眼于玄域,同样是不在一个层次上面的大和小的关系。
这个大小的关系,所代表着的实力差距和天地灵气的不同,那是天壤之别,无法比较。
孟秋心潮起伏,有点发热,更有向往神色。
“这个世界真大,我还没有真正的踏出,即便是扬名万剑宗,也得需要努力才能真正的踏入尧州,否则连机会都没有。”孟秋这般呢喃,目光炙热。
“万剑宗在尧南十八银当中,排名第几?”孟秋好奇的询问。
“第六。”冯柏林低声解释,孟秋眼中的炙热,她看的清清楚楚,她并没有任何要浇冷水的心思,不过在她看来,孟秋总有一天会被磨去锋芒和对实力追求之心,因为,万剑宗这样的银级势力虽然很大,实力很强,可放眼于尧州,那是没有资格可以去攀比。
尧州的一些天才,会不定期招收随从,到时候,银级势力当中,不知道会有多少天才,挣破头颅也想要获得随从的名额。
这也是为什么,在天圣殿拄拐老妪要收宋玉玲为随从,宋玉玲拒绝之后,她感到惋惜的地方所在了。
“第六,还不错吗?”孟秋暗自庆幸,能够成为十八银当中排名第六万剑宗的弟子,也是不错的一件事,起码外出的话不会被人小觑。
“实际上,排名第六就是最末。”冯柏林的声音变得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