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燕一惊,在钱里面翻了一阵,接着找到了一张字条:泽明基金会捐款,予曲茂钧家人。
看到这七个字,李秋燕顿时明了,心中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她还担心是谁要陷害她,送的贿赂钱。
“基金会的捐款,给曲茂钧家人的。”
“捐给曲茂钧的?”
“哇塞,头一回见到这种捐款方式,队长,那我们还要不要向上级申请手术费?”
“恩……暂时先不用了吧,你们先把钱送到医院,帮曲茂钧的妻子把手术费和住院费交了。”
“得令!”
“小杨,你去查一查这个泽明基金会是怎么回事。”
吩咐好一切,李秋燕坐在位置上陷入了沉思。
昨晚的那个家伙,怎么看都像是学校里遇到的那个学生,
只是,一个学生哪来的那么多钱?
富二代?
看来,富二代也不都是些游手好闲的家伙。
肉疼地将钱送到警察局,闫泽明又偷偷摸摸去买了几注彩票,气定神闲,将签约合同寄了出去,从今儿起,他便要两书封神了。
嘚瑟的寄完快递,闫泽明蹦跶着小浪蹄子,接着又回到学校继续上课,接连两天的时间,闫泽明只要出现在学校里,便有着不少女生前来搭讪,害怕了这些个花痴女,他索性躲了起来,你说花痴没什么毛病,如此疯狂就有些过了。
最主要,这么多女生里,没有一个他喜欢的类型。
他将小说章节定期定时发送,每天固定两章六千字,后台一共设定了一个星期的量,他向学校请了两天假,准备去看看爸妈,时隔十多年了,他已经有太久没见过二老,若非当年发生那些事,他应该与父母生活在一起,而且很幸福。
“爸妈,儿子回来了!”
闫泽明揣着银行卡,卡里有他买彩票得来的五百多万,花了几十万买了辆顶配宝马三系兴冲冲开回庆州老家。
回到县城里,一切都是记忆中的模样,兜里还有家里的钥匙,但他最想见到的,还是亲爹亲妈。
买了一身西装,像个傻子一般一路蹦跶,路边的小孩手里含着棒棒糖,看见闫泽明那模样,直呼:傻子。
对于这些,他根本不在乎,小浪蹄子甩开来,屁股扭起来……
庆州一中,他爹妈教书的地方,从教二十多年在这一片小有名气,闫泽明开着宝马荣归故里,这个年代,能开的起一辆桑塔纳就算了不得,能开得起宝马的,非富即贵。
他整了整衣襟,准备给爹妈来个惊喜,余光瞥见学校外的餐厅,窗前一桌坐着七个人,不是爹妈还能是谁?
父亲叫做闫仁礼,母亲叫做贺敏芳,二人是在大学相识,毕业后便一同进入庆州一中教书,而后才有的他,二人皆是高级知识分子,从小到大家风相当的严格,父亲是个老好人,而母亲则相较严厉。
他是在母亲的鞭挞父亲的呵护下长大,自己还有个舅舅,比他年长些,叫贺喆,名字还是父亲帮忙取的。
贺家兄妹五个,就小舅贺喆一个男的,可谓是独苗,还是外公外婆老来得子,母亲贺敏芳家中排行老三,从小在四个姐妹中学习成绩最为优异,那个年代读书是一件奢侈的事,因此整个老贺家只有母亲上过学,所以,母亲毕业后在四个姐妹中日子相对好些,老舅出生两年后,外公外婆相继去逝,照顾小舅的责任自然就落到了母亲贺敏芳身上。
因此,从小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是带着两个孩子长大的,他母亲相当于老舅来说,是姐又是妈。
小舅贺喆穿着一身还算正式的着装,看这模样,像是在相亲。
他将车停到餐厅门口,小心走到旁边的桌子上坐了下来,为了不打扰到老舅相亲,点了杯咖啡默默在旁边等待。
坐在老舅对面的女子,妆容十分漂亮,穿搭皆是走在时尚的前沿,一头波浪大卷,目光不时地望向窗外,心不在焉。
在女子的旁边坐着她的父母,还有另外一个姑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着职场正装,带着一对钻石耳环,相比于另外一个姑娘,她穿得保守得多,倒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父亲与母亲正在和对方的父母聊着天,小舅贺喆则低着头时不时瞄对面的小姑娘一眼,双手平放在双腿上,手心的汗在裤子上留下了两个明显的印记。
“爸,你们还要聊到什么时候?”女子突然出声,显得有些不耐烦。
“丫丫,怎么说话的?”中年男子喝斥道,上身衬衫,下身西裤,左手戴着一块劳瑞斯机械表,整个就是成功人士的典范。
“老谢,没事,别说丫丫。”
“丫丫,要不这样,你跟我们家小喆出去看场电影,再逛逛街,彼此增加一点接触和了解,怎么样?”母亲贺敏芳提议道。
贺喆闻声,则是笑着点头,老舅这辈子虽然没什么出息,也没有高学历,但人贵在老实,也能吃苦,他的生活圈子比较小,又是个宅男,看到这么漂亮的姑娘,自然欢喜。
“丫丫,你觉得怎么样?”女子的母亲小声问,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项链,价值不菲,手上戴着一根玉镯,言辞间也有些许的不耐烦。
女子害怕地瞥了一眼她的父亲,又瞥了一眼贺喆转向闫泽明母亲,“阿姨,不是我不愿意去,而是我去了也是浪费时间,其实不用多了解,您看一眼,难道看不出来,我们两个一定生活不到一起去。”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被叫做丫丫的女子对贺敏芳直言,贺敏芳一惊,与闫仁礼相视一眼,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却慢慢凝重。
“你个死丫头,怎么跟你贺阿姨说话的?你们怎么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小喆这孩子我看就挺好,老老实实又顾家,比你那些个野路子朋友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中年男子心里来了怒气。
“妈,您看看,爸又凶我!”女子委屈道。
贺敏芳与闫仁礼则略显苦涩。
“我说老谢,你也多大年纪的人了,现在这个年代,讲究自由恋爱,女儿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再说,”她瞄了三人一眼,又继续道,“我们两家的家世的确不相符,你没必要非要将孩子们凑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