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调查过了,老板娘那没有登记,凶手一般也不会傻到将自己的真实身份信息登记上去。”
“本来可以调查一下监控,奈何早已经过了两个星期,前面的监控已经调不出来了。”
黎晟财眼睛里的亮顿时消,又陷入了踌蹴状态,“光靠这点发现还无法推翻案情结果,没法重新给他立案,即便我们相信他是凶手留下的,别人也未必相信,很可能还怀疑我们故意为之,目的是为了替他翻案。”
“黎队长不愧是老江湖,所以这点证据,远远不够。”
“接下来,我们就去下一个地点吧,趁早去,不然这家装修公司又关门了。”
说着三人匆匆离开东升宾馆,前往江阳装潢公司。
“到了先别暴露身份,看看情况再说。”闫泽明关照道。
二人闻言,点了点头。
江阳装潢公司只是一个不大的门面,店里只有一个前台和几名业务经理,比一般规模稍微要大上一些。
“你们好,三位是要装修房子吗?”俏丽的前台姑娘用甜甜的声音笑问。
李秋燕刚要说话,闫泽明抢先开口,“是的,我和爱妻准备把家里的婚房重新装修一下,就是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好的推荐,”他一把搂过李秋燕,顺带指着黎晟财道,“这位是我岳丈。”
李秋燕呵呵地揪了闫泽明腰上的肉,黎晟财则瞪着闫泽明眼神极度不爽。
“您岳丈还真年轻,看起来估摸着也才三十出头吧。”
“嗨,你别看他长得年轻,主要是妆化得好,显年轻,卸了妆,啧啧啧。”闫泽明唏嘘,俏丽的女前台姑娘忍不住掩嘴笑。
黎晟财恨不得在闫泽明屁股上来上一脚。
“请问二位的婚房是什么户型,多大呢?想用什么材料装修?心里价位是多少?”女子笑声问。
“价钱不是问题,先给我看看装修样板图呗。”说着他便走进前台,来到了她的电脑旁。
“我这里没有样板图,您需要的话,我帮你联系业务经理。”
“先不用急,我们呐,是东升宾馆那边介绍过来的,实不相瞒,东升宾馆就是我岳母和岳丈开的,岳母说你们这边的装修不错,价格还实惠,索性我们就过来看看。”闫泽明笑眯眯道。
这话一出,女子顿显惊讶地看向黎晟财,“东升宾馆也是我们的老主顾了,不过难以置信,老板娘的老公竟然这么年轻,还有些小帅……”她嘴角微微抽搐。
“嗨,我岳丈这人,好就好在从不看脸,不过当年我岳母年轻的时候那也是咱清江一支花,最主要人实在,会做生意还对老公好。”
“你看看我岳丈这白白又显年轻,都是保养出来的。”
“呵呵,看出来了。”
身旁的李秋燕笑成了一朵花,黎晟财脸色铁青,随时都要爆发。
“姑娘,别光顾着笑,我们是来找给我们宾馆装修的那位师傅,岳母特地推荐了他,你帮我看看,他在不在,什么时候有空?”
“东升宾馆的装修的话,已经有些年生了,这里也查不到是谁装修的,要不然我帮您问问?”
“不用这么麻烦,他上个月才来过,月初一两天的样子,要不你查查记录看看。”闫泽明催促道。
“上个月吗?”
“哦,我似乎有印象,我帮你查查记录吧。”说着,女子拉开记录登记表,里面全是员工的装修记录,
“查到了,是丁师傅帮忙装的,丁师傅在我们这资历也算最老的几人之一了,装修技术的确是好的没法说,不过这会儿他应该在附近小区里搞装修,也快回来了。”
女子正说着,闫泽明已经将丁春秋的电话号码记录了下来。
丁春秋,
看到这个名字,他忍不住想笑。
“那好,既然他不在,我们晚点再来。”
说着,三人便出了门,出门的瞬间,黎晟财当即朝着闫泽明屁股一脚踹了过来,索性他早有准备,敏捷地躲过一击,“黎队长,这都是为了破案,你不能这么对我,媳妇儿,你说道说道。”
“谁是你媳妇儿。”李秋燕鄙视道,有种想打闫泽明的冲动。
“小子,你就庆幸今儿秋燕在,不然我非扒了你一层皮不可。”黎晟财埋汰道,“我这好好的三十黄花闺男被你活生生说成了老不死,这要换我以前的个性,你小子已经趴下了。”
“哎哟哟,三十黄花闺男,”闫泽明彻底乐呵了。
黎晟财当即发难,二人追逐了一阵才算消停。
闫泽明掏出手机,给丁春秋打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后者便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就是三位要装修礼堂?六百多个平方?”丁春秋匆匆忙忙赶来,脸上带着欣喜之色。
李秋燕与黎晟财同时亮出了工作证,后者脸顿时黑了,心头一凛。
“东升宾馆7023房间,是你装修的吧?”黎晟财与李秋燕把他带到了旁边的咖啡厅,两人在对他进行盘问。
闫泽明则品着咖啡,悠闲自在,咕咪已经对他的记忆进行过了扫描。
人不是他杀的,
但是却是他运出去抛的尸,凶手的名字,闫泽明也知晓了,但是现如今要怎么将这些讯息传达给这两个人,才会自然而又不会让他们感到奇怪。
还有,这件事的凶手到目前为止是找到了,但案情怕是还没那么容易结束,凶手的背后一定还有所牵连,因为这件事最初是孙永浩设计来诬陷龚汉梁与任玉洁有一腿,前面是他铺垫的,只是这计划却被人利用了。
提前借着装修将房间弄出一个洞,然而还得让孙永浩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他实施计划的房间设置在7023,起码可以确定凶手可能和孙永浩认识,或者说凶手背后还有人,与孙永浩认识,这才能顺水推舟,设计这一出,啧啧,闫泽明不由称叹。
“问了半天还没问出些线索,让我来。”闫泽明不耐烦地坐到了两人中间,面朝丁春秋。
“你说,当天有人出钱帮你干这一单活,你对他的长相也不记得了,那看到人还能想起来吗?”
丁春秋摇头,“真想不起来了,我这每天都不知道要见多少人,总不能每张脸都记得吧,而且我记忆里真不好。”他一脸苦相。
闫泽明看向两人,“看来,线索到他这就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