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好好睡吧,别打扰她,你去安排一下车辆,两个小时候,我们准时发车前往申城。”安排好一切,闫泽明走到公司门外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现在已经是凌晨的四点钟,天空没有星月,黑压压的一片,略显压抑阴沉。
他叼着一根烟,抽着人生。
唐氏的开业典礼就在今天,在下午的三点钟,届时会有各界大佬相继到场,下午四点半到六点左右是晚宴,六点半左右演出正式开始,本来昨晚就应该出发前往申城,由于排练得太晚,时间只能暂时推迟。
闫泽明选择在六点钟出发前往,为的就是避免早高锋,车上可以睡一阵,到了申城以后,在演出前再进行一次排练。
计划是如此,会有什么变化闫泽明不知道,只能尽量将时间留充裕,来应对一切变故。
时间一晃,两小时便过去,闫泽明叫醒所有人坐上了准备好的大巴车前往申城,没人叫醒江玉芷,只有桑桑与郑月华陪同闫泽明他们出发前往,渤子自然也和他们同行。
一辆大巴两辆面包车相继驶出园区,大巴上包括乐队在内,一共近三十人,两辆大面包车里拖的都是一些必要的乐器和设备,用做备用。
三辆车刚走不久,公司门口,一道身影悄然间来到闫泽明方才坐着的位置。
“他们出发了,这两天一直在排练,看起来似乎排练的不错,我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那就不要让意外发生。”
“行,我知道怎么做了。”
闫泽明一行在车上沉沉睡去,时间在前往申城的路上缓慢度过,当到达申城境内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的时间,唐氏的开业典礼已经慢慢进行了起来。
在车上睡觉自然是没有家里的床上来得舒服,闫泽明早早便醒来,倒是其他人睡得挺香。
到达申城后,闫泽明让司机靠边停车,众人吃了一顿饭,吃完后众人又回到了车上。
自半个小时前,闫泽明的目光便一直盯着后视镜在看,两辆黑色桑塔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便一直跟在他们的车后,且副驾驶的人,不时在打电话。
“咕咪,能不能给我看看他们在想什么?”闫泽明心道。
“不能,先不说距离太远,主人,您不能总让我违规操作,你要是在查案,我姑且可以勉强找个借口说服自己帮你,但你现在这般,咕咪做不到。”
闫泽明撇撇嘴:你丫就小心眼儿,不过不用你帮忙,我也知道这些家伙在干什么。”
“司机大哥,还有多久能到?”
“大概,还要一个多小时左右吧,得看一会儿市区堵不堵,如果不堵五十分钟就能到。”司机答道。
“五十分钟?那要是堵呢?”
“呃,要是堵的话,就不好说了。”司机也不敢保证。
闫泽明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钟,比预期的时间已经晚上了不少,如果再花一个小时到,那么他们排练的时间就不多了,而且还得考虑到排练场地没有被人占用。
“这里还有其他不堵的路可以到吗?”他又问。
“有是有,但是得饶点路,可能就需要一个半小时。”司机回答道。
一个半小时,到达的时间大概就是六点,演出六点半开始,轮到他们少说也要七点半,刨去换服装以及准备时间,时间勉强算够,但要是被堵在市区,可能就比较麻烦了。
车子继续前进了一段路,后面的车辆依旧尾随着他们,闫泽明不由得不怀疑这些家伙的目的。
“司机大哥,你带着他们绕路,不穿市区。”闫泽明突然道。
“啊?为什么?”众人皆是不解。
闫泽明指了指后视镜,“有人跟踪我们,跟了很长一路,我怀疑他们心怀不轨,再加上市区也快到下班高峰期,要是被人利用一点事故,或者安排一个车队故意挡我们的路,我们今儿怕是就很难准时到达了。”闫泽明沉声道。
“不会吧,谁会这么做?”
“一切皆有可能,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没有问题,这些家伙为什么跟我们一路,司机大哥,绕路吧。”
“渤哥,你带着他们,如果提前到场地,先带他们排练一下,熟悉一下歌词,在旁边停一下车,我下车看看,你们不用等我,我会准时到达。”
“泽明,那你小心点。”渤子关照道。
大巴车减速,在旁边停了下来,闫泽明下了车,从兜里抖出一根烟,点着后,朝着后面的两辆桑塔纳走去。
“车上下来一个人,朝我们走过来了,我们好像被发现了。”
“不要管他,继续跟着前面的车。”
闫泽明走到道路上,望着前车副驾驶男子的口型,勉勉强强能够猜测到他们在交流什么。
他挡住前车,示意他们停下车来。
“有事么?”
车子被挡住,男子摇开车窗,探出头来询问,金光铮亮的脑壳,三角眼,鹰钩鼻,皮肤粗糙,脸色发黄,探出来的手掌,虎口满是老茧,而驾驶位的男子神情漠然,望着闫泽明一声不吭。
闫泽明嘿嘿一笑,索性搭在车窗前,“我看几位跟了我一路,下来问问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二人闻言,面色不改,“你这人说话好生搞笑,你们在赶路,我们也在赶路,我们怎么走,是我们的事,你怎么能说我们跟踪你?我倒是怀疑,是你们跟踪我。”
“哦?有点意思,”闫泽明冷笑一声,这时后面的车继续向前行驶,闫泽明捡起一块石头,朝后车后车窗玻璃砸了过去,顿时车窗被砸得粉碎。
“尼玛,恁啥嘞!?”后车男子摇下车窗,当即对着闫泽明怒喝一声。
“不关我事,”闫泽明无辜摊手,“是石头动的手,他成功利用了我的手,将它砸向了你们的车窗玻璃,不是我想这么做。”
“我看你特么是活腻了!”男子冲下车来,闫泽明见状嘴角掀起一抹玩味弧度,接着又抬起手,在前车光头男子脑袋上猛敲了一记,叮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