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明哥,她想把我们赶出去!”冬梅的好友张芹肚子里也是憋了一肚子火。
“她是谁?”闫泽明问。
“徐玲玲,我们师大的,平日在学校里嚣张跋扈得很,以为谁都该顺着她们,老娘就不乐意,她在学校常常欺负冬梅,嫉妒冬梅成绩比她好,还故意往冬梅衣柜里塞衣服,诬陷冬梅偷她衣服,就她身上穿的这套,导致冬梅被全校批评,要不是学姐帮忙她还要找人打我们!”
张芹很显然十分委屈,也十分窝火,恨得咬牙切齿。
闫泽明听在耳里,这一字字扎得他心窝子有点疼。
“傻丫头,受了这么多委屈,怎么不跟哥哥讲?”“好了,不哭不哭,有哥哥呢。”闫泽明撇去她眼角的泪渍,小眼睛都哭红了。
“再哭,就不好看了。”闫泽明一边宽慰冬梅,一边冲博雅的工作人员招了招手。
“这位姑娘,是什么来头?和那位芳芳姑娘有关系么?”闫泽明小声问。
“和那位没关系,老板没那么低素质的亲戚。”女子回答道。
“我看也是。”闫泽明这就放心了,“你们想怎么解气?我找人把她埋了?”他宠溺地看着冬梅,语气平平,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残忍凶狠的话。
徐玲玲吓了一跳,她旁边的两个女生同样吓得不轻。
“你少吓唬人,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我大哥是博雅画廊的负责人,这里我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想赶你们走也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她挺直了腰板,倒是嚣张得很,丝毫不将闫泽明等人放在眼里。
“他大哥是谁?”闫泽明凑近女子又问。
“徐经理,管理画廊展厅的,背景不小,算是个关系户。”女子凑近,在闫泽明耳边小声道。
“这就伤脑筋了。”闫泽明挠挠头。
这时迎面走来两个年轻男子,有说有笑。
“哥,你可算是来了!”见到来者徐玲玲顿时兴奋,撒娇般地跑向其中一个男的,带着副眼镜,贼眉鼠眼,一副笑里藏刀的奸相。
“哥,算了,我们回去吧。”冬梅有些担心害怕。
闫泽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天塌下来哥都给你解决好了。
“小田,怎么回事半天没解决好?芳姐还亲自叫我来处理。”男子一来便神情不散地问责。
“徐经理,正在处理中,不过,稍稍有些麻烦,以我的职位,不太好处理。”小田镇定道。
徐玲玲在徐朗边上说了一通,听不清说了些什么,但肯定没说好话,她说完,徐朗顿时挑眉,不善地看向闫泽明几人。
“保安,”他大声喊道,“还不把闹事的人撵出去?这里是博雅,什么人都敢放进来?”
“我们只是进来观展的,什么事都没做,不偷不抢,凭什么要撵我们?”张芹怒上心头。
“呵呵,小姑娘,这里的画,不是懂画的人也欣赏不了,安安静静地出去吧,不然被撵出去不太好看。”另外一个男子笑吟吟地扶了扶眼眶,言辞之间对闫泽明他们并不太友好。
闫泽明皱眉,“这又是谁?”他问小田。
“庄野,当下蛮出名的青年画家,这第一层基本都是他的展出画,徐经理找来的。”小田细声答道。
听到这里,闫泽明似乎明白了,这笔账该怎么开始算了。
“庄野?”
那人一怔,“是我。”他得意一笑,
“哟,大画家嘛。”
“呵,算不上,不过是些闲余的画作搏了些名气。”他淡淡笑着。
“还挺谦虚,”闫泽明冷笑,“这些画,都你画的?”
“不才,正是在下。”
“难怪,跟鬼画符一样。”闫泽明语出惊人,听得场中人皆是一愣,庄野脸顿时沉了下来。
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没给他们丝毫的好脸色。
“徐玲玲是吧?”闫泽明上前两步,笑看着徐玲玲。
“怎么样?!”她很横,仗着哥哥的身份。
“呵呵,不敢怎么样,我这人不打女人。”闫泽明笑呵呵地走到墙边,打量着庄野的画,旁边还有些其他青年名家的展画。
“你说我妹妹偷你衣服?你那身衣服值多少钱?”
“哼,不多,”她咧嘴一笑,“也不过四千多,我的一点零花钱,但是对于周冬梅来说,估计是一年的伙食费了吧。”嘲讽的嘴脸一览无余,在这个年代,一身四千多可以说是真正的富家子弟。
“亏得你爹妈把你生得有模有样,人长得挺俏,就是眼睛有点瞎。”闫泽明挑了一副庄野的展画,下面备注着一个价格,,“哐当!”话音落下,画框被闫泽明狠狠踩在了脚下,吓了众人一跳。
“你要干什么?!”徐朗面色一变,庄野的脸也变得难看不少,保安顿时慌了。
“不干什么,正如你妹妹所说,我家穷,用炉子做饭,炉子得烧柴,最近缺柴烧,买点你的佳作回家当柴烧。”闫泽明笑吟吟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黑金卡,递给了小田,黑金卡一亮出来,徐朗和庄野的脸顿时变了不少。
“哐当!”闫泽明又踩烂一副价值超过八千标价的画,又幽幽道,“你说你的衣服值四千,但是这点钱,还不够我家炉子的柴火钱,”
“你觉得我家冬梅穿不起你这破衣服?”一边说着,闫泽明又接连踩烂两幅画,庄野脸都绿了。
“你……你要干什么?!”
“看不明白吗?买画啊,你卖,我买,小田刷卡,先刷个一百万吧,我家柴火紧缺。”闫泽明自己踩得不过瘾,又喊冬梅和她同学来踩。
众人嘴角抽搐,为了出口气将一百万说丢就丢,是个狼人!
“神经病啊神经病,这些画我不卖了,不卖了!”庄野慌了,这些都是他的心血。
“卡都刷了,这些画已经是我的,最好不要碰。”毁得累了,闫泽明歇了下来,徐朗怒斥着闫泽明,喊保安动手,旁侧的小田却示意不要动,这让得徐朗很窝火。
“你们还想不想要工作了?我的话都不听了?”徐朗怒火中烧。
“徐经理,是这样的,闫总是天旗娱乐的执行CEO,天旗娱乐江董和老板的关系,您应该清楚,我需要提醒您这一点,您再考虑要不要叫保安轰他走。”小田镇定道。
“什么?!”
徐朗凉水灌顶,差点没摔倒,唾沫咽了一口又一口,脸黑得堪比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