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惆怅的背影,让人稍稍有些心疼。
“艳箐,不是让你离他远点么?怎么还让他跑到公司里来了?”
唐艳箐挽着他的胳膊,撒娇地笑了笑,“曼琳的事,是个误会,我知道你心里有些怨气,我会尽量和他少往来。”
“他找你什么事?”
“小事,他想在天旗搞一个节目,**给他的预算不够,他想找我拉点赞助。”
“呵,还有这种事?”贝弘毅表情转瞬活络,“他真当唐氏是他家?跑这来拉赞助?”平平语气,掩饰不住的嘲讽,“玉芷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活宝,昨天把百盛赵迁得罪了,今天还有脸拉赞助?”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不知玉芷怎么想的,这种货色留在天旗做什么。”
“好啦,我不也没同意嘛,不管他了,我们去吃好吃的。”
出了唐氏,
天气格外的晴朗,空气格外的清新,大好的天气,可惜没有应景的心情。
闫泽明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嘴角勾勒着一抹苦涩,
下午的计划算是落空了。
连唐艳箐这里都不能拉到投资,其他地方就更难拉到了。
钱要是不能到位,那么这综艺就会泡汤,投入了那么多精力和钱,显然不能功亏一篑,如果无法拉到投资,最后的方法,只有靠自己砸钱进去。
只是,现如今他的钱几乎都砸到了公司里,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这么多的现金。
“唉。”闫泽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难道,又要落魄到去买彩票了吗?”
他无奈地摇摇头,人生竟是落魄到了如此境地。
“嘀咚。”
“你有新的消息,请注意查收。”
短信精灵有情提醒,闫泽明掏出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发着一段略显亲昵的话:小哥哥,我来柳州找你了,快来找我玩啊。
“啧啧,现在卖活的都整到手机短信上来了?”闫泽明无情删除短信,又将手机塞回了裤兜。
“嘀咚,你有新的消息,请注意查收。”
“病?”闫泽明皱眉,没有理会。
过了一阵,手机开始震动响铃,还是那个号码,来电显示申城。
“申城,难不成是那丫头?”他接通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娇里娇气带着点diadia的声音。
“闫哥哥,你怎么不回我信息啊。”
果然!
这声音很熟悉,不是那个蠢萌又多金的千金大小姐是谁?
“您老人家怎么想着打电话找我了?”闫泽明略显好奇,对于这种大户人家的千金,从来都是想一出是一出,一天一个想法,一天一个心情,闫泽明从来不相信她们所说的话,那三百万一顿的饭,他也只当她是一时兴起,过两天就没了那兴致。
谁想,她还真来了。
“嘿嘿,我钱都付了,你还没和我吃饭呢,今天我可是偷偷从家里溜出来的,冒了很大的风险,要是被老爸逮住就惨了。”
“偷偷从家里溜出来?你不怕那些绑匪又把你抓了去?”
“我化了妆,他们认不出我,我现在在喜洋洋酒店,你快点来找我呀,我请你吃饭哟。”dia里dia气的声音,听得闫泽明耳朵有点酥。
“蠢萌富家千金,帅气落魄书生,”
“hei~”闫泽明一拍大腿,“天助我也,这赞助的钱,应该有了。”闫泽明咧嘴一笑,二话不说开着车朝喜洋洋酒店奔去。
刚停好车,还没进门,透着玻璃窗,一个带着灰色鸭舌帽围巾在脖子上围了一圈的小姑娘朝着他兴奋地挥着手。
一身冬装,将她娇小的身躯包裹得严严实实,要不是她冲闫泽明挥着手,他即便走到她脸上,兴许也认不出来。
“你这身装扮,还真够低调的。”
羽绒服加小棉袄,上半身裹得像个球,下半身则穿了条齐P小短裙,黑色加绒丝袜将小腿的肉收得很紧。
不注意看,闫泽明还没发现这丫头竟然生着一双大长腿。
“嘿嘿,我怕被认出来,穿得有点多,再说了,柳州比申城冷得多,这小棉袄还是我来的时候去店里买的。”她嘟着嘴,有点抱怨这天气。
“废话少说,我这人是个守信用的人,收了你的钱,就得陪你吃饭,吃什么?”
“你说,西餐中餐随你选,我请客。”庄乔双手捧着下巴,笑得像朵花儿,直勾勾地盯着闫泽明,不肯挪眼。
“当然是你请客,这还用说么,上顶楼,风景好。”闫泽明大手一挥,走向电梯间。
有人请客的感觉,还真是舒服,有一个富家千金的朋友,应该也不错。
“闫哥哥,你在哪个学校读书啊?”庄乔小碎步连忙紧跟了上去。
“好奇?”
“很好奇。”
“柳大02届,计算机系。”
“哇,闫哥哥是高材生啊,听说柳大很难考的,我就没有考上。”她撇了撇嘴。
“没关系,以你的智商,这辈子考不上,还有下辈子,下辈子考不上也正常。”
这很明显的一句调侃的话,庄乔听了一点都不恼,反而笑得不亦乐乎。
电梯登顶,透过玻璃窗朝外俯瞰过去,大有一览众山小之势。
有钱人才能来得了的高档餐厅,以前的他只有羡慕的份,现在的他,也总算来得起了。
闫泽明看着菜单,杂七杂八点了一大堆,他的食量很大,因此点的量也很多,庄乔这看起来娇小无比的体格,出奇的点的量不比他少。
“你能吃得完?开什么玩笑。”这一堆食物,把她肚子足够把她整个肚子塞满。
“嘻嘻,我很能吃的哟。”她得意的炫耀道。
满座丰盛的食物,二人开始横扫,闫泽明对这小姑娘并不感冒,尤其是在食量和吃相的难看程度上,闫泽明还是相当的欣赏她的。
“女士,不好意思,这里是公共场所,宠物不得入内,麻烦您把狗带出去好吗?”餐厅的经理朝着闫泽明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闫泽明他们旁边桌,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女客人,悄无声息,没有什么存在感,就坐在闫泽明左手边的位置,她的脚旁边躺着一只体型较大的拉布拉多,乖巧地埋着头安静地呆在桌子下面一声不吭。
“不好意思,它是导盲犬,不会伤人。”女子显得有点慌张,手摸着桌弦,站起了身,她的眼睛没有色彩,也没有波澜,耳朵对着经理位置的方向,很明显,她是一位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