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曼琳在车里!”
“快放开我!”唐艳箐异常的激动,脑子已经失去了理智。
“你不能跳,你不会游泳,跳下去会死,唐艳箐,你理智点!”
桥下,附近的村民纷纷从周边赶了过来,桥上的人也饶向了桥下。
“不,曼琳!”唐艳箐试图挣开贝弘毅,后者死死地抓住她,根本挣不开。
……
河底,当奔驰和卡宴双双跌进河里时,闫泽明的脑子一片空白昏涨,这一撞险些上了西天。
奔驰车朝着水底下沉,唐曼琳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弱,她仿佛看到了死神的手,在召唤她,
河水冰凉澄澈,朦胧中她看到水面像是裂开了,眼前浮现了一个莫名的画面,她靠在一块碑前,痛哭流涕,像是在祈求者什么……
幻觉么?
我快要死了吗?
她感觉自己彻底要窒息了。
嘭!
一只脚踹烂了后门的玻璃,一张染着血的脸孔模糊地出现在她的面前……隐隐约约,她感觉到一双大手将她从车里拉了出来,她的意识逐渐地模糊了,本就泛着凉意的唇瓣,有着一缕气息输送了过来。
窒息的大脑,在那一瞬间,又有了一丝氧气。
“哗啦!”
闫泽明托着唐曼琳浮出水面,他的脸上、手上、脚上全是血,脚底还有玻璃划出的血痕触目惊心。
“丫头,丫头?!”闫泽明一边唤着,一边做给她做心肺复苏,直到她的呼吸恢复正常。
“在这,人在这!”桥下有人看到了闫泽明,惊呼道。
“河里没人了,叫他们都上来吧,别下去捞了!”闫泽明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句,脑袋有点晕,抱着唐曼琳踉踉跄跄地饶上桥。
桥上,一团糟乱,唐艳箐哭得伤心欲绝,
当闫泽明像个血人一样抱着唐曼琳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傻了眼。
“闫哥哥!”庄乔发现了闫泽明,停止了抽泣,忙奔了过来。
“这小子,还活着!”贝弘毅瞠目暗惊,眼神变了又变,“这还是人?”一个活人,开着车被高速行驶大挂撞翻,又从七八米高的桥上掉了下去,而后,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王圆圆叫来她哥以及拳场的一帮伙计,是准备把闫泽明痛扁一顿的,连番的追击让她们以为这小子要逃,可谁曾想到后者疯也似的撞向了大卡车,而后又从七八米高的桥上掉了下去,
她脑当时很懵,以为后者死定了,而一旦调查起来,她一定会担责任,可谁又料到,那个家伙却从桥下自己上来了,怀里还抱着个娇俏可人的小丫头。
她懵得很彻底,自己是该庆幸惊喜呢?还是该操起她的家伙,朝那小子的头上狠狠敲上一记,以解心头之恨。
“曼琳!”唐艳箐看清了闫泽明怀中的唐曼琳,心急如焚,飞奔了过去,“曼琳,曼琳!”
“她怎么样?”
“昏过去了,死不了。”闫泽明将唐曼琳放下,后者外表受了些轻微的皮肉伤,至于有没有内伤还得检查后才知道。
放下唐曼琳,闫泽明的目光看到了桥栏前侧翻的大巴车,车里挤压成了一团,车门被压在地下无法打开,车头冒着浓烟,不少人围在一边,不敢上前。
闫泽明奔了过去,赤脚踩着地面,一步一个血印。
王圆圆招呼着她哥,以及手底下那帮伙计围了过去,今天这么大场面,怎么说都不可能轻易放过这家伙,好歹得给这家伙一些教训。
“小子,还记得我不?”王圆圆脸浮狠厉色。
闫泽明瞟了她一眼,丝毫不慌,指向王圆圆身旁肥头大耳的壮汉,“你,你,你……还特么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哦,……哦!”十几个壮汉丢掉了手中的家伙,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千斤顶,谁车上有千斤顶!”闫泽明又喊道。
“我去拿!”王方方连忙跑回车上。
片刻,有五六个人都拿来了千斤顶。
“再来些人,帮忙抬车!人都要死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他大声吼道,对准的方向正好是冲着王圆圆。
王圆圆更懵了,这家伙是吃了火药了?她从出生以来,还没有人敢这么多她说过话,更别说朝她吼了,但凡有人敢招惹她,她哥以及她哥的一群一百公斤以上的小伙伴们就会用古老的方式,将招惹她的人拍成面饼。
“艹泥马,说你呢,还愣着干什么?想挨老子的棍子?”她转过身,怒斥身边的年轻小伙,手里提着把十几公斤的铁锤,把小伙吓坏了。
“还有你,你,你……听不懂老娘的话?给老子过去帮忙!”
在她以及她手里小伙伴的威慑下,转瞬便跑来了十多个年轻小伙,二十来个人一起发力将大巴的侧边抬了起来。
“草泥马,没吃饭啊?这么小辆破车都抬不起来?”
“后面那傻子,你偷什么懒,放千斤顶啊,你是不是想让老娘用小锤锤锤你?”
“**你M个**,***”她一阵威慑乱喷,吓懵了众人,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个疯子,因此不敢吭声,生怕那个疯子一个疯癫真拿锤子锤上来。
闫泽明笑了,看着这说话没边的疯女人,长着一张天使般的面孔,说的话又臭又粗,但这会儿指挥起人来,倒是有模有样。
千斤顶放了下去,
不消片刻时间,大巴车被翻了过来,救援队也及时赶了过来,展开救援。
“你是她哥?”闫泽明踉跄坐在地上,问旁边的彪形大汉,
“怎么,不像啊?”壮汉摸着铮亮的光头,一脸横肉,声音却出奇的尖锐,柔里柔气,像个女芭比,与他这粗犷的外表完全不符。
“真特么有意思,”闫泽明笑了,妹妹的性格和那张面孔截然相反,而哥哥的性格也同样与他的外表相反,两人的灵魂,怕是投错了胎。
“小子,别冲我笑,别以为对人家笑人家就不会打你!”王方方身边的壮汉们全都围了过来,各个提起胳膊,秀起了肌肉。
闫泽明看着,喘息着,头上还在流血,他头很昏,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楚,哐当他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