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不吃饭,盯着我看干什么?”闫泽明笑眯眯道,这些话他自然是听到了,只不过,他装作没听见而已。
若不是怕父母为难,这些人,他必然好好给他们上上一课,让们知道,什么是尊重,
更要让他们明白,什么是狗眼看人低。
“没事,没事,你吃,妈妈给你夹菜。”贺敏芳忙往闫泽明碗里送菜,以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冷嘲热讽,闫泽明听得多了,他并不在乎,只是,并不想自己的父母还要遭受到他人的轻视。
一家人好不容易在一桌吃顿饭,却好像寄人篱下般,这多少让闫泽明有些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老一辈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这样的亲戚,要不要都无所谓。
……
“你们先吃,上个厕所”莉莉下了桌。
“莉莉,楼上有厕所,转弯就是,不用下楼。”中年妇女招呼道。
“好。”
程莉莉上了厕所,经过走廊,楼下传来一阵笑声,她不经意间朝楼下瞥了一眼,一张英气俊朗的笑脸引入眼里,
那棱角分明的脸阔,那头干练的短发,那双深邃的眼睛……
她擦了擦眼睛,瞳孔不由地微微睁大,
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程莉莉满眼不可思议地望着楼下桌上的青年,
这张脸,印象深刻,她不能忘记。
“他是闫家的佣人?”她心中有这么一个猜疑,只是,闫家的佣人怎么可能这么年轻,还有这么高超的医术?
……
“梓桐,现在你实习也已经结束了,医师资格证也拿到了,今后有什么打算?”
“是想从医呢,还是想开家医院?闫伯伯随时可以资助你。”闫仁德笑吟吟道,老子看儿媳,越看越欢喜。
“那当然是开医院了,以我们梓桐的能力,经营一家医院,肯定没问题。”闫齐对满是李梓桐称赞,只是这种称赞只会让李梓桐感觉到尴尬。
“呵呵,闫伯伯,梓桐暂时还没有开医院的打算,我虽然拿到了医师资格证,但是行医经验方面十分匮乏,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那没关系,你闫伯伯认识几个教授,在医学上颇有造诣,你要是想,我可以推荐你到他们手底下学习。”
“不用闫伯伯麻烦了,在国内就能学到不少。”
“国内的医疗条件这么差,能学到多少东西,论医疗条件,还是得在利希比亚学。”
“对,梓桐,在利希比亚学,肯定比你在国内学习要好得多。”闫齐附和。
“真的不用了,闫伯伯,这些年国内发展得很快,医学条件也今非昔比,就拿我今天在飞机上而言,遇到一个年龄不大的学生,他的医术甚至比我接触到的医师还要厉害。”李梓桐索性把今天飞机上所发生的事讲给众人听。
如今的国内不比五年前,很多事业都在快速发展,这对于年轻人而言是一个契机。
“梓桐,”这时,程莉莉从屋外急急忙忙走了进来,“梓桐。”
“怎么了莉莉?上个厕所慌慌张张。”
众人的目光皆是聚焦到了程莉莉的身上。
“我看到一个人。”
“看到一个人有什么奇怪的?”
“不是,那个人,”
“哪个人?”
程莉莉在李梓桐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后者噌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真的?”
“恩,真的!”程莉莉肯定道。
满脸惊容中带着好奇与点点激动的李梓桐下了席,“爸、闫伯伯、伯母,你们吃,我有事下楼一趟!”
“哎,梓桐出什么事了?”
李梓桐跑出门,站在二楼的位置,朝楼下的桌上看去,从机场一别后,她脑子里挥之不去的身影与轮廓,正在眼前,
掩饰不住的欣喜,难以言表,
“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是缘分吗!”她心中暗自窃喜,随即正色,整了整衣衫,自然地朝楼下走了去。
“咳咳……”
她靠近闫泽明所在的餐桌,轻咳了一声,闫泽明和父母正聊着天,自然没有注意到她。
“咳……”她又轻咳了一声,这一次靠近了些,闫父率先看到了她,忙问,“姑娘,要拿什么?”
闫仁礼以为是楼上的宾客,下楼自然是来拿东西的。
“李小姐,您怎么下楼了,有什么需要招呼一声便是。”管事率先站起身,忙笑呵呵地迎了上来,闫家早就关照好了,李梓桐会是闫家未来的少奶奶,所以他们这些佣人不敢怠慢,恭敬得很。
闫泽明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只是管事挡住了李梓桐的脸,他并没有看到。
“呃,我吃好了,下楼来看看,你们都吃的什么。”她偏头瞄了一眼闫泽明,后者正自顾自地喝着酒。
“嗨,小姐,我们这有的楼上都有,您是客人还是贵宾,想吃什么,我们跟您做就是。”
“不用,不用,”她连连摆手,突然饶过李管家,“锅包肉、肉丝跑蛋……哇,都是我爱吃的菜诶,”
她声音内敛温柔,在闫泽明面前表现得很自然,一个不经意地邂逅。
闫泽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眸里掠过一丝微弱的波澜,
“是你!”李梓桐表现得很惊讶,只是这演技似乎并不过关。
“你怎么在这?”
闫泽明漫不经心地问。
两人顺利搭上话,李梓桐俏皮一笑,自然地坐了下来,“这是我闫伯伯家,我在这里做客。”
“还真是缘分,没想到我们还能在这里见到。”
闫泽明不以为意,抿了一口酒。
“泽明,你和这位姑娘认识?”贺母问。
“不认识,只是在飞机上有一面之缘,然后在这里又遇到了。”
“恩,现在算是认识了,我叫李梓桐。”
“我知道。”在飞机上的时候,闫泽明已经问过了。
管事见这一幕,和厨师相视一眼,
楼上,闫齐也从下了席。
“小姐,你要是爱吃家常菜,我立马给您做,炒好给您送上去,”徐厨忙道,管事在一旁附和,“对,小姐,您是闫家贵宾,应该去楼上雅间吃饭,在大堂跟我们这些下人一起吃饭,不合适。”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地将他们和楼上的人分了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