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她，极希望她开口回答她，可她却迟迟不开口。
凤君奕伸手将她另一只手抓住，就这样抵着她，不让她起来。
“你回答朕。”他垂头，在她耳旁轻声道。
夜子衿感觉耳朵一阵痒痒地，浑身哆嗦了一下，支吾道：“臣……臣妾……”
支吾半天，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回答。
凤君奕闭眼，握紧了她，缓缓道来：“朕当初纳妃是被太后逼的，妃嫔六人，自纳妃起，朕就碰过贤妃一人，碰她也是为了给太后一个交待，其余的都是下了迷药；朕不是爱美色之人……”
夜子衿怔住了，他怎么和她说这些，好似跟她坦白一切，他莫不是受了刺激。
“陛……陛下，你……”
凤君奕靠她极近，差一点点就要碰到她的脸上，夜子衿不敢呼吸，有些喘不过气来。
凤君奕薄唇亲吻着她的脸颊，轻声道：“我只我比不得慕容笙，慕容笙好，他了解你，我不了解你，但……但我可以慢慢了解的……我可以的，一定。”
夜子衿感觉脸上软了一下，而后脸猛地爆红，她想挣扎着，却被他抓的紧紧的，她紧张道：“你……你今天……怎么了……”
他有垂头，吻了她的脸颊，轻声道：“以后不许见慕容笙，既然嫁给我，那你就是我的。”
夜子衿感觉脸上痒痒的，但听到他的话，还是愣住了，他这是吃醋了，还是吃醋了？他竟然会吃醋。
夜子衿支吾道：“但……但你与贤妃，一夜夫妻百日恩，你……”
凤君奕听着，把她的手抓的更紧，轻叹一声：“两年来，朕也就碰过她两三次。”
“儿时，见父皇与母后如胶似漆，父皇的眼里只有母后，也容不下其她女子，他每日都为母后描眉，母后为他做衣袍，你可知？那样的场景极美，我艳羡，我想以后我与我的妻子，应该也如她们这般。”
“选秀纳妃之日，朕并未去，后宫中的嫔妃皆是母后所选，初时朕不愿见那些妃嫔，母后便日日带着她们来找朕，甚至逼朕，朕无奈，唯有应付母后，母后才肯罢休。”
他想起太后要给他纳妃时，他极为抵触，妃嫔是太后选的，他不招来侍寝，她便夜夜将妃嫔脱光送到他的寝殿，他气的闹到太后那儿。
他只记得太后那时，满眼地悲伤，道：“奕儿，母后这也是为你好，楚祁皇室自来子嗣单薄，你父皇又英年早逝；自太上皇去世，周边国家便对楚祁虎视眈眈，母后心中怕极了，奕儿，你就做个无情的帝王，你当那些女人只是为你延绵子嗣的。”
太后说罢，跪在他的面前：“奕儿，母后求你了，当个无情的帝王也好，就当是为了楚祁，这……这也是你父皇的意思。”
凤君奕想到这儿，抓着夜子衿的手握的更紧。
夜子衿正看着他出神，突然，只感觉手被捏的极疼，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凤君奕猛地回过神来，收回了力气，他担忧地看着她：“弄疼你了？”
夜子衿红着脸，点头：“是……是的。”
“对……对不起。”凤君奕心中紧张，他也不知为何，他今日心中乱极了，脑子里就想着和她讲清楚。
他不是慕容笙口中说的无情，他不想放了她；他若放了她，那她便是别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