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衿被他抱的动弹不得,见他那模样,她是忍不住笑了:“陛下这般,莫不是怕臣妾跑了。”
凤君奕眼眸看着窗外,许久才开口道:“的确怕你跑了。”
毕竟他让暗卫打探清楚了,才知道皇祖母那儿还有一道皇祖父留下来的遗旨,那遗旨写的不是别的,而是夜子衿能与他隔离的一道遗旨,他疑惑,为何皇祖父不顾皇家颜面,留下这道遗旨。
他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只觉得皇祖父将夜子衿这个皇后看得极重,许是因他而是说的那句话吧。
夜子衿抬头要看他,这一抬,脑袋撞到了他的下巴,她脑袋撞的疼了,凤君奕的下巴也好不到哪去。
凤君奕疼地‘嘶’了一声,这才松了抱住夜子衿的手,抬手摸摸自己的下巴,道:“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夜子衿一愣,道:“谁想的到你下巴就在我脑袋上,我脑袋还疼呢。”
说罢,便从凤榻上站了起来。
凤君奕看着她笑了,站起来走到她身旁,伸手摸了摸脑袋,问:“真的撞疼了?”
夜子衿自记事起就不喜欢别人摸她脑袋,自然爹娘摸了她也不高兴,她看着脑袋上的那只手,伸手便是拍开了。
“这脑袋可不是能随便摸的。”
凤君奕被她打的猝不及防,见她竟然皱起了眉头,知晓她是不喜欢这样,温声道:“朕的下巴不是撞得你脑袋疼吗,朕就想着揉揉,就不会疼了。”
夜子衿抬眸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道:“我不管,就是不许摸我脑袋。”
凤君奕见她竟能说出这话来,直笑着点头:“好好好……”
夜子衿见他服软了,这才勾嘴笑了起来。
此时门外想起了敲门声。
两人皆安静了。
夜子衿问道:“怎么了?”
屋外传来白玉的声音:“陛下,娘娘,该用晚膳了。”
夜子衿抬眸看了凤君奕一眼,而后回道:“进来吧。”
白玉这才推开门走了进来,而夜子衿则拉着凤君奕一同去用晚膳。
两人用晚膳时,也并未多语半分,倒是白玉和紫蘅一同伺候着两人用膳。
用完晚膳时天也黑的差不多了,凤君奕借故事物繁忙,还有诸事未解的理由,里了凤鸾宫。
倒是让夜子衿又是一愣,只是现在宫门口看他远去的背影,她只轻轻的叹了口气。
白玉站在她身旁,道:“娘娘,这夜里开始凉了,回去吧。”
夜子衿缓过神来,看了白玉一眼,道:“无碍,先去云轻那儿看看吧,也不知她伤势可好了些。”
说罢,她便向着凤鸾宫里头宫女的住处走去,不远,只是走上几十步的时间。
白玉跟上前去,点头应道:“娘娘就放心吧,奴婢每日晚上都给云轻姐姐抹膏药,昨日奴婢瞧着,已好的差不多了。”
夜子衿听着,点头:“那就好。”
两人走了不过一会儿,便到了一个屋门前,看着窗户,屋里头还亮着灯。
白玉走上前去,将那门推开,扑面而来一股药味。
“白玉,你来了?”里头传来声音。
白玉走上前去,只见云轻穿着一身里衣,坐在床边,她笑道:“是呀,我来了,娘娘也跟着来瞧你了。”
云轻是夜子衿的贴身宫女,自然是单独一间的屋子,而白玉这样的,也是两人一间。
夜子衿也在此时走到白玉身旁,看着云轻,见她脸色微微红润,心底松了一口气,道:“是呀,本宫来瞧瞧你。”
云轻见她来了,面上透着喜色,赶忙站起来行礼:“奴婢见过娘娘。”
夜子衿赶忙上前扶住了她,道:“你如今还伤着呢,无需多礼。”
云轻摇头,笑道:“哪里还伤着了,奴婢这伤已好的差不多了,已不会疼了,自然是能在娘娘身边,伺候娘娘了。”
夜子衿微皱眉头,她是因昀儿遇害,才罚的云轻,她何不知云轻无辜呢,她道:“哪里来的道理,本宫知晓你想待在本宫身旁,但你也要痊愈了,本宫才放心。”
“你再歇息两日,两日后便回来。”
云轻原先本愁着,如今听了夜子衿的话,自然心底高兴不少。
她笑着应道:“好,奴婢遵旨。”
夜子衿见她听话,她轻笑着点头。
云轻抬眸看向她,眼眸微闪,担忧道:“娘娘,奴婢今日听闻贤妃将家中的三妹妹带到宫里来了,说是思念妹妹才唤进宫来,这到底寓意何为?”
夜子衿看她一脸担忧,看来这丫头养伤的这几日,生怕又会出了什么事。
她只笑道:“这寓意何为,自本宫瞧见柳三小姐,便看出来了,这些你莫担忧,好生养着,待再过几日咱们就会宣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