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衿自感受到凤君奕的怒气,她是真怂了,再也不敢跟凤君奕说叫他去别的妃嫔那儿了,不过因着这个,她都好几日懒得搭理凤君奕了。
凤君奕倒好,这边欺负完夜子衿,转头就找太后说话去,可叫太后气的直跺脚,直叫儿大不中留。
夜子衿这几日无聊,想着许久未见夜子悠了,那丫头自出嫁后一个月没少给她送信来,天天在信中念着想她,她问了云轻状况,可又想见见夜子悠,故而询问了凤君奕。
凤君奕听了她要宣夜子悠进宫见面,先是一愣,而后脸又要黑下来时,见媳妇一脸幽怨地看着他,想想前几日,他只好僵硬地点了头。
夜子衿叫云轻去夜子悠那边通了信,便等着夜子悠进宫来。
今日恰好是夜子悠进宫来的时间,夜子衿早早便起身来,等着夜子悠来。
夜子衿坐在正殿等着,盯着门口瞧着,果真没一会儿,便见云轻领着个挽着妇人鬓发、穿着一身嫣红衣裙长的与她一般无二的女子进来。
夜子衿上下打量着她,比前几个月见着的胖了一些,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夜子悠瞧见自家姐姐,止不住眼泪盈盈,也不管行不行礼,直接迈开步子往夜子衿这边冲,直扑的夜子衿一个满怀。
她嘴里不满地嘟囔道:“长姐,子悠想死你了,你都不想子悠,也不来瞧子悠。”
身后地云轻哭笑不得,这二小姐还是像个小孩子,她家娘娘如今进宫当了皇后,哪有能随意出宫的道理。
夜子衿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背,轻哄道:“这不是见着了么。”
夜子悠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般地蹭了蹭她的脖颈。
一旁的白玉瞧见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主子抱在一起,直愣了神,若不是夜子悠像小孩子一样的举动,在样貌上,两人还真是分不出来的。
夜子衿被夜子悠紧紧地抱着,颇为无奈,笑着,忽然眼前恍惚了一下,感觉那一阵胸闷又来了,心口也抽疼了几下,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紧紧抱住夜子衿的夜子悠察觉到了一样,松开了抱住夜子衿地手,见夜子衿皱眉,担忧道:“长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夜子衿摇了摇头,刚刚那种不舒服地感觉也就一会儿便没了,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这胸口时常闷的很,心口止不住地抽疼几下,一天连着好几次,不过每次疼地时候不过一瞬间的事。
“没事。”她抿唇笑道。
云轻眉头紧皱,娘娘这是胸闷地毛病又泛了吧,也不知道怎么会事,以前也没有胸闷过,可近日却时常这般,叫太医瞧了,都说娘娘操劳过度才身体不适的,可已经小心再小心了,娘娘身体的状况倒是越来越严重了,她止不住担心。
夜子悠见她对她笑了,也松了一口气,道:“长姐能好好的,子悠就放心了。”
夜子衿无奈地笑了笑:“你呢?顾城可有欺负你?”
夜子悠听了一愣,脸上溢出了一下幸福地笑来,脸上泛着红,抬了抬下巴:“长姐说什么话呢,顾城他哪敢欺负我呀,要真欺负我,我就把……把他敢出府去,不许她回来睡觉!”
白玉与云轻低下头憋着笑,不由替镇国候世子抹上一把汗来。
白玉今日瞧见传说中的镇国候世子夫人,心中不由叹道,镇国候世子夫人与她家娘娘的性子真的是天差地别,不过看着镇国候世子夫人倒像是看到了另一个主子一样,若是夜子衿能像镇国候世子夫人这般就好了,不过世子夫人的性子不适合待在皇宫里头。
夜子衿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语气中透露着宠溺道:“你这丫头,看来顾城是不敢欺负你的,唯有你欺负他的份。”
“那是!”夜子悠极为赞同地点头,又惹的云轻两人心里头一阵笑。
夜子衿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看着已嫁为人妇的妹妹,心中止不住叹息,道:“这嫁人了,就不比未出阁的时候了,长姐也护不到悠儿了,镇国候府那里头的确不比宣王府,悠儿日后好好的,莫真让人欺负了去,若委屈了与长姐说,长姐为你做主。”
夜子悠听得忍不住含泪,直点头笑道:“长姐,子悠明白,子悠才不会让人欺负了呢,若谁欺负子悠,子悠定然会还回去,才不要吃亏,长姐放心就是。”
的确,嫁人不比未出阁的时候,想想顾城的继母镇国候夫人,那个难缠的女人,她刚进门的时候就为难她和顾城,但她好歹是宣王的女儿,难能让人随便欺负了去,直接怼了回去,就连那镇国候她都怼,她夜子悠面上看着娇柔的模样,但骨子里还是不容许别人随意欺负她的!
夜子衿对于她说的话倒是信服,这丫头表面看起来软绵绵地天真好欺负,可谁欺负了她,她可不得把人吊起来扒层皮,不过她也让云轻打听了一下,这镇国候夫人也不是什么省心的人,没少找子悠麻烦,她夜子衿可是把夜子悠这名义上的婆婆记心上了,毕竟夜子衿是个护短的人。
她笑着:“这样就好,咱们悠儿可不能随便被人欺负了去。”
夜子悠感觉到长姐比以往更宠她了,以前长姐都是把这些都放在心里头的,默默地坐着却不说,
被长姐这么一说,她感觉自己高兴地尾巴都要翘起来了,满心满眼都是她长姐。
夜子衿看她闪闪发亮的双眸,止不住嘴里又往上翘了翘,拉着她往寝殿的方向去,她想要与夜子悠好好地说一会儿话。
她拉着她,笑道:“你上次送给我的帕子,我可是还收着呢。”
说着,从袖中抽出了夜子悠上次给她的那抹帕子,在她眼前挥了挥。
夜子悠听着面上微红,她绣的那一抹帕子哪里像是鸳鸯了,她嘟囔道:“绣的那般丑的帕子你还拿出来做什么呢。”
“悠儿绣给我的,再丑也得拿出来。”她笑道。
又惹的夜子悠一阵脸红,看着帕子上绣的鸳鸯窘迫不已。
夜子衿抿唇笑了,拉着夜子悠又说了好些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