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记不得这么多事!”韩仲确实在风信仪找不到这人的信息,就想着蒙混过关。
“大人!”青衣男子快步走到了县府大人身边,轻轻作了一揖。
“记不得?好好好,那就让我来帮你回忆回忆...老夫宋全,七日前才到饶县上任,听闻饶县一霸猫眼作恶多端,百姓苦不堪言,连府衙都拿你没办法,我就派樊硕护卫四处查探,终于在三日前将你捉拿归案!”宋全拍了拍身边的青衣男子樊硕,示意让他坐下。
“不必,大人。”樊硕摇了摇头,依旧紧紧站在宋全身边,他不能给韩仲威胁大人的机会。
“饶县一霸?老子犯了什么罪?值得让你们这样抓我?”韩仲不服气地叫嚣着。
“哼!事到如今还在装糊涂!”宋全冷哼一声,拿起了竹桌上的卷宗,高声念道:“吃霸王餐四次、强抢乞丐饭碗、烧毁马粮...多不胜数!这还只是老夫到任七日之间的所见所闻,可见你平日将饶县百姓欺压到何种程度!”宋全怒声呵斥道。
韩仲听到这些罪状,整个人都惊呆了,这到底是九世恶人还是九世熊孩子?
“不过...老夫新官上任,也不想太过苛责县民,如今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宋全说到这里,又抽出了一份卷宗,让樊硕递给了他。
“...城外的天师庙这几天命案不断,尸体全身没有伤痕,县民们人心惶惶,都说是邪魔作祟,你去协助樊硕护卫解决这件事,从前的罪行就一笔勾销,如何?”
“滴!主线任务一已更新:封印饶县周边的神魔之井,奖励1000尘辉。”
主线任务终于更新,韩仲眯眼看着手里的卷宗,又抬头看向了宋全:“县府大人,你凭什么觉得我这么一个恶霸,能处理这么严重的案子?甚至是对付邪魔?”
宋全哈哈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这个你无需多问,你若是不想把握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就继续回监牢待着吧!”
“...好,我答应了!”与其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闯,还不如跟随这位县府大人的安排,还能多打听些情报。
“不错,难得你有一份为百姓出力的心,去左边的房间歇着吧,傍晚时分,你就和樊硕护卫一起出发。”宋全见他点头,顿时放下心为他安排了个住处。
看着韩仲离开了内堂,樊硕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大人,这等地痞无赖,为何要如此厚待他?”
“樊硕,三天前你抓捕猫眼的时候,觉得他怎么样?”
“头脑愚钝,武功平常。”樊硕如实回答。
“那今天呢?”
“这...”
樊硕想起了刚才在门口的交锋,那地痞好像完全变了个人,难免会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感觉。
“樊硕,相信我的眼光,要是对付常人,你可以说所向披靡,可要是对付邪魔,那还真只有这个猫眼才有点办法...”
方才猫眼和他对峙之时,身上的煞气浓烈地让人睁不开眼,宋全为官十载,见过的犯人如同过江之鲫,可唯有此人,才有一身这样的煞气!
宋全初见猫眼时,还以为他是身负千百条人命的人屠,结果调查之后,发现他也就是个寻常的地痞,就连恶霸都很难称得上。
“樊硕,邪崇之物除了得道高人外,最害怕的就是穷凶极恶之人...”宋全饱含深意地一笑,似乎有着其他的打算。
“昭老头说这次试炼任务让特别小队的成员碰个面,法斗也没有和我传送在一个地方...看来把这里的主线任务完成之后,我得想办法和法斗汇合。”韩仲躺在宋全安排的房间,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从崇明岛到任务位面,他还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段时间...
“砰砰砰...”
细密的敲门声响起,韩仲第一时间就惊醒了过来,随后就自嘲地笑了起来...自从来到超限空间之后,似乎已经养成了随时惊醒的习惯,曾几何时自己在城南殡仪馆可是雷打不动的三点起床啊...
“老敲个什么!有话就说!”韩仲不耐烦地喊道,这个九世恶人的身份着实让他有种宣泄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像以前的任务位面,一句话还要斟酌半天。
“收拾衣装,和我一同去天师庙,我在门口等你。”樊硕在门外留下了这句话,随后就扬长而去。
“天师庙...好,就让我看看这邪魔有多厉害!”韩仲从衣柜中取出一件灰色长袍披在身上,盖住了白色的囚服。
“时候不早,我们尽快赶路。”樊硕见到韩仲慢悠悠地走到了门口,二话不说就领起了路。
“天师庙有多远?”韩仲跟上他的脚步。
“你在饶县长大,居然不知道天师庙的位置?”樊硕狐疑地问道。
“老子从来就不去那种狗屁地方!”韩仲“恬不知耻”地叫道。
“...跟上我的脚程,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能到。”
一路上,不管韩仲怎么挑起话头,樊硕都不接话,这位身手不凡的高手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质,让韩仲无从下手。
“到了,这就是天师庙。”樊硕站定在一间破旧的古庙前,沉声说道。
“可算是到了,你就说让我干嘛吧!”韩仲已经放弃和他沟通。
“跟在我身后,不要乱碰任何东西。”樊硕交待完后,大步跨入了破庙。
“真是个木头啊,连半点有用的消息都问不出来...也罢,就跟着他吧!”韩仲摇了摇头,也一并踏入了这间破庙。
破败的天师像被虫蚂啃食得不成样子,两团残旧的蒲团呈现出不正常的暗红色,韩仲甚至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你看过天师庙的卷宗吗?”樊硕难得开口向韩仲提问。
“...我记得在天师庙身死的县民,都跪在这两块蒲团上,没有半点外伤,可皮肉已经干瘪,显然是被吸取了体内的血...”韩仲回忆着卷宗上的描述。
“没错,这种手法不像是常人能够做到的,所以县民才说是邪魔作祟...”樊硕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地痞还真认真看过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