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她都已经忘记了曾经自己是东澜家的一位少奶奶。
齐荷隐隐约约想起家主告诉她东澜家的人来提亲,让她去大厅和东澜格见面的那天,当时他穿着什么她都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他站在大厅里朝自己笑,特别傻里傻气的那种。
齐荷在听到看到东澜格的那一瞬间就失望了,她知道东澜家的年青一代里最有地位的嫡系是东澜劲,她本以为自己要嫁的人是东澜劲,却没想到是东澜格!
也对,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东澜家,想要嫁给他们家族的嫡系,哪有那么容易。
关于东澜格这个人,齐荷当然认识,毕竟东澜格一直追求她,可她不喜欢他,但是碍于他东澜家的身份,所以一直都是不主动、不拒绝的态度。
那天在齐家大厅里,从最开始打了个招呼后,齐荷就没再正眼看过东澜格,只因他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人。
可即便如此,齐荷还是嫁了。
因为家主说,他们不能得罪东澜家,和东澜家联姻对齐家也有好处。
齐荷没看上东澜格,但是却不敢得罪家主。
所以她嫁了。
可是结婚后,齐荷才知道她的婚姻根本就是一场骗局!
东澜格娶她根本不是东澜家提出的联姻,而是有东澜格自己的意思!
在新婚之夜,当听到东澜格对她的表白,她的新婚丈夫深情款款的说曾经是怎样的对她一见钟情,齐荷心里一片冰凉。
婚后,果不其然,因为不是东澜家提出的联姻,所以东澜家对齐家根本没有多重视,这场联姻所谓的对齐家也有好处自然是不存在的!
进去!
保镖将齐荷推进水牢里。
齐荷跌坐在冰冷的石板上,四周那些蛇立刻朝她爬过来。
她表情木然的看着脏污的水面,脑海中出现出现东澜格发现了她和东澜劲的事情那天,他暴跳如雷的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要和东澜劲来往?
为什么在东澜家大本营都不收敛?
为什么就看不到他的容忍……
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他对那些事情早就了然于心,只是他一直隐忍着不发。
画面一转,那天在宁乔乔的入宗仪仪式上,东澜格倒在她怀里浑身抽搐,周围的人都在奔走叫医生,他却只是瞪大眼睛紧紧看着她。
他的眼神似乎在问她为什么……
齐荷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看着东澜格的嘴巴一点点转成乌紫,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看着他死不瞑目。
其实她当时是可以救他的,种进宁乔乔身体里的蛊虫还有另一个用处,可以暂时压制毒性,给东澜格争取解毒的时间。
可是她没有这样做。
否则就算她救活了东澜格,东澜格也不会放过她,所以他必须死!
她难过吗?
不!
她不难过!
齐荷冷冷地盯着水面,眼里泛着和水同样阴冷的光:东澜格,如果不是你将我拖进东澜家这个旋涡,我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所以,她恨毁了她一生的东澜格!
他所谓的宠爱、专情,她一想到都觉得恶心。
时至今日,依然如此!
……
宁乔乔和郁少漠朝地牢门口走去。
不是说东澜清不是也在这里么,我们去见见他。宁乔乔道。
郁少漠倒是无所谓,正要答应,手机忽然响起。
宁乔乔看了眼号码,发现是贺寒熠打来的,顿时有些惊讶:他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郁少漠挑眉,一副我怎么知道的样子。
他给你打电话应该是有事,那你快去接吧。宁乔乔说道。
在这等我一会。
郁少漠捏了捏她的小脸,拿着手机转身朝外面走去。
宁乔乔看了看他的背影,挑了挑眉,转身看向一旁的保镖:带我去关东澜清的房间。
家主,您这边请。保镖示意道。
东澜清的水牢距离关齐荷的地方并不远,宁乔乔走过去,见他半具身体泡在水里,浑身湿透显得有些狼狈,听到脚步声冷冷地朝她看过来。
宁乔乔!
清舅舅,好久不见了。
宁乔乔在铁门前蹲下,勾着唇看着下面的东澜清。
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东澜清盯着她道。
他们刚才的对话他全都听到了,自然知道宁乔乔来了这里。
宁乔乔笑了笑:毕竟你是长辈,我既然来了这,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她停了下,继续道:清舅舅,看到我还活着,你很意外吧。
是挺意外!东澜清眼神冰冷地盯着她:你倒还真是命大,竟然三番四次都被你逃过了,真没想到我最后竟然是败在你的手里!
当初见到宁乔乔时,东澜清不过拿她当一颗棋子,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和东澜劲、东澜灵斗了这么多年,最后却是败在她这个黄毛丫头手里!
如果早知道有今天,当初他在见到她的时候,就该不计后果的解决了她!
很意外是不是?宁乔乔眼神闪了闪,叹了口气:从我回到鹤家的那天,你就应该知道,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可你能把我怎么样?你别忘了我身份!说破天你手里也没有我和鹤东屹的证据,你别忘了,东澜家可是这么多人都看着!
东澜清字字铿锵,语气不屑地道。
哈……宁乔乔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东澜清眯起眼盯着她。
我笑清舅舅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这个样子我都不敢把你和跟东澜劲斗了那么多年的人联系起来了。宁乔乔收起笑,看着他道:你也不想想,别说我有没有证据,就算我没有,事到如今东澜劲难道还会让你好过么?
更别说,她手里可是有证据的!
东澜清一震,眼里闪过一抹杀意,咬牙切齿地盯着她:我们做一个交易,你放了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宁乔乔眼神一闪: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手里有可以解决东澜劲的东西,想和我做交换吧?可惜了,我不需要!我能解决你,自然就能解决东澜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