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太太心疼的直咬牙,心里暗暗骂着:“死孩子,早知道要挡这一下,穿厚点啊。”
凌子墨就着凌子烈的手站稳,忍着痛向凌老太太挤眉弄眼:“奶奶,您还想不想抱重孙子?打坏了我大嫂,看你何年何月再抱上重孙子?”
“哼……”凌老太太心软嘴不软,重重的哼了一声,接着又训:“何年何月?小子墨,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吗?让你请裴星姑娘来家吃饭,说了几次了?你们还想拖到什么时候?我告诉你们,你们别想挑战我老太太的寿数,要都还想给我敷衍了事,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奶奶……”
“妈……”
老太太耍赖的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极无奈的叫了一声,打断她。
总算出了口恶气的老人才不管他们的脸色,十分傲娇的一转身,扔下一句:“吃饭别叫我,气都被你们气饱了。”然后拄着拐杖气场十足的回了自己房间。
可是,关了房门,她就捧起凌兆乾的照片,垮下脸来:“儿啊,你老娘我对不起你,今天把孩子们都打了。我老太太心急啊。都活到这把岁数了,谁知道今天一觉睡下了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可凌家无后,我怎么有脸下去见你和你爸?你这只老虎啊,抖了一辈子威风,娘怎么忍心看着你一辈子创下的基业后继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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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回房后,客厅里挨了打的凌子烈和凌子墨皆是一阵沉默。倒是没挨到打的人反而哭的多委屈似得。
胡皎月忙上来,拉着子烈看看,再拉着子墨看看,心疼的眼圈都红了:“快去,回房间去看看伤的严不严重,让老陈找药来帮你们上一下。”
子墨讨巧卖乖的嘶着凉气,故意向胡皎月讨关心。凌子烈倒安静,一如既往面无表情,拉了下子墨:“走了,回房。”
胡皎月看着一前一后上楼的兄弟俩,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千万可别因为替这一拐杖再生出什么事端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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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萌被胡皎月拉着坐到客厅沙发上,一阵好生劝慰:“别哭了,新婚,哭的跟泪人儿似得,多不吉利。凌家家规大,以前你小,烈儿有意庇护你,所以来这边的机会也少。以后就是正正式式的凌家大少奶奶了,无论如何,你这死犟不屈的脾气得改一改。以后要得帮子烈撑起半片天呢,明白吗?”
田小萌含泪点头,忍下委屈和不适恭恭敬敬应了一声:“我知道了,胡姨。”
楼上,凌子墨艰难的脱了单衣,从穿衣镜里审视自己身上的伤。凌子烈敲了两下虚掩的房门,随即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小药瓶,依然面无表情,但说话的语气倒还和蔼:“陈叔给的,说擦上就能消肿。我来帮你!”
“你擦了吗?”凌子墨一边吞吐着凉气忍痛,一边问。
“陈叔刚才帮我擦过了。”
说话间,凌子墨已经将自己剥的上身赤膊。精壮的肌肉也是一块一块,在灯光下淌着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