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嘉扬顿时就嫌恶地皱起了眉毛,想要用力将郝惠雯推开,双手刚举起一半,却又凝在了半空。
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有需要这个胖姑娘出力的地方,现在就做得如此决绝的话,后面的计划也就立即宣告破产了!
孙嘉扬只得故作紧张地拿手指戳了一下郝惠雯的肩膀:“快别这样,这里好多人在看着呢!”
郝惠雯撒娇般地摇着头:“我不管,他们看就让他们看好了,我就要抱着你,这样好有安全感!”
长椅上的林月珊顿时就是美目一翻,这还能忍?
林月珊噌地一下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径直朝两人走了过来。
一股凛凛杀气瞬间笼罩了整片篮球场,几名看热闹的男生顿时都是一阵脊背发凉。
一名男生凑到孙嘉扬耳旁,小声提醒道:“月姗来了!”
然后赶忙闪到了十米开外的安全地带。
孙嘉扬顿时就是胯下一紧,伸手便来推郝惠雯:“好啦,差不多就行啦,我还要打球呢!”
郝惠雯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孙嘉扬,低头,嘴角泛着羞涩的甜笑。
忽听得“啪”的一声脆响。
郝惠雯右边的脸颊上已挨了林月珊重重的一巴掌,红红的手印清晰可见。
郝惠雯的脸颊顿时便如涂了辣椒水一般热辣辣地疼了起来。
她用手捂着脸,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瞪向林月珊,质问道:“你凭什么打我?!”
林月珊冷冷看了郝惠雯一眼:“我的男朋友你也敢抱,打你这一下算是便宜你的了!”
“你胡说八道!嘉扬说他根本就没有女朋友!”
林月珊不屑地“嘁”了一声,然后一把揪住孙嘉扬的胸口,将他拉到自己跟前,然后捧住他的脸,直接在孙嘉扬的唇上印上了一个吻。
孙嘉扬顿时便被林月珊的骚操作给整懵了,狂躁地抓着头发:“月姗,你就不要无理取闹了好吗?”
林月珊顿时就是双目一瞠:“我无理取闹?我要是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胖姑娘怕是就要把你给睡了吧!”
“再说了,你们就对自己的实力这么不自信吗?打个篮球赛而已,用得着耍这种小聪明吗?!”
孙嘉扬眼看着局势有越理越乱的趋势,便扭头对一名男生侧了侧脑袋。
“童杰,麻烦你一下,先把她带到网吧去,我一会儿就过来。”
童杰懒懒的有些不太愿意动。
“一会儿送你个皮肤。”
童杰立刻就是浑身一个激灵,走路带风地来到了郝惠雯的面前,伸手朝前一请:“走吧。”
郝惠雯拨开童杰的手,伸手朝林月珊凶狠一指:“不行,她打了我,我必须要打回来!”
说着,便要朝林月珊扑过去。
孙嘉扬连忙拦在两人中间,然后用手抓住郝惠雯的肩膀。
“惠雯,你听话,回头我买个礼物给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
郝惠雯见孙嘉扬在维护林月珊,顿时就是鼻子一酸。
“她打的我,凭什么要你给我赔礼道歉?你们不会真的是男女朋友吧?!”
孙嘉扬烦躁地捋了一下头发:“不让你打她也是为了你好,毕竟这里是二中,她的地盘,你要是打了她,她肯定会发动群众来封杀你,以后再想进二中的大门就不可能了!”
不得不说,这招胡萝卜加大棒的策略还是非常有用的。
尤其是大棒,瞬间就起到了很强的威慑力,要是以后再也不能进二中来找孙嘉扬的话,郝惠雯会疯掉的!
郝惠雯便没再说什么,狠狠瞪了一眼林月珊之后,便跟着童杰离开了。
目送着郝惠雯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孙嘉扬连忙一转身,将林月珊搂在了怀里。
林月珊没好气地在孙嘉扬胸前推了一把:“起开,你身上臭死了!”
然而孙嘉扬却置若罔闻,越发紧紧地将林月珊搂在了怀里。
“珊珊乖啦!我这都是为了学校的声誉和发展,才不得不做出的一点牺牲,你就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当以大局为重啊!”
林月珊冷声说道:“学校这么多人,谁规定就非得你要做出牺牲?!我看是你上次在一中那里栽了,咽不下这口恶气吧!”
被说中心思的孙嘉扬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了一下,硬着喉咙说道:
“我承认,确实有一点私人恩怨的成分在里面,但我这样做有错吗?被人打了,还要忍气吞声,我想你也不会喜欢这样的男生吧?”
“行啦行啦,今天是我不好,主要是看见你跟那胖女生搂在一起,我这不是在乎你吗?我跟你说,你可别跟这女生假戏真做了啊!”
孙嘉扬立刻就举手发起了誓:“我孙嘉扬现在就对天发誓,要是敢对林月珊有二心的话,就让我打球的时候被踢碎DD,从此做一个大太监!”
林月珊先是噗嗤一笑,继而便狠狠白了孙嘉扬一眼。
“呸呸呸,发什么誓不好,偏偏要拿……那个来发誓!”
孙嘉扬咧嘴一笑:“不下重誓,怎么能体现出我对你的真心呢?!”
林月珊似乎是被他这句话感动到了,忽然就踮起脚尖,在孙嘉扬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孙嘉扬正欲放肆地吻回去的时候……
“夜里做了美丽的噩梦想清醒我却抵不过心动梦里你是无底的黑洞我无力抗拒失重……”
是邓紫棋的那首《来自天堂的魔鬼》。
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夜晚的校园里听起来,却是格外的清晰。
像是谁的手机铃声!
躲在篮球场边一棵银杏树后的夏艳玲,不觉就是一阵娇躯猛颤,这正是她的手机铃声。
“快赶紧挂掉!”唐以沫慌忙催促道。
夏艳玲手忙脚乱地滑下了拒接键,是她老妈打过来的,这会儿还没回家,也确实是应该担心了。
正要换个安全的地方拨回去的时候,忽见孙嘉扬和几名男生已经站在了她们的面前。
“你们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干嘛?”
唐以沫怕孙嘉扬认出自己来,是以低着头,没有吭声,手却在下面轻轻扯了扯夏艳玲的裤子。
夏艳玲轻咳了一声,凌然说道:“这银杏树又不是你们家的,我们为什么不能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