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宇狠狠在田橙的肩膀上踩了下,田橙觉得她的肩膀都断了可是她还得坚持住,不然怀里的孩子就没命了。
江天佑紧紧抿着唇,对着天坛的入口处喊道,“人需要多久带到?”
有人答话,“到楼下了。”
江天佑看向江天宇。“江天宇,把你的蹄子拿下来我保证那个女人到了后你们抱着孩子安全离开这里。”
苏文丽被人压到天坛的入口就放开让她自己上了天坛。此时天坛的风刮得更加大了,头顶早已经是乌云密布感觉随时都要下一场瓢泼大雨。
江天佑问苏文丽,“苏文丽,你告诉江天宇,薇薇怀里的孩子是谁生的。”
苏文丽恶狠狠瞪了眼张薇薇,看向江天宇,摇头,“天宇,不要相信他们的胡言乱语。我们的孩子被江天佑和张薇薇、田橙几个贱人给抱去送人了,哦对了他们当时放下狠话说要抱到大山里喂狼的……”
江天佑说,“很好。来人把那个孩子给从二十八楼丢下去。”
入口处一涌而上几个人围住了张薇薇和她怀里的孩子,此时孩子的哭声在风里使人听得毛骨悚然。
张薇薇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对着江天宇喊叫,“天宇,你不要信苏文丽的,她的胃口太大了你不要信她会真的为了你不顾一切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她没有得到天佑没有得到江家她就要借助你来毁灭这一切的,天宇,孩子是你的……是我抱走的……”
苏文丽直接扑进人群狠狠在张薇薇的身上踩了一脚,“好你个贱人,自己生不了孩子、没有男人爱你心疼你。你就嫉妒我是吧……”苏文丽还要再去踩张薇薇,可是她怀里的孩子哭得是个人都会心软的,可是苏文丽的表现给人的感觉那孩子真的就不是她生的一般。
张薇薇把怀里哇哇大哭的孩子往苏文丽面前前凑了凑,“苏文丽,你有种就往她的身上踢,反正不到一岁的孩子你这一脚下去她就一命呜呼,反正又不是你生的。”
苏文丽已经抬起的脚悬在了空里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她便咬了下牙看向江天宇,“天宇,动手把那两个贱人给一脚踹下去,他们都在骗我们俩。他们都放不下自己的面子,是他们毁了我们的孩子,你快动手啊……”
“砰”的一道枪声响在暗色的夜里干净利落,整个天坛瞬间寂静了片刻,只见江天宇一个慢动作朝后倒了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在忽明忽暗的夜光下跟随着江天宇倒下的声音惊呆到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江天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那是狙击手朝江天宇开的一枪,正中他的右腿跨部使得他朝后仰躺了下去。
江天佑上前几步蹿了过去“橙子。”
田橙抱着念念直接倒在了江天佑的怀里,娘儿俩压在了江天佑的身上使他直接坐在了水泥地上。双臂将她们紧紧抱住。
瞬间从广告牌和天坛台阶下陆续跳上来好几个人,第一个跳上来的是谢少东和楚军北,俩人直接把江天宇和苏文丽给拧在了地上,警察和大批的法制记者和军报记者这时从入口涌了上来。
江天宇的身上已经在流着血可是他本身就是越狱出逃的在押犯,现在又绑架人质警察才不会顾及他流血的事情了直接命令拖走。
苏文丽是兰宇那边联系人从看守所里带过来的,燕浴山一事失手后苏文丽彻底疯了,她非得把江天佑和田橙他们给弄死才行。
此刻的楼下是鸦雀无声的围观者在仰头看着楼顶,而楼顶已经混乱成了一片。
江天佑也忘记了拆田橙和念念身上的绳子了,就那么紧紧抱着她们母女坐着。
直到张薇薇抱着还在哇哇大哭的孩子,上前堵着欲拖走江天宇的警察,“等,等等……”
警察和所有人都看向了张薇薇,张薇薇抱着孩子在怀里轻轻摇着走进江天宇,看着他痛苦而狰狞的面孔,“天宇,你睁开眼睛看下这个孩子,她就是你的孩子。是,是我从苏文丽手里强行带走的没错,可我只是为了给你留住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如果没有田橙的帮忙、没有咱家老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大度恐怕真的就成了苏文丽手里的一块牌了……”
江天宇的眼睛动了下,可是他始终是没有睁开眼睛头就歪了过去,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流着。他的手指动了动,张薇薇把孩子抱到他跟前拉过他的手放在孩子的脸上,“……天宇,你摸下孩子的脸,她虽然是个女孩子可是她长得和你一模一样……”
江天宇的手在孩子的脸上摸了摸缓缓垂了下去,警察把张薇薇拉开托着江天宇下了天坛。
一涌而上的人把江天佑和田橙、念念全都围了起来。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和知觉得田橙柔弱的声线说,“江天佑你丫的给我把绳子松开啊……”
江天佑这才动了动眼皮子,楚军北和谢少东俩同时掏出军刀下去把田橙身上的绳子给劈开,大手一扯绳子全部脱落在了地上。田橙直接倒在江天佑的怀里昏了过去,念念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江天佑,“粑粑……呜~”的一声哭了起来,哽咽着说,“麻麻事了…….”
“别哭,麻麻累了睡着了没事……”江天佑说着便把孩子递给了弯下腰的楚军北,他自己抱起田橙吼道:“让李智到车上准备着……”
警车、军车、救护车开道,他们问江天佑送哪里,江天佑瞪了眼兰宇,“自家的。”
田橙直接被推进了抢救室,路上的时候李智和天佑医院来的医生就给做了个大体检查,肩膀严重脱骨、粉碎性骨折,身上还有无数处的皮外伤。余欢尤血。
好在念念没什么事儿,就是和麻麻被绑在一起时小小的脊背上留了几条鲜红的绳子勒出的印子。江天佑哪里咽得下这口气,看似低头给孩子亲自抹药,心里已经计划好如何收拾江天宇和苏文丽那两个奸、夫、淫、妇的法子了。
从抢救室出来的医生小心翼翼给守在外面的兰宇说,“兰助理,咱们家夫人倒是没有生命危险可是这浑身到处都是伤,您赶紧让江先生来下吧!”
兰宇瞪着那紧张兮兮的医生,“有什么问题先说?”
“不是的,两边的肩膀都轻重不等的粉碎性骨折,身上还有好多处伤,现在得先生来看着,他刚才在里面说……”
兰宇,“说什么?”
医生咬了下牙,“先生说,敢让夫人再疼一下就让大家都滚。”
兰宇也是跟着什么人学什么横了眼医生,“那你们不会别让她疼。”
医生“……”
江天佑最终还是亲自去看着他们给田橙处理伤口,肩膀的手术暂时不能做,至少要等所有的检查结果出来,几方专家会诊后才可以手术。
江天佑杵在跟前几个助理明显手都在抖,田橙估计也是疼木了还是因为江天佑在跟前的原因,她的麻醉过了后竟然没啃一声,看着江天佑,问道:“念念有没有伤到哪里?”
江天佑喉咙动了动,“没有,你把她护得那么紧伤不到。”
田橙咧了下嘴,又问道,“那有没有给念念做个心理测试的检查看看有没有受到惊吓?”
江天佑定定地看着田橙嘴唇紧紧抿着不说话,就那么眼眸深深地看着她好像要把她吸进眼睛里似的看着。
田橙抖动了下眼睫毛,“问你话呢看着我干嘛?”
江天佑喉咙动了好久才说,“没有。她和我说话和陆瑶玩儿我观察了,让心理方面的医生也在观察着,目前这几个小时内没发现什么异常,和往常一样。”说完,江天佑不管不顾那么多医生、护士的目光低头在田橙的眼眸上落了个吻,“倒是你,别多说话,如果感觉到疼了就别忍着说出来,我就是那么一说不会让他们走的。嗯?”
田橙,“嗯。”了声,说:“你先出去看着念念,站这里他们都不敢给我好好看伤了。”田橙虚弱的说完后停了会儿又说,“给家里怎么说……你想好了没?”
江天佑敛了敛眉眼,说,“今晚已经解决了,我们都在九华山庄下雨了就不回去了。”
田橙咧了下嘴角,“那,明天、后天呢?”
江天佑深呼吸,捏了捏田橙的鼻尖,“明天再说,我一会儿和念念谈谈。”
田橙鼻子一酸眼睛就红了,被江天宇又踩又骂的她都咬着牙不啃气不哭不求饶,可是此刻就那坏人的一句,“一会儿他和念念谈谈”就使她想哭了。
田橙得住在重症监护室,四十八小时轮流换着值班医生和护士。整个天佑医院里都把精英抽调给了田橙,不愧是自己家的医院不然呢。
江天佑问院长,他们院里有没有什么药膏给念念涂抹上一晚上就能够看不见背上的勒痕。院长把儿科的、皮肤科的几个专家大晚上的喊来会诊都说最快最安全得三天。
如此兴师动众的事情竟然是天佑医院的老板娘和老板千金,每个人都觉得此事匪夷所思,可是谁都不敢八卦老板娘怎么第一次亮相就一重伤患者的面孔和大家见面这个问题。
念念第三天被送回了大院里,江天佑想着只要他和念念沟通好了,小天把家里那头替他稳住了就可以在老司令和江夫人那里蒙混过关,可是呢?
江天佑带着念念回家后江司令已经坐在客厅候着他了,一看那架势就准是泄露了什么东西给那老头子了。
念念从江天佑的怀里溜了下来看着一脸黑线的江海川,笑的跟花儿似的扑了过去,“爷爷?!您怎么不高兴看到念念的样子哎!”
老家伙笑的眉开眼笑,摸着念念的头、背,再到脚上,“爷爷当然高兴看到念念了,就是不高兴看到某些人。”江海川和念念说话时还是笑着的。
念念摸着爷爷的脸,“某些人是什么人啊?”
江夫人瞪了眼江天佑走到江海川跟前,“念念,来,奶奶抱你到餐厅吃东西,完了早早整理书包明天早上要去幼稚园了。”
念念歪着头,“怎么又去幼稚园啊?念念还没玩够呢,暑假好短哎~”说着小家伙给爷爷卖了个萌,说:“爷爷,可不可以不上幼稚园啊?”
江海川在小家伙的额头亲了下,“当然不可以了。”说着就把小家伙塞给了江夫人。
江司令虽然退下来了可是军区的大事情大事件哪里有他知不道的,谢少东和楚军北联合配合把江天宇给拿下来了,把田橙和念念救了可是该背的处分一样不能少。
谢少东本来就背着处分的,可是他总是连着“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态度在执行任务,本来解救人质是可以将功补过的,可是也不知道是哪位小人背地里给上头参了谢少东一把。说是他利用职权擅做主张带了一个精锐特种连去解救他的昔日情人等等。
大军区新上任的副军长被搁置查看,如此大的事情江海川怎么能够不知道。
江天佑这几天都在忙着从美国请专家过来给田橙会诊做肩膀上的手术了,公司里的事情好歹每天都有人给他汇报,可是谢少东救太子爷妻子、女儿一事早都被那家伙给遗忘的一干二净了。
这次江海川倒是没有大发雷霆只是拳头在木制的桌子桌子上敲得梆梆响,瞪着江天佑,“……就连军北都受到了记过处分,你说说你,啊?整天都办的什么事儿。”
江天佑,说,“等田橙的手术做完了我去军部跟他们说。”
江海川气的大嗓门吼道,“放你娘的屁。你以为军部是你家开的吗?你指手画脚习惯了是吧?能的还要去军部跟人说,你少给老子丢脸,也别再给少东的事儿火上浇油了。军部在调查此事,即使那些谣言调查到最后为子虚乌有,那少东被降级处分是必须的。”
江天佑离开军区司令府后给谢少东打了个电话,问道,“你在哪儿?”
谢少东,“在家里睡觉看电视。”
江天佑,“……”
见江天佑沉默,谢少东问道,“有什么事?”
江天佑想了想,说,“你的事情刚刚才听老爷子说。”
谢少东此刻的确在家里,在军区大院的家里而且躺在沙发上看报纸还开着电视,说,“没事,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江天佑清了清嗓子,说,“这几天陆瑶一直在照顾田橙和念念……”
谢少东,“嗯。那天晚上在现场可见她跟你们在一起。”
江天佑觉得早些年在部队时和谢少东多少有过交情的,那时候就觉得和谢少东说话特费劲但也没像现在这么费劲。
太子爷好不容易八卦了一回,问道:“你,和那个陆瑶是什么情况?”
谢少东说,“没什么情况,认识而已。”
这下把太子爷给别扭的不会了,墨迹了下,说,“哦,那就好,我医院里有个医生看上陆瑶了我和田橙还以为你俩有什么猫腻来着,那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
谢少东,“嗯。”
江天佑蹙眉,“那,你先休息,我等田橙的手术完了……想办法把你的事儿给看看能不能解决得了。”
“别。”谢少东一个别字后起身拿着电话进了卧室担心被老太太给听见,拍上门后才说,“这事儿本身的问题没什么,主要是外界的问题,你就少嘚瑟。军部可不是你的公司随便你怎么玩耍你说了算,这点你可是清楚的。”
江天佑说,“那行,那我就不掺和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
谢少东,“吩咐就算了。没事挂了。”
陆瑶好在趁着以伺候田橙为由正好可以躲在天佑医院里,吃喝拉撒都不要钱,每天晚上还可以住在天佑疗养院的高级院落里。
田橙的手术是在一个周后才做的,主刀的医师是从美国的合作方总部请来的。
田橙手术这天,江海川和江夫人都来了,这次无论如何都是抱着看儿媳妇的态度来的。因为一个周前的江氏新天地楼顶发生的事件已经被多家媒体和网站报道了,包括法制天地、军报等等这样的权威媒体。此次事件牵扯着军方的人,所以江天佑没法出门阻止,只能出面澄清事实的真实性,并对媒体公布了一个惊天骇闻得秘密。
四年前那场盛世婚礼的女主人另有其人,而那个女人只是因为各方面的因素在婚礼当天被人顶替。并向各方记者承诺半年后将再携手爱妻和爱女举行一场婚礼,当时会考虑接受媒体朋友的采访。
有记者问太子爷,“那请问江总,听说那天晚上在江氏新天地楼顶被绑架的那个女人是军区……”
“是大军区司令江海川的儿媳妇,没错。不过她现在重病在身不能参加这个会议,谢谢。”
因为是军报、法制等等权威性质的媒体,江天佑拿出结婚证现场见证了当年那场婚礼被他秘密私藏了多年的女人是合法存在的事实。
所以在田橙手术这天,江海川和江夫人的出现使众多人士都更加相信江天佑那天面对媒体说的都是真的,当然包括医院里那些花痴的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