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傻柱那一吼,他和秦淮茹的秘密,就不会暴露,他老伴就不会跑回娘家了。
他易中海就不会干那么多蠢事了,害得他赔了一千多不说,还被关进了拘留所好几天,在里面,被抠打,被羞辱,吃不好,睡不好,度日如年。
而这一切,都怪傻柱。
一大爷想及这种种,真的是恨透了傻柱。
虽然一大爷极力忍耐着不表现出来,但老太太还是一眼就看穿了。
老太太摇了下头,叹气道:“走吧中海,以后也不用来找我了。”
一大爷咬了下牙,看了眼老太太,内心多少有点伤感,无力道:“老太太,您真就不能再帮我最后一回。”
老太太想也没想就摇了下头:“你啊,那么聪明,怎么还不明白吗,傻柱已有了他自己的主见了,不会再被任何人摆弄了,那怕是我。”
一大爷低下了头,不甘道:“怎么就这样了啊,明明一直好好的,不过是一不留神而已啊。”
这话,让老太太彻底死心了:“走吧,我真的无能为力。”
一大爷没再言语,磕了个头,出了门。
站在门外,一大爷站了好一会,心情五味杂陈,略带留恋的多看了眼后,一大爷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太太此时眼都红了,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曾经的干儿子,彻底与她分道扬镳了。
一路上,一大爷与大院碰见的人,都十分客气的打了招呼。
没多久,一大爷就到了轧钢厂,进厂时,门卫没有再喊他易工,或易师父,只是叫了声易中海同志。
不少工人见了他,一个个都略带怪异的点头。
进了熟悉的车间,工友们倒是十分热情,叫他易工或易师父,似乎与往常没什么不同。
一一打招呼,回应后,一大爷直接去了车间主任的办公室。
没多久,副厂长,厂长都来了,傻柱也被叫来了。
“何主任,你是当事人,所以惩处易中海这件事情上,以你的意见为主。”
杨厂长直接开门见山。
李副厂长也跟着道:“对,何主任,你想重罚,或轻放都行。”
傻柱看了眼门外,直接道:“算了吧,说到底这只是我的私事,况且,我们曾经关系……,唉,反正,就这样吧。”
两位厂长闻言,先是松了口气,而后不经意间笑了下,然后大赞傻柱公私分明,为人大气有格局还念旧。
傻柱呵呵以对,没多说,回了厨房。
出办公室时,傻柱不经意间扫了眼一大爷,看得出其状态十分差,心里的郁闷便没了。
其实不是傻柱不是着重处理,而是他知道,两位厂长,不想他着重处理一大爷。
再说了,就他这点小事,真硬要着重处理一大爷,只怕也不过是面子工程。
没法子,八级工,真的是整个厂的宝。
并且是那种,有很多厂想挖的宝。
回到厨房,傻柱照例,直接上手,做起了大锅菜。
这是傻柱上任以来,每天都少不了的活。
他不是原身,自然懂得,拿了那份工资,就必须干那份活。
更乐意如此,想让厂里的人能吃得好点。
“哎,马华,能不能让我进去见一下柱子啊。”
厨房门口,一大爷被人拦下,等了好一会,终于才见到熟人马华。
马华略带尴尬的走了过来:“易工,你别让我们为难了。”
一大爷皱了下眉头道:“马华,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华实在是有点说不出口,只好道:“易工,你走吧,师父不会见你的。”
一大爷却不死心:“马华,你就让我进去一下吧,我就是想跟你师父说声谢谢而已。”
“易工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若非师父事先有吩咐,我怎么会不让你进来呢。”
马华略有些无奈了起来。
一大爷扳起了脸:“若我一定要进呢。”
马华叹了口气,看了下左右,让刚拦一大爷的人回去,才轻声道:“易工,师父说了,厨房重地,易中海秦淮茹与狗不得进入。”
这话一出,一大爷瞪大了双眼,气得直接捂着胸口,后跌了两步,幸好马华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扶好一大爷,马华苦笑道:“易工,我这是真不想告诉伱的,你何苦啊。”
一大爷大口喘了几下,才缓了过来,没再言语,转身便走了。
没一会,一大爷就请了假,出了厂。
在回去大院的路上,一大爷再也忍不住,咬牙切齿的低吟道:“傻柱!!!!!”
我要你死,要你死。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你不是人,不是人。
傻柱,你丧尽天良,没人性,一定会遭报应的。
痛骂了好一会后,一大爷又面露悔意,喃喃道:“柱子,我可是你一大爷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这么侮辱我啊。”
怎么可以啊。
你这么做,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一路上,一大爷心情越发的差,脸色也是如此。
回到大院后,他已有点浑浑噩噩的了。
这一句话的打击,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围。
回到家,一大爷如同行尸走肉般,躺在了屋里的地板上,双眼都是空洞的。
午饭时间很快就到了,秦淮茹在厨房门口外的转角处躲着,趁没人注意时,偷偷的溜进了厨房。
此时,厨房的人基本上都忙着打饭,以及一些收尾工作。
傻柱躺在躺椅上,别提多舒服,旁边还放着杯茶。
“柱子,原谅我好不好,只要你能原谅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秦淮茹小委屈着,十分惹人怜爱的,娇嗔着,说话间,还扑向了傻柱。
躺在椅上的傻柱人都吓了一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推开了秦淮茹,连忙退开了几步,才说道:
“秦淮茹,你能不能自重点,要点脸啊,都赶你多少次了,你还偷溜进来,你还不知廉耻的……。”
傻柱是真的烦透了,也恶心极了这小寡妇,自从他当上食堂主任后,秦淮茹就像冤魂似的,一有机会就缠上他,现在居然还扑他。
马华这时闻言赶到,一看秦淮茹,脸上也很是无语。
“秦师父,你真是脸都不要了吗,都说了,你秦淮茹和狗不得入内,你怎么还偷溜进来啊。”
秦淮茹脸不红,也不慌,反而一脸羞涩了起来:“谁让我喜欢你师父啊,为了他,我什么都不在乎。”
这话,让傻柱整个人都愣了,他万万没想到,世上会有秦淮茹这种,不要脸到这种地步的人。
马华也傻眼了,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回过神后,傻柱真快想吐了,恶心死他了。
“秦淮茹,你行,你真行。”
你是真一点脸也不要了啊。
傻柱感觉头都大了,要不是怕气惹人非议,他当真想给这女人几巴掌。
此时,傻柱灵动一动,有了办法,心想,不要脸是吧,社死你秦淮茹总不能也不怕吧。
“来啊,快来啊,大伙快来看啊,这就是我们大院的秦淮茹,那个夜半跟人钻菜窖的寡妇。”
“并且,那个男的,还是她秦淮茹的死鬼老公的师父易中海。”
这两句话一出,厨房除了打饭的人,都闻声而来。
秦淮茹此时耳根都红了,低下了头,跟个兔子似的,一溜烟跑了。
出了厨房,秦淮茹脸上十分的难看,眼神会吃人似的,散发着吓人的目光。
“该死的傻柱,算你狠,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你等着吧傻柱,总有一天,我要你十倍奉还。
放完了狠话,秦淮茹又不由唉声叹气了起来,她都这样了还不行,可怎么办啊。
匆匆打了饭,秦淮茹就回了大院,她觉得,还是得找一大爷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行的法子。
午饭过后,傻柱交待了一番马华,跟两个厂长打过招呼后,就直接下班了。
这几天,三天两头的给上级领导做饭,他都几天没好好休息过了。
出了厂,踩着单车,傻柱直奔陈雪茹的绸缎店。
到了绸缎店,陈雪茹一顿数落傻柱后,还是跟着傻柱走了。
“雪茹啊,我这真是没办法啊,自从当上这食堂主任兼四级大厨后,我是食堂,各领导家,两点一线的跑啊。”
傻柱叫苦着,会哭的小孩有糖吃,男女之间也一样。
陈雪茹此时一阵心疼,道:“要不我们到我家去,我好好给你按摩按摩。”
闻言,傻柱乐开花,但,还是道:“不行,你还饿着肚子呢,我们先去你姐妹徐慧真那,我先给你做点好吃的再说。”
陈雪茹感动坏了,搂紧了傻柱的腰,身子完全靠在了他后背:“傻柱,你真好。”
傻柱霸气的表示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陈雪茹娇嗔道:“讨厌,你胡说什么啊。”
她没反驳,就等于默认了,傻柱想及此,心里乐疯了。
很快,就到了徐慧真的小店,傻柱挽着陈雪茹的手,进了小店。
店里的熟客,见到这一幕,都不由吃惊无比。
徐慧真也是如此,此时徐慧真羡慕了,但还是道:“何师父恭喜了,升职了不说,还成双成对了起来。”
陈雪茹抽出了手,略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怎么,你羡慕了?”
徐慧真直接点头:“是啊,我羡慕了,但也真心为雪茹你感到开心,终于找到了可以托负终生的人。”
傻柱没说话,他知道,别看两人斗过不停,但两人的友谊却深厚无比,是能生死相依的情谊。
陈雪茹愣了下,她没想到,徐慧真承认了,服输了。
但,同时也懂了,她们其实都无比在乎对方。
“慧真。”陈雪茹握住了徐慧真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如亲姐妹般,对视一笑。
以往的不快,如雪般消融,剩下的只有彼此嘴硬心软的关心。
往日的纷争场面,一瞬间成了充满欢乐,而又难忘的回忆。
人生难得一知己,更难得一惺惺相惜的对手。
大院里,秦淮茹尽量躲着些,来到了一大爷家。
一进入一大爷家,秦淮茹就有点被吓到了,一大爷竟死人似的躺在地板上。
“一大爷,你怎么了。”
秦淮茹的这一声,一叫,让一大爷瞬间满血复活般,忽的起身,双眼灼热的盯着秦淮茹,然后如同野兽般,扑倒了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