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辛氏此前所置于东郡的所有耳目皆被清除?此前燕县与酸枣之地所派遣之死士亦是被某种势力清除,刘玄德自扬州而来;其治地之下无需亲自培养这等隐匿之士相抗,短短两载悄然消失的山越贼寇于这等密林暗处之中比任何斥候都要可怕。”
“刘玄德麾下既有这般奇特之能人相助想来定少不了昔日只身随其南下的司马仲达相助,此人如今身随曹孟德左右为其谋划击退我河北大军之计策;昔日谋主军师荀攸亦在其左右随行,此些死士先生还是暂且收回更为合适;兖、豫二州之内隐藏的势力恐不止表象些许。”
张合闻言当即断定曹操安排于兖、豫二州之内的暗势力已经开始行动,如今明暗再度调转颜良方已经开始慢慢由主动变换成被动之势;只是各自手中亦藏着不一样的底牌并未相见。
“儁义,你与先生所说究竟是何暗中势力?先生乃颍川中人,豫州之中应当不算外侵之人吧?难道这兖、豫二州除了近年来曹操引入的北胡异族还有别的不成?而且这北胡异族除却了南迁如今耕种的居民,其余皆在陈留与目前曹操所率之中;何来其余势力之说呢?”
“异族?北胡?看来我等从一开始便被曹孟德所骗了!这五万大军昔日交付董承之时乃天子召命所为,故天下尽知曹操交出了这五万大军忠心依附于汉室之中;此前又以天子汉室之名取二州内世家羽翼归还百姓且于各地郊外置少量异族吸引我等目光,如今暗流终于涌动;许都之中或许曹操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辛毗此刻之言让身旁的众人都为之一震,略微思虑的张合并未过多发言表达自己的意见;高览与颜良则是静静的等候着辛毗接下来欲说之事。
“佐治先生以为这隐藏二州之中的两股势力是否相互制衡呢?还是说这势力的领军者除却王凌外另一位会是谁呢?这异族之军曹营之中能还有何人可以统领呢?”
“儁义所说辛毗心中尚未有所决断得出,不过曹操麾下能指挥异族之军者不在少数之众;但能使其潜伏中原而一呼百应且不为其所疑虑之人恐曹营之中暂无此人!不过有些时候最不可能出现的人物反倒是最有可能出现,白马以东需多加注意;这两股势力不论如何猜想此刻都不会贸然出现于两军交战之中,不过王凌所得这些世家私部之数不少;却并未用于两军之战,还是要书信让主公尽快出兵才是。”
正如张合所说那般,辛毗此刻于曹操大营之中思考不出来能够有极高的名望使这些异族士卒潜伏而不伤中原百姓;且能够制约协助王凌清算世家,倒是平原之时方有一位异族首领紧随曹操身侧。
不过思虑许久后辛毗还是决定询问邺城之中的田丰等人并希望袁绍能够出兵前往中牟以诱使许都出兵,虽说时间上可能有所不及;但辛毗还是希望袁绍能够从袁尚之事暂抽其身关注些许白马之事。
张合、高览二人闻言心中只能暗叹;希望田丰能够成功劝说袁绍起兵,而颜良则是考虑自东郡而来的士卒能有几何;是否需要自己分兵而守还是秘密让张合与高览二人前往东处伺机而动。
“哎呀!诸葛军师您就让俺率军杀他一个痛快吧,这蒋义渠每次就派那么些小队过来骚扰;大不了俺就趁夜给他放一把火就撤便是了!”
“三将军如此岂不是中了那蒋义渠之计了吗?这般叨扰却无像样主力而来,蒋义渠定然得知我大军有隐匿密林之中的好手相助;但还是坚持每隔相同时间便派遣五六屯之数前来骚扰我大军,或多或少皆有微小成效;但其真正目的应当要摸清我大军真正部署所在。”
“什么部署不部署的!俺趁夜摸过去给他把酸枣给偷了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霖虎那小子率领的麾下那般诡异,便让其收集情报便是了;这蒋义渠那是二位军师的对手啊!”
见诸葛亮认真分析张飞赶紧上前夸奖其与庞统之聪慧,此刻庞统随马超返回封丘以北大营之中查看数日前蒋义渠所派小队所造成的损坏之处;只是面对张飞的言语诸葛亮却并未理会而是轻轻的晃了晃羽扇末端的信物,见此情形张飞只得坐下拿起酒壶仰头猛灌几口。
“将军既已看出我大军已然渐渐掌握敌军动向、布置情形以及目的,那么为何还要着急出兵呢?敌军此刻虽固定的间隔前来骚扰我军大营所在,但数次以来可有规律可寻吗?毫无规律之言,皆为鲁莽之行且一经发现且自缚而降便更是古怪;若是为了摸清霖将军所置为何又这般痛快受降?若不是又为何要前来行这等无义之事呢?”
被诸葛亮拆穿的张飞不知是猛灌呛红了脸还是有所羞愧,当其还是将身子侧至一旁不予诸葛亮好脸色相待;对此诸葛亮只得轻笑并等待霖虎与庞统等人的回信。
“士元先生,此番看来这些士卒根本就是不要命抹黑而来;蒋义渠下达的命令便是尽数冲向我军大营之中,见险便直接自缚而降;若无便放火烧营!这等行为何来计谋之说?”
“蒋义渠不过勇武之士,却有可能这般准时派遣士卒冒死而为;但遇敌不抗而降又不似一将领所断之决策,只是降而归如何能将我大军动向告知呢?倒是个极为有趣的小伎俩,不知是否为辛毗所教。”
庞统望着身前烧得乌黑的营帐听闻马超之言,仔细思虑后对于的景象是感到惊叹又极为好笑;这种耍无赖的伎俩庞统还是第一次见到,只是其中目的还是让庞统有些琢磨不透。
许久后或是想明白此番举动后庞统大笑间亲自持笔书信送往张飞大营中交给诸葛亮,自己则是告知马超不必理会这些投降的士卒;若是想离开返回蒋义渠大营便让其自行归去便可。
“这……士元先生这般是否略有不妥之处呢?若是这些士卒将我大军分布尽数告知蒋义渠,岂不是要……”
“若是不知蒋义渠又怎会安心率军前来进攻我大营呢?有时候或许是庞统与孔明将事情想得过于深奥了,这等错误百出的小伎俩又怎么可能会是白马那二位所为呢?有样学样之间似真又假,这是最让人苦恼的计策之一;因为其踪根本无处可寻。”
“如此马超明白了,即刻便让人将此书信送往翼德处交给孔明先生便是。”
“等等……将军可这般行事……”
若有所思间好似开窍一般庞统突然将马超叫回并与其一同前往关押降卒之处,谈笑间非常自然的从马超手中拿回书信并表示不用送往诸葛亮处;因为蒋义渠根本没有胆子前往偷袭张飞大营,相比之下马超所率定然比张飞要更加轻松些许。
闻言的马超当即面露不悦一把抢过庞统手中书信直言只要蒋义渠敢来便毫不手软并且还要邀请张飞来到大营之中观赏自己的表演,对此一旁的庞统轻轻笑而不语更是惹得马超直言要亲自前往张飞大营处将其带回大营坐看。
“我西凉锦马超之名一出定吓得那蒋义渠落荒而逃!嗯?尔等给本将军滚回去告诉那怂蛋,有本事便亲自率领大军冲杀我军大营!派尔等这些弱不禁风之辈前来,简直是脏了我马超手中长枪!给他们松绑!”
“将军使不得啊!若是这般岂不是平白将我大军动向告知敌军?若是当真……”
“是啊!兄长!!那张翼德虽勇武于世间罕见,但兄长可莫要因心中傲气而误了陛下大事啊。”
“哼!就连德山你与本将军自幼一块长大也觉得本将军不如那张翼德是吗?本将军让尔等即刻解开束缚将这些个三瓜两枣给本将军驱逐出大营!都给本将军滚!!”
“这……是!”
眼见连马岱都这般劝说自己,马超英俊的面庞更加涨红;怒甩其右手后下命让马岱等人将这些降卒驱逐出自家大营,临行前庞统脸上挂满笑意并随手塞给一名士卒一块布状之物;轻轻摇头示意其不要多言后庞统便转身前往营帐内与马超商议,只是马超近乎咆哮的声音让营帐外的降卒相互对视一眼后便快步而去离开了马超大营。
“老夫携东郡各族亲以及城中等候将军多时,不知将军可有主公之书信送往交与老夫否?”
“既已书信送往我家先生之处,家主又何必这般姿态询问于本将军呢?此番未得主公之书信,不过我家先生让我告知家主献降主动率众于城外等候妙才将军到来此前诸事皆不予追究;若是由我大军破城那么便以反叛者之行处之!”
“如此不知孝先先生可言将军其余之事否?若无只怕将军些许片言还不足以让本家主放弃一切归依之,毕竟此刻你我两家之间过于交恶;还请将军速回吧!”
“速与不速便不劳家主费心,只是孝先先生之言还望家主勿忘才是!若无悔改之意还望家主铭记身后之物!”
濮阳守将转达毛玠之意后便转身策马而归,闻言的东郡世家家主表明镇定内心早已汹涌澎湃;毛玠直言并未曹操书信却有曹操之命,这是在给自己选择的机会;若是让夏侯渊来选那么东郡将如昔日曹操起家之地的濮阳一般,再无世家存在
只是毛玠未言王凌之事让东郡世家家主心中尚有一丝侥幸闪过,双目寒光闪烁见东郡世家家主选择了再为辛氏而战;下令死战后其即刻书信送往白马欲交给辛毗。
“如此便足够了,数日奔波将军想必也累了便下去歇息吧!此事接下来便交由毛玠亲自向妙才将军转达便是了,暂等些许时日便可进攻东郡。”
“是!末将领命!”
濮阳守将行至半道时一斥候截获东郡世家家主所写欲送往白马之书信,见此情形濮阳守将更是一刻未曾停留赶回濮阳将书信交给了毛玠;接过书信的毛玠仔细观阅后神色不改只是双目之中略微失望之神色却令人寻味。
“先生,轲比能已率军八千赶往东郡以南;想来不日便与妙才将军会军一同压境东郡之中,此刻东郡内所有辛氏耳目皆被我等拔除;是否密切关注白马以东?”
“无需时刻关注白马以东,白马真正的秘密便隐藏在城外的大营之中;此事无需我等多虑,东郡内士卒联络如何了?”
“回先生,城中此前降卒五人中便有一人乃是东郡世家所派;目的便是要监视这些降卒的举动,只是令人不解的是这些世家的所派之人不仅高傲不与降卒为伍还各种刁难以至于降卒心中极为不满。”
“……如此看来这东郡世家家主亦非简单人物,此封书信截获倒是让毛玠有些不一样的想法;将此书信加急送往离狐交给彦云将军,让其回信并率私部前来与那东郡世家家主于郊外联合截击妙才将军!”
“这……此事是否要告知……”
“无需告知妙才将军,只需让彦云将军率军进攻妙才将军后方之时竖起辛氏的大纛即可!速去,此事想必会赶在妙才将军与轲比能攻城之后。”
“是!”
那斥候走后毛玠仔细思虑一番后将东郡标记后便将目光放置到离狐之上,随后便望向夏侯渊所在的韦乡以北之处;缓缓扫过轲比能所在时毛玠心中还是略微有所担忧,毕竟轲比能之野心并非是会这般轻易臣服之人。
“希望主公的决断不会出现太大的失误吧!此刻白马之中辛毗想必应该已经知道了兖州暗藏的王凌,轲比能的异族之军亦是有所察觉但未必能够猜出领军之人;白马城外颜良大营之中隐藏的将领此番当浮现于众人身前,邺城之中究竟是何事能牵制袁绍大军南下的步伐;仅靠刘延太守一事必不可能延缓这般长久。”
东郡往西南而去的燕县与瓦亭之间的平原之上黄叙手持长枪正与率军而来的淳于琼交战,淳于琼虽力气不及更为年少的黄叙;但战场之上的技巧黄叙尚不如身经数十战的淳于琼,屡次避开以巧劲破除黄叙强力攻势的淳于琼挥动长枪与黄叙拉开距离。
“小将军这身武艺实属罕见,不过这技巧之事可并非一朝一夕便可!战场之上可不似寻常练习,还是要小心为好!”
淳于琼言语间轻轻挑开黄叙向自己直刺而来的枪头,错开之间借势直取黄叙左肩而去;微微下腰躲开后黄叙变换手中长枪对着淳于琼一击上挑,淳于琼却是提前单臂发劲将长枪收回继续与黄叙交战;不经意间两人已过数十合,黄叙的呼吸也渐渐有些急促了起来;就连躲避淳于琼的攻击也开始慢慢有些勉强了起来。
淳于琼面对黄叙不断变化的招式并未改变以巧劲破招的计策;黄叙的枪招几乎与陈到相同,但似乎总是差上那么一点;每一次都被淳于琼看穿,不远处与黄忠一块观望的刘备则是微微点头表示满意;而黄忠则是于一旁老脸之上略微发烫。
“这顽皮!学得这枪法只得其形而不得其实,只注重手中招式而不顾及自身是否契合;动作流利但招式过盛,过于在乎速度反倒忽略枪本身之巧劲;若是让叔至瞧见那老夫这脸算是给这小子丢尽了。”
“少公子随叔至习枪法仅载于便能尽出其招式,有其形而无其实那是少公子实战过少;唯有死生之际方能最快领悟这枪决其中之奥义。”
“主公又何必宠惯这顽皮,如今便已傲视同代青壮;若是这般娇惯怕是老夫将来都难以言说这顽皮了……主公!”
与黄忠交谈之际刘备双目从未离开过身前交战的二人,淳于琼见黄叙力道渐渐不如之前后屏息收劲躲过黄叙一击后嘴角微微上扬间将长枪齐腰横扫而出;勉强格挡的黄叙身子略微失衡,下一刻映入眼帘的便是不断放大的寒芒。
“将军既已得胜又何必这般手段赶尽杀绝呢?”
“扬州牧此言倒是令淳于琼对扬州牧之高看略微下降了几分,战场之上性命早已献上;技不如人便要接受事实!妇人之仁如何争霸天下之间呢?倒是扬州牧介入他日对决之中,这般行事是否有些失态了呢?”
面对刘备的介入淳于琼微微施加手中力道,而刘备手中双剑将那寒芒紧紧擎制于距离黄叙双目不足一寸之处再不能继续往前一丝;手臂微微颤抖却发觉刘备面不改色之时淳于琼只得言语质问刘备所为。
“天下大事又岂是刘备之身便可妄议,备为长而置眼前之幼若无物;伸手便可护其周全却要袖手观之,若施于援手便是妇人之仁;那么备愿背此骂名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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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连续十天的任务终于完成了!明天起应该会恢复单更了,也争取有更多时间深入了解改善书中内容!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真的给了很大的动力!或许是大家都不怎么喜欢这闷闷的书吧……但是我大概不会改变风格,毕竟历史同人文还是有历史两个字在前来的……不喜欢玷污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