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程侯!何故这般叫而不战啊?莫不是淳于琼手中长枪过于锋利乌程侯心中略有胆怯之意不成?取弓来!”
次日一大早孙策便率轻骑于高城城下叫阵淳于琼,而淳于琼率军而来后孙策毫不犹豫的往后撤军不与其多加纠缠;数次后淳于琼终于忍受不住直接取来弓箭对身处较远的孙策进行射击。
“主公!赶紧前来相护!全军掩护主公撤退!”
孙策转身以枪挑飞弓箭的同时突然落马坠地,一旁追随的董袭急忙率军上前掩护孙策退军;而望见孙策如此的淳于琼亦是心中极为疑惑,纵使孙策这般诈败也不至于如此明显才是定啊。
“这孙策居然这般明显的诈败之举,那阎象、袁涣二人究竟给孙策下了什么迷魂之举?堂堂江东小霸王这般叫而不战也就算了,挡个箭还能把自己给挡落了马…莫不是你我之间未有状况反倒是这孙策麾下之间反倒生了嫌隙不成?”
郭图闻言则是双目微收有些琢磨不透现在的情形,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孙策急于攻下高城立足渤海方才有继续西进外扩的可能而自己则是要尽量拖延替袁谭取得足够的时间寻求牵招的协助。
“那乌程侯明显无心交战,与前两日相比定是其身后出现了异样;公则先生不妨派遣斥候密往略微探查定能有所发现!”
淳于琼心中则是认定孙策有此举动无异于内部之间相互针对而最有可能的就是青、徐两州出了问题导致孙策虽想攻城但心系大后方而无心交战。
“如何?主公可曾有所受伤之地否?如今徐州有失二位先生难道还是要坚持让主公继续进攻高城不成?”
“公覆!休要对二位先生这般态度!此事皆为孙策执意而为并非两位先生判断所失,公瑾定不会背叛我孙家!难道因为这下邳两氏之书信公覆便要让孙策与公瑾之间彻底绝断吗?既要此刻叛我又何必弃玄德大人而北上归入我孙策帐下?且此两氏之异心难道公覆看不出来吗?”
“主公!纵使周公瑾心无异象但主公身为君主怎能这般与其兄弟相称却过分信任此人呢?昔日其弃主公而去,如今两氏所说或不可信但主公岂能不防呢?义封所率不妨先入下邳协助周公瑾行事,令两位孙将军领军而来如何呢?”
徐州之中传来的声音虽说孙策早已欲想但未曾想到竟会让黄盖、韩定、程普为首的旧部反应这般激烈,孙策此刻方才明白并非两氏之言不可信而是黄盖等人心中信不过曾经弃大军而去的周瑜。
此前阎象、袁涣二人劝说孙策不要将徐州两氏之书信告知黄盖等人知会,待取下高城周瑜率军而至时再相互坦诚即可;此刻孙策方才明白若是再任由这般下去恐怕这外扩不成内部的隐患便要将自己折磨得心神俱疲了,仔细思虑之后孙策点头示意黄盖加急送信平原让朱然率军入下邳驻守并命孙静率军前来助自己尽快攻破高城之地。
“主公无需这般担忧,如今这高处基本建成;只需观察数日便可对高城进行作战规划,此刻主公只需安心静养即可。”
“孙策心中尚有一丝疑惑还望二位先生能够为孙策解答。”
“主公请讲!”
“若是数日观察之后这袁谭不在城中那么我军当如何是好?继续谋取高城以立足还是选择推延此地奇袭南皮?亦或是…若公覆所说我等先行撤军再做打算呢?”
很显然这最后的打算孙策是定然最不愿意放弃的,毕竟若是此刻退了那么接下来要再得如此名正言顺之举不知又要枉费多少心机;且那时恐袁曹早已各自腾手而出自己将更无可能重现昔日江东之行。
“主公此刻所想定是这徐州内文武皆不放心公瑾先生的归来,这一切的缘由与公瑾先生是否接受了陛下的委任无关;纵使此刻公瑾先生不领这青州之任阎象以为主公亦不能如之前那般与公瑾先生驰骋沙场之上。”
“不错,如今公瑾先生全权负责主公所得之地而麾下文武虽说表面未言但心中定有不悦;老将军并非心中有意为难而是担忧主公意气而为罢了。”
阎象和袁涣两人都没有直接回答孙策所问而是直言此刻不论孙策做什么亦不做什么周瑜不受待见都是必然的,孙策昨夜起便数次自忧昔日不该让周瑜接任这青州治中之职;若是那时孙策劝阻亦或是归来力劝周瑜主动辞拒而不往复命此刻便不会有此困扰之事久缠不去。
“孙策岂能不知公覆心中所愿但孙策与公瑾自幼相伴心中自然明白其昔日并非弃我孙家而去,而是我孙策主动弃孙家基业、弃江东六郡以及弃公瑾而去!”
“既如此主公更当倾心于冀州之战,只有公瑾先生替主公取下这渤海东南三地那么这些言论便会不攻自破。”
“阎象以为主公既已这般诈败倒不如行忧心失态之举令郭公则与淳于仲简心中断定主公与我等之间不和,想来此刻郭公则定心疑主公今日落马之举而淳于仲简领军已久定更知为将者为何心忧;其定会劝说郭公则派遣斥候入我青、徐二州探查,主公不妨书信一封转交下邳让公瑾先生配合些许行此诈敌之计。”
“好!既如此孙策便依二位先生之计行事,今日起养伤于大营之中便是。”
孙策负伤久卧大营的消息很快便传至高城之中,面对两侧大营内蒋义渠和韩猛的出战请求郭图自然的拒绝并严令其驻守原地不可轻举妄动且加派斥候不断视察孙策大营之外;郭图自然不会孙策这等拙劣的演技而贸然出兵,反倒是孙策装病自己就直接闭城不出让其慢慢装好了。
“不知三位乃子经将军麾下,未能以礼相待还望三位莫怪!”
“此处易京乃是昔日幽州之主号称白马将军的北方雄主公孙伯圭身陨之地,如今幽州之地满目疮痍!你一出身不似清苦之人来此地寻我家将军作甚?”
“公孙伯圭?这便是昔日公孙瓒所筑之高丘宫殿吗?不知这白马将军对望之碑又是何人呢?”
袁谭显然很好奇这与公孙瓒对望而立之碑内所葬何人,两碑之间的奇异棋盘袁谭更是不得其解;随后转身一望方才知是昔日袁绍麾下大破公孙瓒的麴义之墓碑。
“我家将军昔日与白马将军各为其主而数次交战,白马将军临终前将幽州抵御异族之任托付于我家将军;只可惜曹孟德的到来令我家将军不耻!遂自绝以全气节放才无愧白马将军昔日所请。”
“麴义将军既是这般壮举,袁谭岂有轻视之意!望将军受袁谭一拜!是我袁军辜负了将军而令将军实为英雄却只能取此卑微之法逝世于幽州北漠之地。”
“袁谭?!你竟是那袁太尉冀州之主的长子袁谭?我就说怎么看着这般眼熟!原来是昔日弃青州而不顾的青州刺史啊!”
“不知刺史这般前来寻找我家子经将军为的是何事呢?自麴义将军身陨至此你袁氏可曾派人前来询问?此刻袁太尉面对曹刘之联军方才有想我等驻守之人,这便是袁氏的态度吗?”
为首曲部并未多言而是伸手阻拦极为激动的两人随后轻轻整理着公孙瓒和麴义的墓碑以及两碑前的棋盘,随后其方才起身向袁谭行礼道:
“虽不知大公子前来所为何事,然我家子经将军此刻已归附朝中并领命于此漠庭入口之处镇守;若是大公子有意寻求我家将军相助恐令大公子失望了。”
“袁谭并非未两家争战而来,此刻乌程侯率军直入我冀州渤海之地;虽说高城集其余三地之军暂且抵御但并非长久之事,不知可否让袁谭与子经将军见上一面?”
“我就说这些所谓高位之人心中根本不在意我等死活!如今而来也不过是冀州告急罢了!”
“不错!你冀州渤海有失与我幽州有何干系?竟这般厚颜前来寻求我等相助!”
“够了!!难道忘记了子经将军每次临行的嘱托了吗?大公子既不愿就此离去那便随我等而来吧。”
“有劳三位替袁谭领路!”
袁谭见状急忙让那曲部领路而行,其两侧虽多有不悦但亦未为难此刻前来求助的袁谭;见此情形袁谭心中不由得感叹牵招治军之下何其严整,若是换成河北大军只怕其身侧两人早已将自己驱逐而出且牵招早就得知自己会来便令袁谭心中更加好奇此人究竟为何等人物。
“司马既不愿出兵又何故阻拦牵招出兵镇压这些匈奴与鲜卑之人呢?昔日征西将军之行恐其早已忘记,这些异族便是这般不知悔改之人。”
“子经将军何必这般动怒呢?那柳城本就是乌桓之地,我等交由呼厨泉等人替我等又能如何呢?切莫因此小事而……”
“司马倒是好气魄!那柳城北漠庭院之地既是我大军征伐而来那便是我大汉之疆土!怎能再交由这些异族把控?若失柳城那么我幽州北疆之地岂不是又要收到这些异族的侵扰?”
对于牵招所说鲜于辅心中亦是有些认可的,只是如今呼厨泉、步度根二人乃是来寻求帮助而非率军前来逼迫;牵招这般强硬的态度鲜于辅恐再激这两方之间本就略显焦灼的气氛
“子经将军所说鲜于辅岂能不知呢?只是如今两方之间早已剑拔弩张,既然呼厨泉与步度根无心征战子经将军又何必这般强势而为呢?自征西将军与袁太尉对峙以来这漠外之地便又开始有些蠢蠢欲动起来,这你我之间都明白这些异族所为…这般强势以对鲜于辅恐落这异族口实啊。”
鲜于辅自然能够看得出来自从曹操被牵制后这些异族便开始有了些许异心,这乌桓曾经的驻地他们早已垂涎三尺;若非碍于此前曹操之强势以及当时被曹操强行带走了五万青壮,只怕其早已进攻柳城之中的守军夺下这柳城再度虎视幽州以北之地了;如今有所异动鲜于辅则是认为可先缓住呼厨泉和步度根令二人暂无进取之意,随后自己与牵招率军而直取这异族后方将其完全击溃彻底清除出幽州之境内。
“落其口实?司马这般便是小瞧了这些异族的野心了!若是当真示弱能够缓减这些异族所想那么牵招又何必这般强势呢?南迁异族之举本就是可笑之为,昔日牵招便直言他日此地必再受祸害;轲比能此刻再现身于兖、豫二州之中难道司马便可于心中无动于衷吗?”
“…如此那便依子经将军所言,你我严拒这异族所请!只是接下来又当如何行事才好呢?还请子经将军明示。”
“不急!我等强硬这呼厨泉和轲比能反倒会有所忌惮而不会贸然出军,若是我等显露惧意这些异族反倒会趁势而为!其犹豫之际我等挑选精骑自后方而起其定然率军直追,可令强弩手与步卒埋伏于白狼之外随时发动奇袭即可;不过司马率军不可过于紧张行事,需待牵招率军杀入方可行军往此而去。”
牵招此刻直言这呼厨泉与步度根定会率军入驻这本被焚烧而过的白狼山,此刻平缓两峰而立大道为中;更因此前曹操率军而过后其道更为明显,于此处驻扎可前后呼应并有利于异族骑军驰骋;只是面对牵招和鲜于辅这些布置还是稍显稚嫩。
“步度根!你莫不是糊涂了?你我皆为征西将军所授大单于!如今不思安定漠北反倒意图占据大汉所得之柳城?莫不是你忘记昔日所受不成?你若要做那便领着你鲜卑贼人行事,我呼厨泉不愿此行!”
呼厨泉得知步度根执意要取柳城之地后心中亦是担忧,未曾想昔日面对曹操这般胆怯而为的步度根此刻竟然意图趁曹操和袁绍交战之际奇袭原乌桓驻地如今被纳入汉土的柳城;而且还联合了幽州往东北而入的辽东太守公孙度行事。
“大单于既心甘情愿归附于征西将军麾下那么便怪不得我等了!这柳城此前征西将军拿我部落五万大军却未曾交付,难道大单于就这般心甘不成?”
步度根尚未发话呼厨泉一旁随行的右贤王和数位首领当即便起身反问呼厨泉是否心甘情愿归附汉朝,右贤王更是拔出腰间奇形环刀架于呼厨泉脖颈之上;其身侧数位首领亦是目光闪烁紧盯身前的呼厨泉,面色涨红正欲大骂之际步度根却上前将那环刀轻轻拉至一旁向面色涨红的呼厨泉行了汉朝之礼缓缓道:
“同为大单于之位而我步度根却能手持朝廷所赠之物,既然单于不愿行事那么便将兵马留下独自归去便是了;何必这般为难有志之士呢?还是说单于自己愿为他人玩弄还要强迫部落众人一同被汉人奴役呢?”
“步度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所做之事若是有失那么我等会被你带入何等境地之中?那些乌桓族人入了中原之地非但没有受到迫害反倒有了立足之所,难道尔等要眼睁睁放弃这入主中原之机吗?”
“确如大单于所说那般征西将军的确为那乌桓之人谋取了生存之道,不过那是用数万青壮所换来的!而且是深受奴役的卑劣之身罢了!难道大单于要让我等如昔日的两脚羊那般于这北漠豢养静待汉朝诸人无情的凌辱吗?”
“不错!难道你呼厨泉接受了许都的好处便要我等替你的行为而付出吗?等到什么时候这中原之地我等方能入主?且不过取回昔日那踏顿夺取之地,这些汉将凭什么不同意我等所请?”
步度根轻笑的望着咬牙无法反驳的呼厨泉,随后便让开通道命人送呼厨泉返回其部落之地;而步度根则是缓步而上坐入那主位之中静静的环视着众人,心领神会的众人当即行礼:
“拜见大单于!我等愿与大单于共行大事!!”
“哈哈~好!如今那鲜于辅和牵招迟迟未曾回应我等所请定是在集结兵马欲与柳城守军夹击我军,那么我等便无需再等了!即刻下命攻城!!日落前我不希望看见柳城之中还有汉人活动!”
“是!”
右贤王率众首领退下后步度根轻轻的抚摸着这期待已久的位置心中不自觉回想起了那时居轲比能之下后又迫于压力不得不归入呼厨泉之中,如今这漠北的主人之位终究还是落到了自己手中;望着那被呼厨泉供起与图腾一块的金黄之物步度根便深觉一股耻辱之意涌上心头,将其掷入火炉后步度根踏步而出凝视着明亮的月空久久不语。
“废物!一群废物!难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勇武就只会用在轲比能的女人身上吗?连座柳城都攻不下!那曹操昔日不过率军而至柳城便自献而降!如今我等所率只比其勇猛、势众!一夜猛攻竟未能攻不下这柳城之地!伤了我族勇士之心难道你们就不会点起勇士的仇恨之意吗?”
步度根刚刚从梦中醒来尚未能享受身侧的温暖便听闻一夜猛攻竟攻不下一座小小的柳城,而守军之将更是直言让步度根和呼厨泉亲自来城下一聚;闻此言步度根更是直接怒斥右贤王和一众首领皆是废物,就只会在女人身上逞英雄。
为了笼络这些首领为自己所用步度根可谓将轲比能所滞留之家眷使用至极致,哪怕是其中对异性有所特殊喜好步度根也毫不犹豫的满足其所求;甚至将轲比能掳来而如今尽归自己所有的汉人女子也贡献了出去,未曾想竟是这般结果。
如今这最后的五万大军已经是步度根能够集结的所有漠北匈奴和鲜卑两族最后能战的勇士了,若是再有所失就是汉朝不管不顾那这两族能否再行也需数十年之后方有可能了。
“非是我等无能,而是这城中守将却是有些难缠…”
“这不是你们一夜都未能攻下柳城的借口!而且我也不需要这种说法来安慰逝去的勇士家属!”
步度根怒哼一句后翻身上马亲自前往柳城督战,临近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宛如炼狱般的存在;令人刺激的气味之中还夹杂着些许淡淡的肉香,只是步度根望着烟火翻涌的柳城城下毫无波动;随后便高举手中奇形环刀高呼:
“我漠北的勇士们!是本单于轻信了这些首领之言令尔等葬身于此肮脏之地!如今本单于亲自而来便是要与勇士们并肩作战共歼汉人于柳城之上!尔等难道看不见这满地的怒意吗?难道你们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逝去的勇士长眠于此吗?拿起手中的武器攻破城池!唯有这些卑劣的汉人之躯臣服于我漠北之下方能洗尽这满腔怒火!!”
“杀!!!”
步度根一番言语激励之下原本有些萎靡不振的异族士卒瞬间便深觉胸口一阵怒意翻涌,手中之物更是不自觉紧握;而守城将领则是立即下命将所有可燃之物抛下城墙之中使原本势小的火焰再度燃烧,那闪烁的烈焰缓缓映入每一个守军将士的双眸之中。
“什么?子经将军率军前往了塞外?步度根和呼厨泉再度率军而至直逼柳城而去了?”
“果然这些异族从未想过归顺更不可能臣服于我大汉之下心甘情愿为附属之地,那步度根和呼厨泉昔日收陛下之恩尚且这般行事;子经将军此前所说果真没错!”
面对两位随行曲部的抱怨那领头的曲部却深知此事与自己无关,只是接下来如何回复袁谭成了问题;思虑之后其还是决定先联络无终并试探辽东之意。
“好了,此些事情是否这般决断皆由子经将军和司马归来后自行商定;与尔等无关!先与无终之地取得联系再说吧,此番两位异族领首着压境而辽东太守的公孙却毫无反应;其心可待明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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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战神无极”赠送的用爱发电~谢谢无极大佬~
啊这!好像这个多书名也没什么鸟用啊,直接扑街了好像…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