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军压上!盾牌手掩护冲车、云梯冲阵而行用水打湿表面后即刻结阵推动往前而去力求速破敌军城池!”
“冲!!”
随着吕蒙令下盾牌不再随意发起冲锋而是以冲车、云梯等军械环绕集阵而往,打湿的盾牌与云梯有效阻止了城墙之上霍峻等人使用的火攻之计且吕蒙组织了士卒于前方清除陷阱之中的尖刺避免推动云梯与冲车的士卒有失;为了防止无法及时清除导致推动军械士卒失陷吕蒙同样准备了随时补替的步卒紧随其后而行。
而面对来势这般汹涌的吕蒙大军霍峻心中亦是涌起前所未有的战意,随后吩咐麾下将滚烫的金汁灌入特制的泥土盛具之中抛射而出砸入盾阵之中使吕蒙麾下士卒为其烫伤而四处逃散;随后霍峻更是命孙观、孙康二人率城中骑军五百而出将四散逃窜的吕蒙士卒进行追击随后以长枪破其承重致使冲车与云梯难以前行再行攻势同时配合抛射的木刺反利用吕蒙所置重器来抵御吕蒙大军的进攻逼其不得不往两侧分兵而行。
“将军!幸不辱命成功破坏敌军攻城重器而归,只是那吕蒙似乎并未因此而感到意外好似胸中尚有良策未曾使用;其纵使所率乃乌程侯昔日北迁我淮南之地百姓但这重器定然不会是寿春缴获而得,其中何人所为将军还是需要多加注意才是。”
“不错,且孙康听闻九江乌程侯其弟孙仲谋本应领陛下青州别驾之职行与青州治中共理青州诸事;纵使其中有所旨意但这五万军中近半乃当朝司徒王朗所率,其麾下之众子敬先生与子瑜先生早已言说乃昔日兖州白马以东王凌所得二州世家私部以及曹孟德所置各地由轲比能所领之异族近万之军;此番来势汹汹之下孙仲谋或有所异动且王司徒这般所为只怕亦是深得某人指示而动并非全权听命于陛下旨意而动。”
“此间寿春门户元龙先生与公台先生尽在定无大碍且国让将军同样率军前往合肥之军协助而行,此刻兴霸领军于暗处伺机而动我等只需时刻谨记此间吕蒙之攻势即可无需过多担忧东镇重地之事!吕子明麾下数日便得这般重器想必期间定是昔日北上的吴郡张氏相助,不过独一世家只怕难以支撑这般预备而行故而其重心看似淮南而等亦不可过多轻视其所为。”
“是!孙观、孙康谨记将军之言定不会任由吕蒙所率踏足我秣陵城中半步!”
见身前之势数架重器为霍峻反用吕蒙并未着急进攻而是选择暂避锋芒领军时刻关注秣陵城中情形,看似有效阻止吕蒙大军进攻的同时同样制止了霍峻等守军出城反击的可活动区域;这番之下何人为利用之位尚未可知且吕蒙同样等待着淮南之地的结果以及吴郡张氏家主张温的讯息。
而此刻领军而下直逼合肥而去的孙权大军正缓慢靠近此刻所行的目的地-逍遥津以东之向,自下邳南下至彭城之际王朗夜间不知收何人加急密信随后便立即率军往西而去更令王凌将麾下世家私部全权交由轲比能所率继续配合孙权成事而王朗同王凌则是率数百亲卫而归。
手握重军的轲比能虽势力暴涨然行事更为谦卑且数次直言以奉天子旨意而行的孙权为主将自己则是全力配合,而变换手中兵权将九江全面托付朱治的孙权此行同样邀请了一位极为特殊的人物协助自己行事同时让轲比能领军前行自己身居后方压阵而行紧随其后时刻关注合肥等人的情况。
“合肥乃淮南重镇之咽喉而刘玄德身为扬州牧总治六郡之地本应极度重视这昔日淮南旧主之粮仓寿春,然寿春太守徐元直及驻守其中将领赵子龙竟为其所率同往许都应召联军共御汝南袁氏铁骑南下;这般所望原驻守合肥坚城守将张辽麾下两千精兵而其副手高顺领军八百陷阵之士…纵使得历阳陈元龙、寿春田国让相助亦堪堪五千之众,我军今十倍之众何不急攻其城反而要于此逍遥津之地驻扎而望呢?”
“合肥之重镇岂是公苗将军所说这般轻易而得,如今我大军行事过于招摇只怕早为合肥诸将所得故而还是不要贸然行军更为妥当;逍遥津之地略有高坡于我军驻扎虽有不利但敌军之数量少近乎十倍于我军且得轲比能首领所率精骑相助还是可以避免此间危机降临的。”
“公苗所说孙权心中以为敌军闻之我军壮行自不敢领军相抗,公绩之言同样有所道理蕴含其中!然我军此前所忧不过是高伯平麾下八百陷阵死士,此间或为刘玄德这般果敢调离徐元直与赵子龙底气所在;不过此番得首领相助我军软肋尽除!此合肥淮南之要地孙权势在必得!”
闻言一旁的轲比能却是有些怀疑此前自己所想,毕竟自出军以来孙权这般高调所为令其心中略有诧异;只是如今已然有所接触那么此刻孙权便是自己离开曹操掌控的最关键也是最快速所在若是失了此次良机只怕他日当真只能安心做曹家附属再无缘北归重返塞外之地肆意而为。
此前为曹操清剿二州世家之时纵使王凌数次势弱其都未曾有所异心而动,直至柳城步度根之事其心中自明期间定不是塞外旧部心甘情愿而为且步度根之性情轲比能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彻底见识到曹操的无情之后轲比能方才有了异动之想且迫切的想要远离曹操麾下,同一时间与许都朝廷貌合神离的孙权出现于其视线之中;不论是否背后之手刻意而为轲比能都无法放任这般良机错失北归之路继续蛰伏其下而行。
与此同时许都尚书令府内荀彧面对郭嘉和司马懿的到来并未意外只是昔日长安祸乱的幕后之手贾诩竟随其而至令荀彧极为诧异数次眼神询问司马懿此间之事,然而面对荀彧的数次暗示司马懿视若无睹依旧闲情饮茶且面对郭嘉所问闭口不言皆交由身旁贾诩为自己作答;对于其这般市井小民之所为贾诩无可奈何只能牢记刘备委托“尽心尽力”为司马懿做辩解之行。
“难道玄德大人当真要这般任性而为静待合肥重镇有所事发不成?若是这般还是请别驾大人多加劝诫才是,如今孙仲谋麾下可不止吴郡旧世家相助连昔日迎入玄德大人的下邳陈氏以及往昔为乌程侯所破的会稽太守今当朝司徒所在的东海王氏皆为其所用难道别驾便未曾有所担忧吗?”
“…中郎将之言我主已然有所商议且与麾下诸将言讨其中所为,与其纠结乌程侯之弟如今的青州别驾是否会夺取我主治下淮南重地;主公反倒是非常在意这无故现身徐州以西以及冀州以东加之联合下邳青州别驾所为的麾下王凌、轲比能所率乃是受了何人的指示亦或是为何人所往,如今王司徒率军而归不知是否能得其中缘由一二好让主公明白陛下之处境安心南归为陛下继续治理这扬州六郡诸地。”
自知此间之事难以隐藏贾诩自然不会吝啬对刘备的认可,见贾诩归心郭嘉此前心中所想亦是顺势而倒欲重新谋划而身旁的荀彧明显对于贾诩并不是十分认可毕竟昔日刘协身陷危机与身前之人脱离不了干系然而细想刘备之所为后又深觉十分合理故而荀彧陷入奇异之想选择闭口不言。
而面对贾诩倾力相助司马懿自然顺手请示荀彧为自己添加茶水,随后便将霖虎命人送来的书信交给郭嘉观阅;见其毫无表情波动后心中断定之际缓缓饮用茶水的同时面对郭嘉所问依旧选择沉默随后将目光轻望身旁的贾诩缓缓道:
“中郎将应该明白为何司马懿要带文和先生同往而非孔明亦或是元直先生而来,此间醉心之事或许二人能成然文和先生之才深得主公倚赖若是这般闲置岂非可惜?且宣威侯同样希望文和先生能够多为主公操心一二不是?”
“若是司马别驾这般行为只怕今日所谈难得心中所想,郭嘉纵然与文和先生旧故然今各为其主自不能私欲而为且此刻中牟告急尔等并非不知又何必这般执意而行呢?若是不愿又何意领旨谢恩。”
“承中郎将之言此刻主公既派遣贾诩而来那自然尽力而为,只是这般交易之下乌程侯失盟约之信义而王司徒所率天下何人不知其为何势麾下;这般欺瞒之行只怕奉孝先生心中亦是极为不悦吧?既是如此何不与我主再行盟约之好呢?亦可明丞相心中之宏愿归心为汉之举不是。”
面对贾诩之言郭嘉并未立即回答而是于心中做出决断,如今曹操所行虽多变而诡诈但郭嘉心中明白其欲让天下一统之宏愿定不会有所动摇;只是不知为何郭嘉心中始终心存些许幻想其能如同接纳自己朝中官职之事同样接纳刘氏高祖之基业。
深得其心之人郭嘉怎能不明曹操心中所想为何只不过这般而下的天下太过残暴不仁故而郭嘉心中同样对其寄予希望只是贾诩之建议其定不能应允,随后郭嘉只能再借刘协之名希望刘备等人能够迅速离开豫州境内避免扬州之地有失。
“任何文和先生之言郭嘉谨记然此间情形过于急迫还是希望先生能够与扬州别驾力劝玄德大人尽早归去,孙仲谋此人心中之所想与异族首领之所为只怕于玄德大人麾下诸位先生所想更甚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