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辅国将军相邀段煨怎敢拒之不过今麾下追随而至还望能稍待片刻容段煨命其暂驻此地等候段煨只身前往将军营帐以赴辅国将军之请!有劳先携二位先生同往段煨稍作处理即刻便至无需这般静候大营之前以免辅国将军多待心中难免不悦之情。”
“还望忠明将军莫要为难于在下此前将军亲言邀请两位先生及忠明将军共往若是将军多有不便在下可多求二位先生暂待还望将军莫要就此多行推脱之举,今日之议我家将军直言等候多时务必同将军以及颖川辛氏的二位先生共至方可商议毕竟此行事关司隶、凉州二地之事还望将军多思其中要处。”
面对伏完麾下的邀请段煨仅是思虑片刻便以兵马多乱为由让其先携辛毗、辛评入内同伏完一聚自己稍后安置士卒即刻便只身入营赴约不会耽误其中要事,然而伏完早已得知段煨的推辞之行故而临行多命士卒以其身份相邀不可提及此行刘协所予使臣身份更不能独领辛毗、辛评而至。
故而对于段煨的委婉推脱士卒当即表示伏完之言是三人共往不能独领一方而去并且直接表明此刻伏完并无其余所想更无刘协密诏以此询问段煨此前所行,此次商议不过是为了司隶、凉州以及南北安和之势而来因此仅论要事并无过问、责怪之意更不言及段煨此前所行但若是此刻依旧推辞那么接下来可就不是这般客气之举了。
“如此便有劳将军于前方领路而行段煨自当同佐治、仲治二位先生紧随其后共赴辅国将军之约!尔等听令!即刻退后三十步于原地驻扎!未得本将军同辅国将军军令不得私自踏前半步!违令者!当斩!!”
“是!!”
“未曾想此地得见忠明将军亲往辛评、辛毗等候多时!能与将军同行乃我二人之福气还望忠明将军不弃!”
“能同二位先生同游亦是段煨平生仅得还望多行善意之举!有劳前方领路!”
“既如此便劳忠明将军、佐治、仲治二位先生随在下而至了。”
得知士卒言语之意段煨再难婉拒当即下令士卒后撤随后下马快步而至跟随其后往营帐前方而去并得见等待许久的辛评、辛毗二人且两人显然十分诧异段煨而至仿佛刚刚之前相见未曾发生上前询问其意,双方略微对视之下段煨亦是以礼相问而后邀约两人共进并表其中深意随后三人共同跟随伏完士卒进入大营之中往主将帐前而往。
路上三人未曾有所交谈而士卒对于这般情形亦是未有不解只希望尽快完成伏完交代的任务将这三人带往伏完身前毕竟这火药十足的对话早已令其难以招架,若非得伏完相告只怕段煨大军身前士卒早已忘记此行任务故而此刻巴不得三人哑语相随尽快赶至伏完所在而于营帐静待的伏完则是静静的观阅着手中的书信随后对曹操南下只身进入宛城的举动同样好奇不过最终还是决定先同段煨、辛毗、辛评三人尽快完成司隶之地势力的联合更为紧要。
“将军!忠明将军、佐治、仲治二位先生已然于帐前等候是否即刻相见?”
“嗯…时间耽搁过久于两方议和不利尽快让忠明将军同二位先生入帐商议吧!”
“是!”
略微询问之下伏完仅是思虑片刻便将曹操、周瑜南下的书信放置一旁随后让士卒将段煨三人带往此处尽快商议随后又将一封书信交与士卒之手命其稍后加急送往冀州魏郡交与邺城之中的袁绍,得到伏完指令的士卒当即接过书信行礼告退而帐外不远处等待的辛毗、辛评、段煨三人见其归来亦是急忙上前询问伏完的情况。
得知即刻会见之后段煨三人也就不再犹豫当即追随士卒身后而至并于其邀请之下缓步而入帐内随后向着身前跪坐且依旧观阅手中书信的伏完行礼,闻声伏完起身相迎而士卒亦是在得见其行后默默转身而出独留段煨三人同伏完于帐内商议并将四处巡视的士卒后退十丈之距。
“汝南袁氏家臣辛评、辛毗见过辅国将军!得知将军奉诏西进特领军而至愿为陛下所求替将军开路而行且如今郿侯于潼关等待将军多时还望将军早日西进才是。”
“臣段煨见过陛下使臣!见过辅国将军!辅国将军久临而段煨烦于琐事未能亲自相迎、相送还望辅国将军见谅!今司隶烦事诸多陛下所托多赖实在无颜以对朝中重任今得将军急召只得无奈而行!既是陛下同百官所求那么段煨终是此身力行亦随辅国将军同往定要让将军同郿侯会军而行。”
“既得三位共往伏完心中甚安不过今日之举并非为此而至不知三位可知此前司空北上多为魏郡太守拦截于黎阳营地之中对此伏完以为佐治、仲治先生自当有所了解,若伏完所思不假其中多有司隶之事牵扯其中或许二位可为伏完为陛下所忧而多行尽心尽力之举故而此番久居还望多多见谅。”
几人的客气瞬间便将各自的心思尽数收敛其中本就多虑于此前所作所为些许细小动作的段煨更是难以招架伏完言语之中的说辞当即未再做声而以思考之态伫立,辛评、辛毗二人自然明白袁绍将司空杨彪多滞留黎阳以便中牟不断施压致使许都朝政多有危难之行不过曹操的领军南下很明显并未将袁绍河北大军的虚张声势放入眼中。
如今袁绍于黎阳可谓骑虎难下故而杨彪未急而伏完需主动些许以此为袁绍退让之行给予借由否则两方这般对峙于两州百姓以及司隶境内的袁谭、辛毗、辛评以及马超、赵云、段煨多有不利,并且这般声势之下只怕韩遂、马腾早已得知其中情形故而未必不会领军直奔长安向袁谭、逄纪讨要些许说法更有奇袭潼关前后而行夹击王修、管统的可能故而此刻若伏完还以驻守之势静观其变恐怖多有不利之行暴起。
“辅国将军之言辛评、辛毗未曾得知主公所行不过司空既令天子诏命北上这巡视我平阳边境之处营地有失想必亦是份内之事何来难行之说,如今郿侯于潼关这般焦急等待辅国将军执意而为只怕多难于两方之间有负陛下所托以此而误天下归心之势才对故而辛评还望辅国将军尽快动身我等紧随其后而行才是。”
“辛毗以为冀州之势并非辅国将军之言那般难过其境毕竟以天子诏命而行我等朝中官员怎敢不从而多行傲慢之举此前亦不过是误事耽搁些许,若是将军心中多念我二人领军不济可速将兵马尽归将军之手我等紧随其后即可还望辅国将军尽早决断而行莫要因此而令司隶各方多有摩擦之举才是。”
“二位先生所言极是不知忠明将军以为何时西进前往潼关附近与郿侯、子龙将军会军更为妥当些呢?亦或是忠明将军心中其实并不愿伏完尽早领军西进又或是将军心中一直都有所顾忌未曾于许都之际告知陛下得知而今又自误其身连伏完也难以信任,如此这般之下伏完只怕难行此番重任还望诸位能多朝堂之中为伏完声明才是不过这般西进之为乃是自表诚意之举青州刺史上书所请不知二位先生又如何看待。”
眼见袁绍所行之事如伏完此前所料那般辛评、辛毗二人给出了极为合适的答案那么接下来关键之处就在于为什么段煨同辛氏二人之间对峙这般良久,而伏完言语之中的试探便是要查看段煨是否得知贾诩至亲所在而辛评、辛毗二人闻言亦是未曾言语毕竟此刻二人心中也难以确定伏完是否已明贾诩至亲就于马超大军之中。
伏完言语之中多次试探但段煨心中却仅能牢记此前华阴之行如今伏完询问其自然是难言其行毕竟总不能说自己还未到达就被辛评、辛毗二人截胡,如今数次的交锋段煨同样打探得知贾诩至亲早已不为两人手中掌握那么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袁绍的大本营邺城之中但是如同隐晦的告知伏完将其索要而归又是一个十分困难且刁钻的问题。
“如辅国将军之言段煨以为此刻郿侯同子龙将军等待既已多时那么将军不妨即刻准备我等随时静待如今佐治、仲治二位先生多行想必长安青州刺史多有书信往来,既是如此想必于右扶风、金城驻守的安东、安西二位将军早已得知此刻情形若不尽早西进只恐三方之间多有摩擦之意而至司隶境内多行战乱之举!故而辅国将军自当昭告而行先定各地百姓之心后全三方之势加之亲临方可安抚司隶诸地异动,以免未曾西进讨伐异族平定西凉之地便为腹地多乱而忧自入左右为难、进退不得之境地。”
“如此便依忠明将军之言不日便领军西进吧…此前还望佐治、仲治二位先生能将伏完奉旨西进之事散布司隶诸地之中想来若是安东、安西二位将军得知想必多明陛下之意定不会贸然而进。”
“是!辛毗、辛评谨遵辅国将军之言定不负陛下所托!!”
闻言伏完心中早有定论而辛评、辛毗同样于两人交谈的言语之中得知伏完未曾得知贾诩至亲此刻就于郿侯马超大军之中其中断定庞统同田丰之交易仅司马懿、贾诩以及刘备等少数人得知,料想至此两人也不急于戳破而是选择默认无知此事发生并配合段煨之言随时领军待命为伏完西进做好准备而得到肯定答案的伏完当即命士卒拔营。
得知刘协并未怪罪而伏完也无过问此前奉旨前往华阴之事段煨即刻行礼示意而后出营往士卒暂驻所在而往,辛评、辛毗二人深觉此刻亦需多行以示司隶各地的汝南袁氏势力诚意便欲同段煨这般而行返回营中调集兵马前来一同护送伏完西进然而下一刻伏完却向两人询问道:
“昔日只身于南阳不惜千里前往颖川只为拜访其中隐士今于襄阳得名水镜先生的司马德操且昼夜畅谈的荆襄才子之首其名凤雏的庞统庞士元此刻就于郿侯、子龙将军军中随行西进不知二位先生以为如何?往昔献策于宛城险夺曹丞相性命更于早些出谋李、郭二将祸乱长安多致司隶各方百姓难得安宁后栖身华阴忠明将军之下自知难存又自荐只身远赴南阳托付血亲的贾诩贾文和,忠明将军此番多行对峙数次未曾敢言相见多得二位先生言语刺激尚不肯领军相见其中想必多为这文和先生至亲所累不知此刻本该为魏郡太守所得之身今待何处?”
“辛评、辛毗不过奉主之命而行至于文和先生至亲所在并非我二人之力可解其中缘由想必辅国将军当知既是我等无力之举那么事后所行又怎能相告,想必司空此刻身居黎阳未必不曾思虑其中若是辅国将军多有不信之举可书信加急而往我二人得命自当如实相告绝无隐瞒之为。”
“既是领命而行那么管城之战时辛评、辛毗二人便早有所行故而其中详细只怕还需得主公首肯方可如实告知其中多有隐瞒之意还望辅国将军莫怪,今时并非往日我二人早已远离决策之地故而所知、所得亦非独自可明其中多有详情难以判断更难相告其中深意只怕辅国将军比之更明。”
对于伏完的猜测辛评、辛毗二人并未直言得知其中缘由也没有明说完全未曾接触其中经过只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袁绍、田丰、沮授以及荀谌等决策之人身上,对此伏完同样没有深究毕竟想要的答案其实辛氏二人早已给出因此无需彻底明说而面对这般理事的伏完辛评、辛毗自然乐得其中并没有进一步言说而是行礼告退。
随着伏完的进发天子诏命也传至了整个司隶之地此前多有猜测的马腾即刻命马休、马铁将讯息尽快告知身居金城的韩遂等人得知而后又书信询问长安袁谭情形,面对马腾的过问袁谭如实告知并直言马超等人早已领军于潼关等候伏完等人的到来若是马腾有意自可率军前往袁谭绝不阻拦。
得知袁谭这般坦然之言马腾并未行动而是秘密调集兵马一旦有失便第一时间扑向潼关以免马超、伏完有失也可以关键时刻阻止袁谭驰援潼关有所异行的举动,毕竟不论何时韩遂同自己的真正目的也不过是奉刘协诏命驻守右扶风以西震慑这些异族之人以免其多有侵入司隶之举。
期间韩遂多从成公英之言常派麾下清剿金城附近羌人、氐族部落以此震慑其行并将这般所为如实告知长安以及冀州之地以此安定袁绍多虑之心,不过对于袁绍此前这般彻底隔绝司隶往来豫州讯息的举动韩遂同样心知肚明但此刻双方歇战的信息袁谭却主动告知多令其心中不安尤其是得知伏完为辛评、辛毗领军堵截于弘农更是多有领军东出之势不过皆为成公英劝阻。
与此同时黎阳驻留许久的杨彪数次希望求见袁绍于邺城皆未能当面相告反被袁尚、田丰多以巡视河内布防劝阻对此杨彪得知伏完书信反倒冷静处理不再急行,而躲避营帐之中同样从辛评、辛毗处得知伏完西进的袁绍却是略有些许着急之意毕竟此刻曹操早已南下而各方使臣尽出若是自己这般先行的势力出尔反尔那么日后汝南袁氏之名可就算是尽毁其中而自己也要背负万世骂名了。
对此袁绍此刻多有骑虎难下之意而杨彪明显多了其中深意故而反倒多次拒绝袁绍派遣而至的袁尚请求并以身体不适之由多有归返许都之意,如此之下袁绍不得不亲自出面随后于大军中表示杨彪数次奔波加之过于年长躯体难受舟车劳顿故而亲自座驾携杨彪同往邺城暂养。
杨彪虽未曾想袁绍竟以这般方式将自己请入邺城不过事已至此也不好多行婉拒故而杨彪只得顺势而为随袁绍大军一同归返邺城之中不过途中却多以伤病为由拒绝了袁绍的商议请求,对此袁绍自知大军当前难以勉强其所行只得先往邺城随后方才同其商议不过暗中还是让田丰、荀谌多行试探之举常往来座驾之间同杨彪行交谈之举而袁尚亦是多次随田丰而往。
“小公子多得魏郡太守年少之志又为元皓、友若二位先生常伴左右更当以此思虑平阳百姓之请,如今两方安和百姓自可勤劳耕种以复昔日光景只是这般私心夹带其中不知二位先生同小公子可曾多行其中所思?”
“司空此言过重袁尚难以承受其中虽多得吾父喜爱但二位先生之才天下仅见故而袁尚多思其往而不厌其行,如今之下两方各求安定但利益至上在所难免况且两军之战皆以曹丞相多失利河内而终如今门户之地尚存不过吾父念及本分所使…此刻所受麾下施压想来司空近日多有所得无需袁尚过多言论故而此行可成亦或不可成皆于司空一念之间而非我等劝说之中。”
“田丰以为司空自当尽快而为并非这般执意要令我主退让而多行这等顽固之举以令双方各立而不得其中,如今曹丞相已然南下天下尽知其退让之意既是如此司空又何必这般所为以误两州百姓所求。”
气色红润的司空略微观阅袁尚递来的书信之后深觉其上所着乃是大才后又得知为田丰、荀谌合力而行心中更是极为震撼不过对于身前的袁尚杨彪亦是多觉其同年少的袁绍极为相像且同样多有当年八校尉之风采只是如今那意气风发的二人何为其行早已尽失当年初衷甚至相互攻伐,如今之下多有感触杨彪当即借势而为询问袁尚对于此刻两方僵持不下的结果毕竟如今是伏完主动退让打开局势那么接下来袁绍也该拿出些许冀州的诚意而非这般一直不断施压未曾有所退让而出若是朝中这般一再退让那么杨彪代天子所行出使的意义将折损近半。
然而面对杨彪的夸奖袁尚并不否认也没有完全承认反倒是大大方方的言说两方交涉多言利益之事是必要的也是在所难免的因此袁绍顶住压力为冀州谋求利益最大化也是常理之中并非刻意而行,只是杨彪明明手持天子诏命随时可以恢复袁绍的爵位、官职反倒数次欲令其多行退让其中多有不明局势之行毕竟如今曹操的退让表示着中牟以南临近许都之地随时都能为袁氏所取。
不过碍于此前曹操所行百姓多厌世家而亲和汉室皇权故而袁绍方才有此所为毕竟再进一步定为各方势力联合而行纵使坐拥中原以北四州之地袁绍也很难共抗三方合力之军更何况幽州尚不明其意,若是荆、扬也插足其中只怕接下来所要面对的大军之势比之当年讨董只高不低故而袁绍没有任何理由进一步逼迫汉室天子而行当然要是刘协趁机向袁绍请求入境勤王就另当别论。
不过如今这般情形想要刘协相信自己并且出卖曹操并非易事更别谈如今两州百姓皆知刘协亲信便是这谯县曹家当然不可能这般关键时刻将其剔除而且此刻的刘协并非当时年幼无知且手中毫无兵马实权的傀儡之身此时手握许都过半兵马的刘协除非真的想不通不然绝不会舍弃如今处境再临完全不明的牢笼之中以困其身,虽说刘协以及身旁大臣可以肯定的是袁绍定不会做到如当年曹操那般地步但是也绝不可能如现在这般将国都过半兵马托付使其可立君威可明自保因此除非天下形势所逼否则刘协舍弃曹操庇护的可能基本为零。
“陛下曾言魏郡太守自知其过更明其行多得悔改之情明示天下那么其昔日所得今时所为自可既往不咎自当恢复爵位所求、官职所行以昭天下尽知,不过依杨彪拙见如今魏郡太守所行只怕并无丝毫臣下所求反倒处处所迫君王之身这般若是长久治下只怕多有不利皇权之行故而杨彪难以判断陛下所说之事能否如实而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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