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松的话无疑触动了丁祥心里头的某跟弦,他的的表情瞬间变化了许多种,眉头却是紧紧的皱着。
丁祥又点上了一口烟,重重的抽了几口,过了片刻,冲着毛松说道,“小毛,你先别慌,这事估计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可能误会了。”
“丁哥,您说,我听着呢”
毛松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些有气无力的。
“我刚才在车里,离的太远,你应该是没跟唐小姐动手吧?只是拌了几句嘴而已。”丁祥冲着毛松说道。
“我这会儿有点儿懵,丁哥,我也不知道动手了没”毛松说道。
“小毛,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没有跟女人动手的习惯的。只是因为一些小误会拌了几句嘴而已。至于说他问你家里有没有涉黑的原因,后边儿他也说了,是你这脾气有点儿问题,跟人家有点儿矛盾,就又是骂人又是动手的,这是提点你的啊,小毛。你刚才不是也明白了吗,怎么突然就又吓成这样,你不用想那么多的。这点事儿,值得人家连你家人都给收拾了吗?你这全是胡思乱想而已。”丁祥说道。
“可是……”毛松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然后又想不通了一般。
“没什么可是的,小毛,你对咱们老板怎么看?”丁祥问道。
“人中之龙啊,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咱们老板这样的人,不是人家这个年纪就能坐到这个位置,人家跟咱们的确不一样。而且,丁哥,别人不清楚,咱俩是老板贴身的人,都明白老板的父亲是谁。老板的前途不是咱们能想象的。我都没跟我爸说咱们老板的背景,我爸见了咱老板一次就说,我们毛家的兴衰就寄托在我身上了,我当时就吓坏了。我爸虽然土气,但是,看人很准的,而且小时候跟我们村儿那跳大神的老太太学过两手,懂点儿看人的。虽说,这东西有点儿迷信吧。不过,人家都说我爸在这上头有点儿道行。他说咱老板的面相那是贵不可言,在古时候,这种面相是连提都不敢提的。”毛松说道。
“看来回头我得找你爸看看相去,呵呵”丁祥笑着说道,眼里头却是若有所思,然后又说道,“你爸的话其实挺准的,咱们老板的背景你知道的还并不完全,他身后还有你可能并不知道到的东西的。”
丁祥说着在毛松的手掌心写了一个字。
“这是咱们老板母亲的姓……当然,这些都是猜测而已。”
丁祥说着又莫名其妙的讲了一些建国前的历史,还有一些战役和战斗,还有某个根据地和部队的一些故事。这些东西都是公开的,许多人都清楚。而且那些战役都是写在历史课本里面的,上中学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学习过。
可是丁祥此时将那些耳熟能详的故事讲出来,落在毛松耳朵里头却是别有一番感觉,让他的身体都跟着止不住的颤抖着。
“你现在还觉得害怕吗?”丁祥说道。
“就是这样,我才害怕呢”毛松说道。
“以咱们老板的身份,如果单以背景而论,又有谁可以让他低头呢?看的出来,咱们老板对于刘哥的尊重是发自肺腑的,而且对于他也是言听计从的那种。是属于指东绝不会打西的那种。你说,刘哥到底是什么人?你觉得他要是一个眦睚必报没有半点气度的人,咱们老板会对他如此服气吗?咱们的老板是位胸怀天下的人,刘哥跟他应该是同类人,但是刘哥胸中的天下肯定是要比咱们老板要大一些的。不然,咱们老板不会如此表现,你能明白吗?他这样的人物,会惦记着跟你计较这些小事吗?你这是庸人自扰啊。”
丁祥说着又重重的抽了几口烟,心头的激动几乎溢于言表。
“不是,刚才主要是想歪了而已,主要是他问我家里是不是涉黑一下子把我吓到了……”毛松说道。
“那是提点你呢,你这脾气的确有问题,以后记得改改。能被他这样的人物说上几句,也是你的福气。”丁祥说道。
……
走廊里有许多匆匆忙忙的医生和护士,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焦急之色,很显然是领导给他们了一个他们无法完成的任务。
刘清明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只见一群吕家人个个都一脸焦急。
还有一群官员和医生似乎在沟通着什么,个个都没什么好脸色。
附近不远处的医生办公室,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身边围了一群白大褂。老头子却没有穿白大褂,但是却似乎是那群白大褂的中心一般,只见他眉头紧锁着看着片子,不停的摇头,时不时还会唉声叹气一般。
这时候赵丽霞和几个官员模样的人也走了过来。却见赵丽霞看到刘江之后,皱着眉头问道,“刘书记,你不是请医生上来呢,医生呢?”
“你好,我就是刘江请来的那个人,现在带我去看看吕省长吧”刘江还没开口,刘清明就冲着赵丽霞说道。
“你?医生?”
赵丽霞明显以愣,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她还以为刘江请的是哪位老中医的,可是怎么是位年轻人啊,而且刘清明看起来不比那些学生年纪大多数,撑死也就是个实习医生的样子。
刘江如此年纪已经官至省会城市主城区的区委副书记,赵丽霞本就对他高看一眼了。而且刘江在这里协调关系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干练更是让赵丽霞对这个年轻人颇为欣赏。她也一直感觉这个年轻人是挺靠谱的人。
可是他说找医生,赵丽霞也觉得这个刘江可能的确是想在偏方儿上想想办法。可是找来的医生竟然是这么一个年轻人。而且从哪方面看也不像是个医生。
“你是哪个医院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