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清思殿,李玉儿如梨花带雨,泪流满面,初秋的清风,让李玉儿黯然神伤,双眉紧蹙。
驸马背叛,亲人暗害,姐妹反目,这一件件心理打击,虐待得李玉儿精神崩溃。
储秀宫方贵妃,周昭仪,高淑妃,在后宫肆无忌惮,这些毒妇害人的拙劣伎俩,让李玉儿十分鄙夷。
清思殿外,老妇女丧心病狂,穷凶极恶的臭骂声,让人怒火万丈。
“快,我们把李玉儿想讲的话先传播出去,先发制人!”方贵妃看了夺到的李玉儿奏折,一脸鲜廉寡耻地命令鸢儿道。
小丑飞扬跋扈,上演拙劣奸计,皇帝李炎,却十分从容,弹劾李玉儿的奏折,都被他命令锁了!
“娘娘,文武百官,都异口同声弹劾李玉儿,但是皇上却不相信!”周昭仪焦头烂额地来到储秀宫,向方贵妃欠身道。
“不相信?我们传播的谣言铺天盖地是,皇上最后还是会杀了李玉儿!”方贵妃一脸趾高气昂道。
清思殿,李玉儿住在寝宫已经半月了,冷香斩钉截铁,在李玉儿的身边,李玉儿忧郁生病,躺在床上,蹙眉郁郁。
“公主,您不能再流泪了!”凝视着李玉儿一脸憔悴,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眸子红的像兔子,冷香痛心疾首,劝慰李玉儿道。
“冷香,我已经病入膏肓,若是我去世了,你就让母妃送我回家!”李玉儿悲恸地吩咐冷香道。
光王府,突然来了人,对着王府大声喊骂:“扫把星,大唐灾星!”
“母妃,妹妹在皇宫被污蔑了,听说现在长安城人人皆知,那些狗腿子,趁机传播流言蜚语,兴风作浪!”一脸愤慨的李荣,进了光王妃晁氏的房,向母妃禀告道。
“李荣,李玉儿现在是安乐公主,她已经不是本王的女儿了!”这时,光王李忱,一脸愤懑地步到了李荣光王妃的面前。
“父王,安乐公主是父王的女儿,是儿子的妹妹,我们是一家人,唇亡齿寒,若是妹妹有难,我们光王府也会灭的!”李荣眼睛瞪得通红。
“李荣,不许去皇宫,本王不是安乐公主的父王!”李忱大声道。
再说大明宫,皇帝李忱在含元殿早朝,仆射李宗闵向李忱高举朝笏:“禀报皇上,兵部尚书程胜与程节父子,在魏博大胜,节度使刘真自裁,魏博已经收复!”
“好,真是血气方刚!”李炎眉开眼笑道。
话说程胜程节父子的大军,带着反贼刘真的首级,兴高采烈地凯旋回京,士兵们精神抖擞,长安城锣鼓喧天,花团锦簇。
“冷香,窗外是什么声音?”黯然神伤的李玉儿,躺在床上,听见外面锣鼓喧天,喇叭萦绕,病恹恹地坐了起来,询问冷香道。
“公主,是驸马凯旋回来了!”这时冷香身后的宫女荷花,喜上眉梢地对李玉儿说道。
“公主,您不要生气,要保重身子,快休息吧!”冷香瞥了一眼荷花,故意傻笑,劝慰李玉儿道。
“冷香,扶我出清思殿,本公主要亲眼看见,程节不可能和二姐私通,这都是仇团儿这些小丑传播谣言!”李玉儿失控地倔强坐了起来,下了床。
“公主,您不能出去!”冷香见李玉儿一脸激动的样子,惊慌失措,立即扶住了李玉儿。
大明宫,人们欣喜若狂,含凉殿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程节一脸清秀,英气逼人,方钱等将领,也是血气方刚,密密麻麻的宫人,对着程节大声尖叫,大家都对程节十分喜爱。
李玉儿颦眉,在冷香的搀扶下,拼死步到含凉殿的马球场前。
程节喜不自胜,而李玉儿却心中像醋。
“玉儿,我程节凯旋后,就和你大婚,我们以后同舟共济,如胶似漆,长相厮守。”那日,程节含情脉脉,两人情深意笃,李玉儿与程节心有灵犀一点通,但是几个月后,却是在含凉殿会师!
程节和颜悦色,就在这时,在程节的身边,步来了一名柳叶眉,闭月羞花,风情万种的女子,与程节十分亲昵。
李玉儿定睛一看,顿时柔肠百结,如五雷轰顶!
这名眉飞色舞的女子,正是自己的二姐,和颐郡主李钗儿!
李玉儿顿时痛不欲生,脑袋眩晕,突然向后就倒。
“公主!”冷香见李玉儿心如刀绞,立即扶住李玉儿。
李玉儿长叹一声,一口鲜血吐在冷香的裙上。
“公主!”冷香大惊,立刻扶着李玉儿,回了清思殿!
“这次相信了吧?程节真的与李钗儿背叛了你,程节在魏博浴血奋战时,李钗儿与程节每天如胶似漆!”清思殿外,传来老女人不知羞耻的嘲笑。
宣政殿,钱太医跪在李炎的面前。
“钱太医,安乐公主为何现在也没有病愈?”李炎质问钱太医道。
“皇上,公主是怔忡之症,就是神经崩溃。”钱太医吞吞吐吐道。
“李玉儿被逼疯了,宫里已经传得三人成虎,她是神经病,以后她说什么话,更加没人相信了!”
“真的是扫把星!”大明宫,后宫的红墙下,宫人议论纷纷,沸沸扬扬。
“贵妃娘娘,这次我们给了李玉儿最凶恶的一次打击,李玉儿现在被传说疯了,以后,她就在清思殿,疯疯癫癫吧!”储秀宫,方贵妃桀骜跋扈地执着团扇,一脸自鸣得意的周昭仪,向方贵妃禀告道。
“李玉儿这次死心了,以后,她的全部,都是本宫的,她下半生,就孤单地在清思殿神经兮兮吧!”方贵妃得意洋洋道。
再说清思殿,冷香急得忐忑不安,李玉儿病入膏肓地躺在床上,而清思殿内,已经落花流水,那些墙头草宫女,已经树倒猢狲散,只有荷花留在寝宫。
“公主,你要顽强地活着!”冷香痛不欲生,步到李玉儿的床前,泪如雨下。
突然,李玉儿睁开了眼睛:“冷香,我一定会活着!我会东山再起!”
过了一年,会昌六年的夏末,李玉儿病愈,今日,丹凤门,金吾卫与典仪,炫舞扬威地站在大门内,大声昭告,大唐皇帝的仪仗,威风凛凛地出了城门,李炎穿着曳撒,戴着冠,驾驭着千里马,神采奕奕地在宫人的簇拥下,向猎场驰去。
天子的仪仗队,威风八面,浩浩荡荡!
“皇帝哥哥!”这时,突然传来一声莺声燕语,笑靥如花的李玉儿,精怪古灵地驾驭着白马,驰骋到了李炎的面前。
“公主,向皇上作揖!”李炎身边的马元贽,小声暗示李玉儿道。
“马元贽,安乐公主就不要了!”李炎龙颜大悦道。
“皇帝哥哥,我大唐穷则思变,这一年的时间,大唐又国富民强了!”李玉儿弱眼横波笑道。
“这一年,朕的驸马程节又去西边西征了,年轻人,是应该有霍去病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的气概,但是,朕的玉儿,又不能与驸马大婚了!”李炎叹道。
“皇帝哥哥,这一年,我在清思殿治了一年的病,吃了一年的药,驸马他是志在四方,玉儿怎么能让驸马留在清思殿,与玉儿一起吃药呢?”李玉儿一脸俏皮,灵气地笑道。
“玉儿,这一年,王妃小产的案子,朕也查得真相大白了,暗害王妃的元凶赵嬷嬷已经杖毙,现在没有人弹劾你了,玉儿,朕为你建一座雕梁画栋的公主府吧!”李炎舒然道。
“皇帝哥哥,玉儿才病愈,还是继续在紫宸殿做女官吧!”李玉儿倩然一笑道。
紫宸殿,一年了,王妃王梅花自从小产后,身子很弱,但是李炎仍然专宠紫宸殿,方贵妃气急败坏,派人日夜干扰破坏,虽然赵嬷嬷已被下旨杖毙,但是紫宸殿外,仍然震耳欲聋地传来老妇女的臭骂声。
紫宸殿,飞扬跋扈的鸢儿,来到寝宫,十分桀骜地向王妃宣布懿旨,命王妃去储秀宫觐见。
“王妃娘娘,我们主子已经怀了皇上的龙子,全后宫,只有你没有去觐见道喜!”鸢儿一脸为虎作伥,对王妃气势汹汹道。
“大胆,王妃娘娘去储秀宫觐见,她是紫宸殿的娘娘,你一个奴婢,竟然狐假虎威,有持无恐地侮辱娘娘!”就在这时,杏眼圆睁的李玉儿,一脸大义,大步流星,步进了寝宫,怒视气势汹汹的鸢儿。
“公主,王妃娘娘,奴婢胆大,请公主饶命!”鸢儿见李玉一腔热血,吓得跪下叩首。
“回去禀报方贵妃,王妃娘娘身子有恙,就不去道喜了!”李玉儿吩咐鸢儿道。
“玉儿,你终于病愈了!看这肤若磷脂,明眸皓齿的,玉儿你是更加美丽了!”王妃乐不可支地凝视着俏皮欢笑的李玉儿,几步执着李玉儿的柔荑,端详着李玉儿。
“王姐姐,这一年,感谢你派钱太医给我诊脉,否则,我一定不能顽强病愈!”李玉儿嫣然一笑道。